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島修治必須要承認,五條悟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十分可恥的心動了一下。
但是沒多久,津島修治似乎是極其猶豫地掃了五條悟一眼,随即搖了搖頭:“還是算了。”
被津島修治看了一眼的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被津島修治這家夥質疑了什麼。
五條悟眯起眼睛,看着有些不善:“你剛剛在想些什麼?”
換做是旁人,指不定要被五條悟這副模樣吓得惶恐不安,然而津島修治卻是絲毫都沒有受到影響,甚至還十分好心情地伸出手rua了一把五條悟的頭發。
看着刺刺的,摸上去就能感覺到發質十分柔軟。
津島修治不自覺地揉搓了一下。
五條悟忍了幾秒:“你夠了啊?”
擱這撸貓呢?
津島修治收回了手,一臉純良無害的模樣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他擡手朝着五條悟打了個招呼。
“你先在這裡繼續玩吧,和他交涉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說完,津島修治往前走幾步,抓住身體軟成一攤的津島家主的衣領子就準備朝着外面走。
看着他如此熟練将人拖出去的樣子,五條悟好奇地将腦袋往外探,想要看看津島修治準備做什麼。
而津島修治就仿佛背後也長了一雙眼睛一樣,在他貓貓祟祟地将腦袋往門外探的時候,精準地扭過了腦袋,一眼看到了仿佛長在門沿上的白色腦袋。
五條悟:“。”
津島修治朝着他笑:“怎麼?是不喜歡玩遊戲嗎?”
五條悟目光遊離了一瞬,很快就将腦袋又重新縮了回去。
津島修治又垂下腦袋看着自己手上拎着的津島家主,臉上的笑意唰一下消失。
他擡眸掃了一眼院子裡面看到他們,臉上表情又驚又懼的仆人,看似随意地點了其中一個人。
“你過來幫我拎着他。”津島修治随意地說道,“雖然能拎動,但你們也不想我把他拖在地面上拖地吧?”
津島修治一句話,就讓一群仆人顫巍巍伏下身子。
“修治少爺,這樣對家主,是不是太過了?”
“有什麼過的?”津島修治滿臉詫異,好似他們說了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随後他就一臉恍然大悟,“還是說你們想要代替他?”
津島家主想要動彈,不知道為什麼依舊擡不起身子,隻好用憤怒的眼神瞪着津島修治:“孽、孽子!”
周圍仆人伏下的身子看着愈發低了。
津島修治隻當沒有聽見,目光繞着衆人一圈,聲音聽着清脆,卻仿佛惡魔低語。
“沒有人願意過來幫我一把嗎?”
最終還是津島修治最初點名的那個仆人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
津島修治随意将手中罵罵咧咧的津島家主往地面上一丢,在即将接觸地面的時候被人接住。
而眼睜睜看着津島修治在前面走,仆人在後面背着津島家主往外面走的樣子,其餘人面面相觑,沒一個人敢開口。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從今天開始,津島家話事人恐怕要有個大變動了。
當天傍晚,津島修治就回來了。
看着正在玩遊戲的五條悟,津島修治雙手環胸看着他。
“最近上面有成立一個異能力者組成的軍隊的打算,那個老不死的家夥想要将你塞到這個隊伍裡面。”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場人都知道這個老不死的家夥是誰。
“軍隊?”兩耳不問窗外事的五條悟總算是将注意力從遊戲上面剝離下來,扭頭看向了津島修治,“你們這邊居然還在打仗嗎?”
津島修治一點也不意外五條悟會是這樣的反應,隻是繞有興緻地對着五條悟挑眉道:“你不擔心嗎?”
“既然那老不死的家夥有這樣的打算,那你的身份信息,恐怕這會就已經擺在某位政府高官的桌面上了。”
五條悟看了一眼津島修治,沒有揪着這個話題深入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津島修治一眼。
“你很想我去軍隊裡面嗎?”
“我還以為你會更在意怎麼會有連你這個年齡的‘異能者’都要收納進去的軍隊呢。”津島修治挑了挑眉,一副驚訝的樣子。
然而五條悟絲毫沒有被他這副模樣給糊弄住。
“說謊。”
五條悟将手中的遊戲手柄往旁邊一丢,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津島修治的眼睛猛瞧。
明明這會津島修治并沒有和五條悟身體接觸,六眼穩定運轉着,五條悟似乎更喜歡上用眼神和津島修治視線交錯。
“我從去年開始就已經開始時不時接一些祓除詛咒任務出門了。”五條悟慢吞吞地說道,“想殺我的詛咒師太多了,死在我手上的也不少。”
咒術師人數稀少,四歲覺醒術式,随後就是接觸一系列的提升能力的課程和鍛煉身體素質。
學院系咒術師們在入學後就可以在老師的帶領下開始接觸祓除詛咒的任務。而家系咒術師們接觸這些任務的時間則是更早。
對于普通人來說,讓一個七歲小孩上戰場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行為。然而對于有點能力就得上戰場的咒術師們來說。
嘿,我們比你們更會雇傭人工,并且這種程序已經用了上千年。
聽到五條悟的話,津島修治不禁啞然。
他一直都能從五條悟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隻是以前從未見過殺過人的人,頂多隻是記在心裡,這會聽到五條悟的話,才明白眼前這個和他同齡的男孩,從出生到現在,似乎經曆了比他想象中還要多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