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是一種格外執着黏人的物種。果然,一進屋他就得意地抱住你,聲音有些甜膩,“姐姐,你還記不記得我?”鑰匙扣掉到地上,你皺着眉,躲開他往你嘴唇上湊的腺體。地獄龍舌蘭的氣味很像你讨厭的檸檬汁,刺地你口腔鼻腔發酸。
簡直像東郭先生救狼,農夫救蛇。
見你皺眉不說話,他眼圈發紅:“怎麼總是這樣....你每次,每次對我都是最冷淡的.....我第一次把酒倒在你身上又不是故意的,明明都跟你道歉很多次了.....車也送了,錢也送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就原諒我吧.....”
“你打完抑制劑就走吧。”
你認真對他說。
那些東西你确實要過。畢竟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房産、跑車是很難拒絕的誘惑。
但送這些東西的人不止他一個。
你倒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收的。對方沒磕藥,頭腦清醒,也沒被你威脅。在你再三确認下,對方的确是出自自己的意願要将錢财送給你的。一直過的挺窮的你也沒什麼矯情的欲拒還迎,就幹脆收下了。隻是得到的東西越多你反而有點不安。
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就把東西都退回去了。
加上你也不喜歡過于寬敞的大房子,習慣了坐公交地鐵出行,收到的一堆車鑰匙就都寄回去了。
“打電話叫别人來接你。”
“不要。”
“回去。”
“我不,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這個号碼是不是你堂哥的?”你打開手機,翻了翻,找到一個備注是省略号的号碼。
“你怎麼存了他的号?!”
小狗一開始自言自語,越說越委屈。一聽到你要他打完抑制劑就離開的話,他立刻僵住。随後,他低着頭,身上的信息素像會攻擊人一樣。被地獄龍舌蘭酒澆遍全身上下的你,有點眩暈,心裡微微一潮,又很快恢複冷靜。可不管你提什麼請他離開的合理要求,他都一概拒絕。
等你翻出一個熟悉的号碼,
想起了那個好幾次來店裡把他拎回去的、戴着金絲邊眼鏡的beta,小狗的堂哥。
小狗差點氣到發瘋,咬牙切齒,“那個家夥,真是不要臉!還把私人号碼給你了.....”
好麻煩,你想。
“不要抑制劑,那臨時标記總可以了。”被按掉手機撥号的你又被他撲上來。你想快點解決這件事。來不及去找電視櫃裡随手放的備用抑制劑,小狗身上的情潮,氣味,燃燒的爆珠薄荷煙一樣猛地泛開。你垂下睫毛,微微張開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