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了兩杯酒，坐在吧台聊天，期間沈昀昭去了趟洗手間，姜瑜就一個人坐着聽歌。

這是一家民謠酒館，但因為在網絡上知名度不高，客人也不多，這就使人很容易沉溺在這暖黃色的昏暗燈光裡，安靜享受音樂。

駐唱歌手和台下并不算多的觀衆互動着，一直在吧台後忙碌的老闆突然開口道，“雲南好玩吧？”

“好玩的。”她點頭，是真的好玩。

“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來這邊找理想找自由找自己，多好啊，時間就是要浪費在這些事情上才有意思，你說是吧？”老闆看起來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說起話來倒很老成的樣子。

歌手悠悠唱着李健的《傳奇》。

甯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甯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我一直在你身邊，不會走遠……

她突然來了興緻，“老闆，你們這兒駐唱都什麼要求啊？”

“怎麼？你想搶人家飯碗啊？”老闆開了個玩笑，姜瑜也跟着笑，“沒什麼要求，想唱就能唱，但不能五音不全把我客人吓跑。”

“這樣，那客人能不能唱呢？”

“想唱給你男朋友聽啊？”

“前男友，我還在追他，他還沒同意呢。”

“喲，那可得好好表現了，以前做錯了就得加緊彌補，他還願意跟你出來玩那肯定對你還有意思。這樣，我給你一首歌的時間。”老闆答應後又追問道，“你唱歌不難聽吧？”

“放心，我可是KTV麥霸！”

真不是姜瑜吹，當初沈昀昭能和她網戀還是因為她打遊戲的時候随口唱了一首歌，吸引到他了，朋友也說她不讀書好好練練包裝一下能直接出道當歌手了。

歌手唱完，老闆招手喊他下來。

“下一首歌給這個客人唱吧，你歇會兒。”

“好嘞哥。”歌手顯然已經對這種事兒見慣不慣了，可見老闆平時沒少幹這事兒。

“您要唱什麼歌？我們給您伴奏。”歌手帶着她走到舞台上，拿過一把吉他，其他幾個樂隊成員也和她打招呼。

“《紅豆》吧，謝謝了。”

沈昀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高腳凳上，一束燈光打在她頭頂，周遭是暗的，隻有她是會發光的。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

“還沒跟你牽着手，走過荒蕪的沙丘，可能從此以後，會更珍惜，天長和地久。”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起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甯願選擇留戀不放手，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

她就坐在那，靜靜的唱，目光柔柔的落在他身上。烏黑的頭發随手紮着，幾縷碎發落下來，簡單的米色短袖，淺藍色牛仔短裙，沒有過多的裝飾，素面朝天，但就是該死的好看。

姜瑜是漩渦，他早就無力掙紮，隻能放任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