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終于又可以在自己家裡過新年了!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愁着自己要等兩年才能像以前那樣在自己家過年,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她在家裡吃過年夜飯,和爸爸媽媽一起在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吃着過年準備的糖果餅幹,感覺就像回到了以前。
年複一年,普通平常的小事,不過因為是和爸爸媽媽一起過的除夕夜,讓她聞到了熟悉的年味。
熟悉感可以喚起安全感,安全感會滋生幸福感。
她現在就覺得很幸福。
早上聽到沈淮煦突然說要回美國時那股隐隐的失落感被當下的幸福沖散,她突然覺得沈淮煦過年去出差還挺好的,希望明年也能繼續這樣!
零點倒計時過了,新的一年到來。宋知暖打着哈欠回房間睡覺,又躺回自己熟悉的床上,她像是躺在一團溫暖的棉花上一樣舒服和安心。宋知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卻睡不着。
她有些郁悶地睜開眼睛,翻了個身,換了個姿勢。
還是覺得不舒服。
怎麼回事啊?太興奮了?
宋知暖又翻了個身,仰卧看着天花闆,竟然一點睡意都沒有。
肯定是太興奮了。
畢竟和沈淮煦結婚之後,她回家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
沈淮煦……
這個人就這麼猝不及防地闖進腦海裡。
他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吧。
想到沈淮煦,她的思緒也想搭乘着一輛無形的飛機,穿越回一年前。
去年的除夕夜,是她和沈淮煦結婚以來第一次同床共枕。
也是她第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她也像今晚這樣,失眠了。
當然,那一次失眠,是因為緊張和不自在。
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隻記得,她第二天醒來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抱着沈淮煦。
當時,她真的超級尴尬的。
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為什麼……她微微彎起嘴角,為什麼,會有一點搞笑。
她拉扯了下被子,蓋到自己唇邊,将嘴埋在被子裡,偷偷地笑了出來。
不過,說實在的,沈淮煦真的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了。兩人都睡在一張床上,他竟然真的碰都沒碰自己。那晚,好像占人便宜的更像她。
他難道是對女孩子不感興趣嗎?
感覺也不像。
不說遠的,就說前兩天,他在昏暗的客廳,摟着她的後腰……
當時,他的眼底的黯色比夜還黑,藏不住的欲望和侵略性在他的雙眸湧動,像是深海的暗流。
如果不是那個電話突然響起……
他,會不會,吻下來,呢?
宋知暖想着,不由得抿起雙唇,好像擔心沈淮煦随時會憑空出現,上前吻她一下似的。
而他,對她這種赤裸裸的欲望,好像也不是最近才開始。
去年他第一次從美國出差回來,就曾經想過吻她。
那也是他們結婚以後,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
那次,她還扇了他一巴掌。
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她好像,并沒有上次反應那麼激烈。
甚至……
如果沈淮煦真的吻下來的話……
她,好像……也沒那麼抗拒。
人的大腦一旦浮起一個念頭,就像是黑夜中浮現的亮光,會吸引人走近。
如果,那一晚,沈淮煦要吻下來,她會不會拒絕?
宋知暖把自己藏在被窩裡,潛意識卻不受控制地走向這個設想。
越是靠近,心髒就像提前偷看了參考答案一樣,越是心虛得砰砰直跳。
沉重的黑幕落下,她回到了前天晚上的江灣華府。
沈淮煦修勁有力的五指緊緊地箍住她的後腰,他們的身體隔着衣服的布料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兩顆心髒在各自的身體裡激烈地跳動,隔空尋找共振。
她擡着頭看着他,溫熱的鼻息率先擁抱接吻。
他的雙眼,像是非洲大草原裡捕食者的眼睛,而她,是他的獵物。
沈淮煦甩了甩另一隻手上的領帶,低啞着嗓音說道:“記住了,我不喜歡戴紅色的領帶。”
宋知暖正想委屈撇嘴時,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戴在你的手上,可能會更好看。”
她倏地瞪圓了雙眼,沈淮煦的手已經從她的腰上撤了回來,轉而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拿着領帶将她兩隻手腕纏繞在一起。
她的動作很慢,像是在包裹一份精緻的禮物,
宋知暖的心髒忍不住顫動,沈淮煦每在她手腕上纏繞一圈,心髒就緊一度,仿佛領帶纏在了她的心尖上。
這下,她徹底成了落入圈套的獵物,任人魚肉。
沈淮煦一手握着她的兩隻手腕,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用力将她往後一推。
“啊——”宋知暖閉上眼睛驚叫一聲,再睜眼便發現自己上半身已經躺在餐桌上。
她的頭墊在沈淮煦寬大的掌心裡,被捆綁的雙手被他粗暴地摁在頭頂,粗粝的手掌順着她的纖細的手臂滑了下來,從小臂到胳膊,然後跳躍到臉頰上,他用拇指揉捏着她臉頰上的肉,微涼的指尖充滿色氣地描摹着她柔軟的唇瓣,最後用虎口卡住她的下巴。
他勾起嘴角,得意地說:“這次,看你還怎麼打我。”
宋知暖正想罵他一個大男人這麼記仇,可是她還來不及開口,沈淮煦便像一隻伺機已久的獵豹,瞬間發動攻擊,猛地俯下身,精準地銜住她的唇,将她想要說出的話,盡數地堵了回去。
被壓在身下的宋知暖幾乎窒息。
而在床上的宋知暖猛地張開眼睛!
剛才的畫面過于震撼,她整個人都像經曆了一場地震一樣,渾身僵硬、微微發顫。
等她腦海裡将剛才的畫面再過了一遍之後,她羞得無地自容,擡起雙手撫住自己雙臉。她感覺自己好像發燒了,不然這臉怎麼像燒紅的鐵塊一樣滾燙滾燙的。
天啊,她剛才做的是什麼夢啊!
她怎麼能做這種夢呢?
真是羞死人了!
還好,夢隻有自己才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不然,她真的都沒臉見人了。
果真是春天來了,她竟然都做起了春夢。
隻是,那個人怎麼會是沈淮煦!!!
天啊,這讓她以後怎麼直視沈淮煦啊!
果然不然看太多小黃文,看得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了,竟然還會在她睡着之後自行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