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明面上鬧掰後,原本天天跑的訓練場,這下也沒人去了。天天待在院子裡,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沒多久就會突然找了一個理由就開始吵,鬧搬家。
負責他們的仆人苦哈哈上前動手,他們就開始争家具的歸屬權。争出了一個結果又不要,整得人苦不堪言。
收到底下人傳來的消息,忙得不可開交的津島家主表情看着都是茫然的。
“你說什麼?”
這宛如老年癡呆症一樣的症狀并沒能讓負責傳話的仆人變了臉色,而是措辭嚴謹地将剛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修治少爺和五條少爺吵架了,他們現在鬧着要分院子。”
津島家主不由抽了抽嘴角,感覺腦袋有點痛。
“修治這家夥,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沒有點眼力見。”他先是罵了一句津島修治,随後又是不耐煩地說道,“不就是換個院子這樣的小事嗎?想換就給他們換。”
誰料說完這句話後,仆人面上反倒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又怎麼了?”
“我們想要給兩位少爺換院子的時候,他們又鬧着不肯讓我們搬。不管是懂誰的東西,另外一個人都會阻止。”
津島家主表情看着匪夷所思極了:“不過是一點東西,難道我們津島家不能給他們準備一模一樣的嗎?”
仆從也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啊,誰知道那兩位祖宗一點也不好搞。
“他們說他們就要那一個,不想換。”
津島家主揉了揉眉心,怒氣沖沖道:“那就讓修治搬出去,裡面的東西另外準備一份就好了。”
仆人面上的表情看着更為慘淡了:“可是,是五條少爺在鬧。”
津島家主沒聽明白:“不是說東西給他了嗎?”
五條悟又鬧什麼?
仆人一副被摧殘嚴重的樣子:“五條少爺說,要是修治少爺不想要那些東西,那他也不要。”
似乎是猜到了津島家主要說什麼,仆人又補了一句:“修治那邊也是這樣。”
兩邊吵吵嚷嚷了兩三天,中心意思總結就是:他們要搬但是就想要這套物品,一模一樣的新款不要,對方不要的也不要。主打一個隻有争奪的東西才是最香的,主動退讓的就不想要。
這不就是純純折騰人嗎?
于是即便鬧了好幾天,說要搬院子也沒搬,但吵吵嚷嚷,折騰下人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很多回了。
被折騰得頭暈腦脹睡也沒睡好的仆從表情苦哈哈地看向津島家主,仿佛看到了救苦救難的大菩薩一樣。
“家主大人,您看這怎麼處理?”
津島家主張了張嘴又閉上,仿佛聽到了什麼解不開的迷題一樣。
“随便他們吵吧,以後要是再碰見這種事情不要再彙報給我了。”
“是……”
聯手将整個津島宅整得那叫一個雞飛狗跳的兩個小家夥,在鬧了幾天“别扭”後,總算是“重歸于好”,也不再說什麼要搬院子的事情,讓伺候他們的仆人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原本是看在五條悟是珍貴的異能力者,深受津島家主的信任才跑到兩位少爺的院子裡面辦事。
但是隻有過來的人才知道,這哪裡是什麼上升空間很大的好工作啊,分明就是津島宅最待不住的地方才對。
一時之間,鬧到津島家管家這裡,想要換個院子工作的人又多了不少。
有着一定的協調津島宅仆從的人員調動的津島管家:“……”
當初拼命塞好處都想要過來幹活,這下又想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處?
還是那句話,能把自己塞過來的,那總有機會再把自己運作回去,運作不回去的,那也就隻有繼續待在五條悟和津島修治的院子裡面繼續做着牛馬一樣的工作。
于是,院子裡面的仆從又呼啦啦地換掉了大半。
中午,津島修治見怪不怪地發現院子裡面的仆從又被換掉了大半。
他這個親生父親對待自己看好的投資對象,待遇總是要比他這個兒子要高出許多的。
被他看了一眼的仆從們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不明白隻是一個七歲大的小孩,怎麼就給他們帶來如此大的心理壓力。
好在津島修治似乎沒打算在這個時候鬧出一些讓人為難的事情,隻是簡單看了他們一眼後,就像是失去興趣般又回了屋子裡。
正在卧室窩着玩遊戲機的五條悟聽到動靜擡頭看了津島修治一眼。
“你突然跑外面去,就是這麼在外面晃悠一圈的嗎?”
他還以為這家夥多多少少會帶上一點水果和甜品進來,結果别說什麼水果和甜品了,一點吃的影子都見不着一個。
看出五條悟眼底的控訴,津島修治神情看着愈發的無辜,好像有多吃驚五條悟的反應一樣。
“你看着我做什麼?我又沒說給你帶吃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