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老和尚打了個哈哈，他說的是妖怪，不是半神。

陸問尋盯住他。

與吉吉透亮可愛的杏眼不同，他生氣時瞳孔會黑成濃霧，配上過分冷峻五官，不言不語時倒有種悚然之感。

看得老和尚苦笑。

“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雖然說建國後不能成精，耐得住先前已經得道的精怪，總不能讓他們自斷靈根吧？”

老和尚叽裡咕噜了一堆。

“再說了，每片山都有自己的守護神……就是人俗稱土地公、山神，這種還能鎮守一方平安，驅除要遭報應。”

他嘀嘀咕咕補充：“也趕不走啊。”

陸問尋聽到過半就頭疼，直截了當跳到最後，問他有沒有見到吉吉，得到人否認後點頭。

“他是跟山靈去了靈山？”

“被強拐！”老和尚大手一揮，還原吉吉被單提着雞翅膀離開場面：“咻咻兩聲，飛遠了。”

“……”

陸問尋頭疼：“你站誰那邊？”

老和尚不說話了。

兩人對立沉默，許久，才聽聞。

“陸小先生，這是吉吉的命數，也是你的劫。逃不開，躲不掉，需要你自己去找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