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少将,有蟲來挖你的牆角啦!」
信息發出不過三分鐘,辦公室的門哐當一聲被破開,黑色看不清樣貌的影子撲棱棱将安瑞撲倒在沙發床上。
安瑞:“!”
他被吓的後脊發涼,反應過來壓在身上的黑影是誰後沒好氣地輕扇了他一巴掌。
“這是怎麼了?”
卡斯蒂爾撐起手臂,面無表情地擡起頭看着他:“誰要挖我牆角?”
安瑞愣了一下,沒憋住笑出了聲:“就為這事啊?”
他笑着輕輕推了推卡斯蒂爾的肩膀,想讓他起身。
卡斯蒂爾看他笑的眼角都滲出淚水,不僅沒放開他,反而将身體越發向下壓了壓。
安瑞被壓的很快放棄,順勢癱在沙發床上,笑着說:“剛才雄保會的巴克·朗副會長要給我介紹雌蟲。
說你剛結婚就離家半年多,擔心我沒雌蟲照顧,要介紹和你一樣優秀的軍雌給我。”
安瑞沒有添油加醋,一五一十将事情告訴卡斯蒂爾,看他沉着臉,瞳孔驟縮,須須豎起。
“不許!”
卡斯蒂爾:“我們的婚約文件寫的很清楚,你答應過我,隻會有我一個雌蟲。”
他脖頸間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說:“該死的雄保會,多管閑事,會議結束不到一小時他們就想給我添堵。”
安瑞捉住他頭頂氣的直晃蕩的蝶須,纏繞在指尖輕輕拽了拽,笑着說:“氣什麼,之前我們不是猜中了他們會用的手段了嗎?
我偷偷跟你出任務,走的遠遠的,那些蟲總不能追到軍艦上讓我約會相親吧。”
卡斯蒂爾低頭,用力在安瑞脖頸上親吻了一會兒,看到上面顯出深紅色吻痕才稍稍安心。
“我和總長談妥了,四天後你和我一起出任務,以随軍家屬的名義。”
卡斯蒂爾抱着安瑞,腰身繃緊,讓兩蟲的位置互換。
安瑞忽然被一片綿軟埋臉,撲騰了一下才擡起頭,讓自己能正常呼吸。
“怎麼不讓我以随軍治療師的身份走?”
他嘴上說着,手上也沒閑着,揉揉捏捏按按搓搓,像玩史萊姆果凍一樣咣咣的玩弄。
卡斯蒂爾臉色微紅,伸手環着他的腰,解釋說:“總長的意思是,你以随軍治療師的身份露面宣傳有些刻意,宣傳效果可能會打折扣,雄保會那邊也不會輕易同意雄蟲在保障措施不完善時随軍工作。
用家屬身份就沒有這個顧慮,我們可以先試着宣傳一下軍雌的軍營生活,改變蟲們對軍雌的看法。”
安瑞想了想,問:“那我需要準備些什麼呢?軍部有什麼具體的宣傳計劃嗎?”
卡斯蒂爾雙手握住安瑞的腰,将他的身體往上拖了拖,微微擡頭親吻安瑞的側臉、唇角,輕喘着說:“什麼都不用準備,日常用品我會準備好。
總長對宣傳沒有要求,按你的想法去做就好,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頓了頓,聲音含糊地說:“還有四天才出發……我的發情期還沒結束。”
安瑞手上動作一頓,低頭用鼻尖碰了碰他,輕笑着說:“回家再說。
我可沒有你的厚臉皮,頂着這股信息素味到處溜達。”
卡斯蒂爾輕哼一聲:“這是雌蟲被愛的标志,其他雌蟲想要還沒有呢。”
安瑞對這個觀點有點接受不能,沉默了一下,笑着說:“還是先回家吧,這裡是你辦公的地方,我怕在這裡……影響你以後辦公。”
卡斯蒂爾頓了頓,默默松開環在他腰間的手,輕咳一聲說:“那現在走吧。”
安瑞笑着跟在他身後,看他從後脖頸紅到耳根,還一本正經地給自己介紹軍部的建築布局。
上前一步牽起卡斯蒂爾的手,安瑞指着不遠處那片閃爍着微光的天空,好奇問:“那裡是什麼?”
卡斯蒂爾看了眼他指的方向,漫不經心地說:“那是露天訓練場,他們正在進行對空訓練,那些閃爍的是蟲翼。”
安瑞向前走的腳步一頓,伸手拽了拽卡斯蒂爾的手,有些興奮地說:“等你有時間,能帶我去看看你們訓練嗎?”
他邊走邊回頭看向那處還閃爍着不同光芒的天空,看上去有些不舍。
卡斯蒂爾注意到安瑞的眼神,貼心的放慢腳步:“你喜歡翅膀嗎?”
他看的出來,安瑞不是看上其他軍雌,也不是羨慕雌蟲會飛,他就是單純喜歡漂亮閃亮的東西。
安瑞點點頭,不再回頭看,轉而對卡斯蒂爾說:“蟲翼很漂亮,回家再讓我看看你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