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柚眼睛亮了亮。
他知道音駒三年級不打不相識,但沒有想到這麼早便結下了“梁子”,想罷,便笑着調侃了一句:“難得啊,還有讓小黑生這麼大氣的人。”
黑尾一聽來勁了,對着南弦柚一邊訴苦一邊清算道:“弦柚,你是不知道那個家夥接球有多麼的惡心!和他打比賽我都要氣死了!沒見過這麼頑強的,明明看起來個頭不大,但就是很難在他手上拿下一分!真是可惡的家夥!”
能不頑強嘛,夜久前輩可是音駒的守護神啊!在一隻防守能力這麼強的隊伍裡還能做到自由人的位置,足以見他的實力,有多麼的強。
南弦柚在心裡嘀咕着,他第一次直面看到小黑這麼幼稚的一面,難得來了興趣,繼續逗他道:“哦~原來如此,所以小黑氣急敗壞了?”
“誰、誰氣急敗壞了!我才不會因為那個家夥氣急敗壞呢!”黑尾嘴硬道,說罷,他生硬地轉移話題:“過幾天我就要和那家夥打比賽了,算是一場比較正式的比賽吧,作為音駒排球社團的入社的能力等級測試。弦柚,研磨,你們一定要來看哦!”
“正式比賽?小黑會穿隊服嗎?”聽到黑尾這話,研磨終于是打起了一點精神,他好奇地問道,腦子裡已經将黑尾口中的比賽聯想到他們三個人一起坐在卧室裡看職業排球比賽時的畫面了。
黑尾想了一下:“唔……不知道哎,應該會吧,不然也不好分隊伍。”
說到比賽,黑尾就難以掩蓋心中的激動,這是他從小學到現在,第一次參加這種正式比賽,那對賽場的渴望,對排球的渴望,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想到這,黑尾就亮着眼睛看向研磨,目光堅定着,揚聲喊道:“研磨!來給我托球!”
聽到這話的孤爪貓貓頓時臉色一沉,他果斷拒絕道:“不要,小黑。”
說罷,便做出一副要跑的模樣。
而這時的黑尾已經站到了一個空場地的攔網面前了,他沖着研磨的方向不厭其煩地喊道:“研磨!”
“……”低頭扣手的研磨沉默了一瞬,他深深歎了口氣,緩緩脫下自己的外套交到南弦柚手上,随後,便有氣無力地走向球場,道:“來了……”
南弦柚看着口是心非的小貓笑了一下,他無比自然地将殘有貓貓體溫的外套折疊好搭在自己的手臂上,之後便快速找了個座位坐下,他直勾勾的盯着球場,看着研磨和小黑像當初在院子裡練習時一樣,傳——發——砰——!
他們的默契随着時間長年累月,幾乎看不出青澀的痕迹,一傳一發着,看起來十分的賞心悅目。
南弦柚坐在場邊看得極爽,但在球場中的貓貓卻并不這麼認為。
“研磨,你不要偷懶啊!”
“是小黑起跳的時間太早了。”
“球太低了,研磨。”
“小黑再吵的話我就不傳了。”
兩個人打着打着,一唱一和的拌嘴聲便從球場中傳來。
“别啊研磨,我錯了……”黑尾還是慫的,誠懇道歉道,不過他确實不覺得自己有問題,于是又委屈上了:“但研磨也确實偷懶了嘛。”
研磨:“……”
不想說話,省電模式jpg.
貓貓沉默着,小黑并未得到研磨的回複,他以為自己這話就要這麼石沉大海時,沒想到坐在球場邊的南弦柚看不下去了,直言開口道:“小黑,你别欺負研磨。”
——欺負?誰欺負了?不帶這麼護犢子的!
南弦柚的話語剛落,黑尾明顯就愣了一下,此時研磨正好傳球過來,他也因這一瞬間的走神而沒接到。
看着球掉落在地,黑尾自知理虧地趕忙蹲下撿起,他将球交到研磨手上後,表情震驚地轉頭沖南弦柚攤了攤手,控訴道:“我哪有弦柚,你也太慣着研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