笑吟吟地低下頭看着她,問:“我們才剛認識,有多久的感情?”
對方倒是毫不心虛:“有86400秒呢,還不久嗎?”
笑眯眯的狐狸:“……”
将一天換算成秒嗎?
該說她聰明還是無賴?
這可怎麼辦?遇上個比自己還要會演戲的人。
……
她還是留了下來。
一群活太久而太聰明的爺爺輩總喜歡搞點事情,出面就結束了這種困境,讓她住到了諸葛青的家裡。
諸葛青居然稍稍松了口氣,他隻是覺得這個人有點意思,身手莫測而已。
她隻能在自己能看得到的範圍活動,他始終不放心這人待在這裡,他得查查這人是什麼來路。
住在他家裡的時候,這人倒是很安分,似乎并沒有其他舉動。
但是動不動就貼上來這一點,讓諸葛青還是難以适應,畢竟他也是一個男人,再怎麼坐懷不亂,他也不是柳下惠,更何況他也沒打算做柳下惠。不過貼上來也隻是說說話,偶爾摸摸他的臉,其他并沒有太過逾越。
不過,貼過之後,他總感覺對方會有一小段時間在拉開距離,像是克制什麼,疏離得離譜,讓他懷疑這女人是不是人格分裂。
貼上來的時候,諸葛青總會聞到那股淡香,其實并不明顯,在鼻尖若隐若現,但跟對方相處久了,他越發能感覺到那抹淡香的存在,若即若離,總讓他忍不住去在意。
一天,諸葛青終于忍不住問:“你是噴了什麼香水嗎?”
她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腳一踢一踢的,突然被這麼一問,有點迷茫地看着他:“啊?沒有啊。”
他思慮下,又笑着問:“那……你是用了什麼沐浴露?”
她一臉看神經病的表情望着他,他頓時就察覺到自己這個問題很蠢了。
“我用的不是你家的嗎?”
“……”是了,她明明在他家,用沒用别的東西,他自然清楚。
諸葛青并不是八卦的人,但是有問題留在心裡終究不舒服,最好也讓别人不舒服一下,他貼近在她耳旁說:“你身上有味道。”
她腳上的動作果然一頓,卻并沒有留意到兩人的距離,反而一臉驚訝地想到了什麼似的,說:“不會吧?”
諸葛青依然笑眯眯地說:“你沒聞到?怎麼回事?”
她擡起胳膊聞了聞,并沒有聞到特殊的氣味,但是諸葛青的表情……依然是帶笑,根本看不出是玩笑還是正經說的啊。
于是她也不确定了。
一把拍開了諸葛青礙事的大腦袋直奔浴室,由此至終根本沒留意到剛剛似乎被調戲了一下。
諸葛青:“……”
諸葛青沒有得到答案,隻知道她在浴室裡洗了接近一個小時,出來後還聞了聞自己,喃喃着:“是狐臭嗎?可之前也沒人說過啊……可我也不可能聞出來自己的……”頓時了悟,“那我還管它幹嘛,熏的是别人。”
諸葛青:“……”他覺得她是誤會了。
笑吟吟地看着她,壞心眼地并沒有打算解釋。
但是周圍的人似乎都沒有察覺到異常。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聞到,他問了小白,這個還一臉單純眼睛依然很大的弟弟。
“小露姐姐身上有味道嗎?”諸葛白也一臉迷茫,“可是我沒有聞到啊。”
諸葛青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去挂個耳鼻喉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