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何清連往常的客套都懶得做一下了,帶着雲歸出了門,将他的呼喚甩在了門後。
下樓時,白柯追了出來:“你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這位小侯爺啊。”
趙何清淡聲:“禮送了,話說了,酒喝了,還有什麼面子沒給?”
“話是這麼說,可你和柳詩那一手,已經讓小侯爺臉面全無了,如今又這般,明日閑言碎語怕是又要有不少起來咯。”
趙何清隻給了四個字:“咎由自取。”
王繼安托趙夫人出面壓他的時候,便該料到會有這般的局面。
畢竟這京城,還有誰不知趙何清和柳詩對頭了十幾年?上次一同邀他倆就出了賭約那事,如今還敢一并相邀。
這不就是純粹給自己找不順嗎?
白柯歎着搖頭,将他們送到門外。
臨别前,他又看着雲歸,再歎口氣。
最最重要的是,小侯爺對人有那心思,也得看人心裡有沒有位置啊。
這書僮……怎會真的隻是個書僮呢。
馬車裡。
雲歸的手在包間裡往外走時就被趙公子順着衣袖牽住了,如今上了馬車也沒松開。
他想他知道趙公子的手為何總是這般熱了。習武之人火氣重,所以趙公子每次牽着他的手時,都有灼熱的溫度傳遞過來,攪得他臉熱熱的,總有股躁意。
“公子。”
他晃晃手:“可以松開了。”
趙何清的頭靠着車闆閉目養神,沒說話,握着他手的力道還重了幾分。
雲歸都感到了點疼:“公子?”
趙何清睜眼,扭頭看他:“不松。”
雲歸:“……?”
他觀着趙公子的面色,遲疑的問:“為何?”
趙何清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完全包住了他的手:“想握着。”
雲歸被這直白的話震的腦子嗡了一瞬。
他想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趙公子到底在說些什麼,不由得愕然。
“為什麼會,想要握着我的手?”
舔了舔唇,雲歸有些局促的問。
趙何清的目光定在他的唇上。那裡本就肉嘟嘟的,被舔過後添了水潤,看着……更好親了。
他的喉結滾動着,聲音啞了分:“喜歡。”
雲歸驚的睜大了眼,嘴也無知覺的分開了些:“什麼……唔!”
水潤的唇一分開,就能看到點白淨的牙齒,和紅嫩的舌尖。趙何清眸色一暗,抓着雲歸的手一用力,就把人扯到了懷裡。
他松開了一隻手,轉而握住雲歸的後頸,微微用力一按,側頭便吻上了雲歸那張看着就好親的嘴。
雲歸說話間打開着唇關,因此他輕而易舉的便能進去攻城掠地,掃蕩着每一處。
帶着狼意的眸子緊緊盯着雲歸蒙了水霧的眼,趙何清按着他的後頸,感受着那處的顫栗,心裡空缺的地處終于有了滿足感。
他将雲歸無措的小舌叼住,吸吮着它,讓人腰間一軟,更深的倒在他的懷裡,被他帶着攜不住涎水,滴滴順着嘴邊落。
直到快要呼吸不上來,雲歸才恍然回了神,掙紮着用還能動的手去推他:“公、公子嗯……别,等等……我、我要喘不上氣了!”
聽到最後一句話,一直侵略着的人才收斂了攻勢,不滿足的蹭磨着他的唇,終于放開了他。
雲歸張着嘴喘着氣,腦子被親的懵懵的,緩了會才試探的問趙何清:“公子,您、您這是……喝醉了嗎?”
趙何清盯着他,雲歸臉上的面具還帶着,讓面容多少有些看不清。他不太滿意的蹙眉,用一隻手把面具給解開摘下。而後才滿意的回答雲歸:“沒有。”
雲歸的嘴還火辣辣的,他問:“那為什麼會突然……”
趙何清道:“喜歡。”
雲歸腦子被這兩個字砸的又是一懵。
“等等……”
他喃喃道:“您說什麼?”
趙何清不滿意的皺眉:“不要說敬稱。”
他道:“喚我名。”
雲歸腦袋有些亂,又想說不合規矩。
趙何清卻提前把話說了:“不許再說不合規矩。”
“……”
雲歸默默咽下話音,小聲喚了句:“何清。”
趙何清看着還是不算滿意,但也接受了這個稱呼,然後禮貌的問雲歸:“緩過來了嗎?”
雲歸愣了下:“……什麼?”
趙何清像是得到答案,再一次吻了過來。
雲歸被吻的腦袋一片漿糊,懵懵的不知今夕何夕,等到再被人放開,也已經隻會張着嘴喘息,連話都說不出一句了。
他最後在蒙蒙霧氣中想起來的,隻有趙何清念叨的那一句“喜歡”。
雲歸迷糊的想着,喜歡什麼呢?
總不會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