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德溫敏感覺察到Min未盡之言暗示着劇組内部可能出了點問題。但他的神色并沒顯現一絲波瀾,也沒有不知趣的追問。
“不了。活動還沒結束,我想帶着cedar去逛一逛。”他收拾好兩人的劇本,主動拎起露出半隻貓頭的貓包,又朝Pepsi微微颔首。
見Pepsi點點頭沒說話,鐘雪松這下是抓住了重點。他急切地尋求着印證,“我和P nan的禁令是今天限定還是徹底結束了?”
“把手伸過來。”Pepsi見人乖乖攤開手指就把取下的卡放在上面,給了肯定的回答後還稍稍敲打了下年輕人,“禁令是解除了,但你們得保持住狀态。拍的效果好,你們更受益。”
後面的話,也是隐晦地透出了點方向。她知道鐘雪松或許是個新人什麼也不懂,但旁邊保駕護航的那個可不是傻白甜。
既然有所察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一抹銳利的光在南德溫眼中閃過,仔細看依舊是一副什麼也不在意的淡然笑容。他自然地應下,“我和Cedar會繼續努力的,之後還得麻煩P pepsi照顧。”
“那我們就先走了。”對兩人來回打機鋒毫無所察的鐘雪松,開心地和Min分享自己的美食心得,“博仁校門外新開了一家海鮮炒飯可以試試。”
都跟着南德溫走出去了一段距離,想起還有沒說的又将手卷成擴聲筒模樣,大聲喊着“還有那家叫人生百味皆是甜的冰淇淋店,他們新出的百味果香也好吃”。
蓬勃朝氣的生命力撲面而來,而暖光打在他的眉梢眼角,恍如在為這顆不含一絲雜質熠熠生輝的寶石抛光。
Min站在原地,同樣被晃了眼。再次感歎自己那天來博仁是無比正确的抉擇,應該找機會再去拜拜佛還個願。
“喂,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拜佛?”
“好啊。”
活動還正熱鬧,在活動場地最外圍一些心靈手巧的“貓奴”還擺起了攤位,賣着一些貓貓們喜歡的小玩具。眼尖的鐘雪松看到了tangerine最喜歡的毛球,拉着南德溫就去排隊。
而一路嗅着鐘雪松的氣味,tangerine開始用爪子抗議着撓着貓包迫切地想要出來。見拎着自己的“壞人”沒有一點反應,隻能委屈喵喵叫,吸引鐘雪松的注意力。
但貓貓不知道,它的主人之一正被多巴胺迷昏了頭,眼睛裡都隻有南德溫的一颦一笑,腦子還在想惡補的“叫你怎麼談戀愛”的小妙招。
發現南德溫沒有再刻意保持距離,鐘雪松進一步試探着,手假裝不經意地蹭過南德溫的手背再偷偷用餘光觀察人有沒有害羞的反應。
嘴角沒有上揚、眼神也有一瞬間的停滞感、沒有害羞也沒有躲閃……這招是不是不管用啊?
那,換一招?
“P nan,你怕癢嗎?”
聽到鐘雪松突然開口,南德溫下意識就接了話,“嗯。”
然而下一秒,就有雙邪惡的手停留在了腰間。薄薄的衣料根本無力阻擋帶着溫度的觸碰,所到之處都在身體裡點起了一簇簇的火。
但還在動手動腳的人卻還不清楚,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還嘟囔着怎麼不像書裡寫的那樣能讓人怕得躲進自己懷裡。
周圍都是人南德溫的呼吸都快凝滞,抓着貓包的手緊緊攥成拳頭,“cedar…不準鬧。”發出聲音都已經不似平日,啞得不行。
急于實驗的鐘雪松哪能發現這些,他還準備再換一招。不管怎樣,都要把人撩撥起來。書上可說了,撩撥是暧昧的開始。
南德溫忍無可忍,抓着鐘雪松的手腕往反方向走。越走人越稀少,直到闖進一條幽靜的小徑。
鐘雪松沒敢說話,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過分的他一路上都很安分。看到貓包被南德溫放在長椅上,沒被拉住的另一隻手還想起拉開拉鍊要放貓貓出來。
沒來及把貓抱出來,鐘雪松就被南德溫按着坐在了椅子上,還掰正了頭與半蹲下來的他直直對視。
南德溫望進那雙明白寫着懵懂的幹淨眼眸有須臾錯神,再回神時眼底的欲色也由濃轉淡。
“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緊緊抓住鐘雪松的手将自己的半張臉蓋住,“我該怎麼辦?”
鐘雪松愣了一下也沒想掙脫,反而湊過去用唇蹭南德溫耳邊的碎發。有些刺撓,但他能忍。耐心地用唇一點點撥弄開頭發,直至與37度的耳廓相貼。
“跟着心走。”
南德溫不知道這句是鐘雪松在回應自己,還是自己内心的另一重聲音做出的選擇。
而一旁的tangerine好不容易鑽出來,在看到近在咫尺的南德溫又立馬縮了回去。
奇怪,是春天又到了嗎?
悠悠然的樂聲中,是觥籌交錯的酒杯碰撞。較為僻靜的角落卡座,Pond見南德溫又要倒一杯,伸手過去蓋住了杯口。
“如果你害怕花枯萎就拒絕它的綻放,那是不公平也是錯誤的。”
南德溫一臉躊躇,“可是……”
Pond豎起手指搖了搖,“而且你沒辦法的,嘴巴會說謊,身體卻最誠實。你知不知道,你對他的喜歡都快從眼睛裡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