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你簡直是個天才!”黑尾難掩心中的激動,他毫不吝啬地誇贊道。
“是嘛,謝謝小黑。”研磨害羞地小聲回道,他抱着排球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頰。
而此刻正站在側後方一直注視着這邊南弦柚:“。”
——好你個小黑!這才認識多久啊你就要把我的貓貓拐走了是嘛!
天殺的偷貓賊,這是我的貓貓!我的!
南弦柚在心裡無能狂怒着。
心想,這難道就是原作buff加成的幼馴染的羁絆嗎?小黑你不給我傳球是幾個意思?(黑臉貓貓頭)
一時間的分神,讓南弦柚忽略掉了幾秒鐘前被自己高高墊起的球,等他回過神時,球已經因重力直奔他頭頂來了。
——我去!
就在這短短一指的距離間,南弦柚瞪大眼睛,他本能開啟被動躲避的動作,無比慌亂地将球往一個斜角處彈去。
好在反應及時沒讓球直接爆頭,而被他彈射出去的排球好巧不巧地滾落到黑尾的腳邊。
南弦柚腦子快速轉動,他撇了撇嘴,将計就計着,試圖以争寵的方式吃醋道:“小黑,你怎麼不表揚我啊!我也學得很快啊!難道我就不聰明了嗎!”
黑尾愣了一下,他看着漂亮弟弟鼓起的腮班子,沒忍住笑出了聲,趕忙回道:“我們弦柚也聰明,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嘛。”
聽着他這話,研磨貓眼一瞥,有些新奇地将目光看向了站在自己斜後方看起來有些不開心的南弦柚。
——哎?弦柚怎麼突然這麼幼稚了?連小黑的随口表揚也要撈一份嗎?
算了,弟弟就是弟弟,再成熟又能成熟到哪裡去呢?不開心的話那就哄一哄吧。
想罷,研磨便将自己手裡的排球高高墊起,他朝着南弦柚的方向精準發射:“弦柚,接着!”
看着朝自己這邊飛過來的排球,南弦柚受寵若驚地瞪大眼睛,他嘴角立馬就揚起一個弧度,開心地将球墊起。
——嘿嘿,研磨果然還是在乎我的,貓貓真好。
南弦柚心裡暖洋洋的,因這個傳球,心中的醋意一掃而空。
整個下午,三個人都在草坪上互相墊着球,偶爾發出幾句爽朗的笑聲和歡呼聲。
難得的熱鬧也使得坐在客廳裡的三個家長止不住頻頻投去視線,那慈愛與欣慰的目光簡直都要溢出屏幕了。
孤爪夫婦同黑尾的爸爸一起站在正對着院子的落地窗前駐足着。
“孩子們玩得很好呢。”黑尾爸爸談笑着說道。
“是啊。”孤爪永葵抿嘴一笑,她已經好久好久沒看到研磨和弦柚跟其他的孩子玩了。
之前兩個孩子或是因為生病,或是因為性格與環境的關系,總是和集體偏離,時間一久,連他們做家長的都要習慣了他們除了彼此外,沒有任何朋友的事實,難為還能看到三人行的場景,不禁讓孤爪永葵含淚感慨道:“真好啊,三個小家夥看起來已經成了很好很好的朋友了。”
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晖将東京的天空染成大片大片的橙紅色。
孤爪研磨整個人脫力地往後一躺,直接毫不顧忌形象地睡到草坪上。
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疲憊的一個下午,感覺假期過的那段日子加起來都沒有過這麼大的運動量。
手臂上還不斷傳來墊球後的陣陣痛意,發麻發癢着,看起來像是毛細血管破裂引發的皮下出血,兩條手臂又紅又腫的。
小黑說這是第一次打排球都會出現的情況,打多了就好了。
研磨擡起手臂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慘狀,幾秒後便像是原地關機了一樣,将手吧唧一下就落了下來。
貓貓眯着眼睛,有氣無力道:“打排球好累啊,這世界上為什麼要有重力這種東西!讓球到處亂飛,害得我跑來跑去的,要是球落不下來就好了。”
一旁的黑尾聽着直發笑:“哈哈哈哈研磨,你要多運動啊,今天還沒怎麼跑呢,你就累出怨氣了。”
不過笑歸笑,黑尾還是帶着歉意的,畢竟他和弦柚倆個人都沒法像研磨這樣将球準确無誤地傳到人手上,一個下午,研磨盡是跑來跑去接他們倆傳過來的“亂飛”球了。
“小黑好吵。”累了的研磨那是一點也不想和小黑争論這種話題,他擡手擋住眼睛,轉動身子,整個人往南弦柚的方向側去,以此掩耳盜鈴地來尋求片刻的清靜。
南弦柚見狀笑笑,他撐着手臂向後仰着,側着腦袋靜靜地注視着研磨。
看着他被微風吹起的發絲,看着他大口呼吸時一上一下浮動的胸膛,南弦柚莫名就有股極大的滿足感填滿他的心髒。
研磨不再是以第三視角看漫畫時的片面模樣,不再是日思夜想卻怎麼也無法跨過次元的平面圖。他不在死闆開始具有撲面而來的生活氣息。
南弦柚的視線微微上擡,他看到了坐在貓貓身邊同樣生動的黑尾,看到了晚霞,看到了餘晖。
此刻的他們都是生動的,是立體的,是活生生的,是觸手可得的。
——真好啊,人生的幸福時刻也不過如此了吧。
南弦柚想,就一直這樣過下去吧,這樣的日子簡直過一百年都不嫌累!
嘻笑打鬧間,黑尾和南弦柚也一同躺了下來,三人就這麼看着晚霞聊着天,直到晚飯十分,永葵女士吆喝着讓三人進來洗手吃飯才作罷。
三人此起彼伏地應道,已經累得完全不想動彈的研磨就在兩人的強行攙扶下,将一攤貓餅順利運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