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得想想辦法,測試一下陳祠是不是真的有通靈的能力。
如果陳祠真有那天賦……
何兮勻在心裡敲着小算盤,敲完後她重新鑽進貓窩,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孟韻照常來上班,發現陳祠的卧室門開着,而客廳廚房裡都沒有人影,還以為陳祠出去了,她拿着拖把心想着幹脆幫陳祠把卧室一起拖了,結果剛走進去沒兩步,她突然驚叫了起來。
“啊——祠哥?你怎麼睡在這兒啊!”
孟韻被趴在馬桶上的陳祠吓了一大跳,她這一聲驚叫成功叫醒了美夢中的何兮勻,當然,也叫醒了陳祠。
陳祠艱難地睜開眼,太陽穴突突地泛着疼,胃裡更是難受得厲害,仿佛有一萬隻蟲子在啃噬。
他一手抓着額頭,另一隻手撐着旁邊的盥洗台站了起來,晃悠了幾下才勉強站穩身子。
“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呀,啊,我重新去給你買份白粥吧,早餐太油膩了,估計你吃不下。”孟韻擔憂地看着他,“你還好嗎?”
“我沒事,酒已經差不多醒了,你出去吧,我先洗個澡。”
孟韻點點頭拿着拖把走了出去,陳祠關上洗手間的門,腦仁一陣抽疼,除了腦仁,胳膊腿也很酸痛。
很難想象他到底是以什麼樣的姿勢在馬桶上睡着的。
他調好花灑的溫度,一邊洗澡一邊回想了下昨晚都發生了些什麼。
昨晚,他和許則去了一家酒館,原本并不熟的兩人一開始隻是你一句我一言地聊着陳年往事,一直聊到了近期,兩人意外發現對方這一年來過得都不好,竟聊出了點惺惺相惜的感覺,便從閑聊變成了互相訴苦、罵天罵地。
許則罵阿K,陳祠罵杜杭。
許則哭訴自己完全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陳祠哭訴自己真的能看到奇怪的東西。
許則吐槽阿K控制欲太強心裡還有點病态,陳祠控訴杜杭見錢眼開唯利是圖。
兩人喝到酒館都打烊了才離開,憑借着僅剩的一點意識各自回了家。
這會兒清醒了,陳祠才意識到自己昨晚有多失态,幸好許則也沒好到哪去,否則他真的想連夜逃離烏市。
洗完澡出來,陳祠第一反應就是找手機。
他得把昨晚的酒錢轉給許則。
他先是翻找了褲兜,發現沒在裡面便把衣服褲子塞進了洗衣機,再回到卧室,他才在地上看到那部屏幕開花的手機:“……”
他撿起來試了下,能開機,但是屏幕徹底花了,什麼内容都看不清楚,隻能拿去維修。他打開電腦登上微信,給許則發了條消息問他昨晚花了多少錢。
問完後他脫了浴巾換了身衣服,把浴巾也丢進洗衣機後,拿起備用機匆忙地出了門。
備用機裡沒錢也沒開通付款功能,但好在可以用導航,查到了附近四公裡遠的地方有一家手機維修店後,他走到街邊等出租車。
這時孟韻拎着白米粥和雞蛋走了過來,恰好看到了他:“祠哥你要去哪兒?”
陳祠給她看了眼壞掉的手機屏幕:“我去修下手機,哦對了,要是方便的話,你幫我打個車吧。”
“哦哦好。”孟韻順便把早餐遞給了他,在手機上點開了打車軟件。
陳祠報了個地址,孟韻很快下了單,接單的司機就在這旁邊,沒一會兒便到了,陳祠正要上車,孟韻提議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有需要用手機付錢的地方我可以幫你。”
“也行。”
坐在車裡,孟韻猶豫了會兒還是問出了口:“你們昨天喝到幾點?”
“不記得了,三四點吧。”
“那還挺晚的,他……許則是不是也喝醉了?他怎麼回去的?”
陳祠看了她一眼,想起她昨天說的那些話,知道這是出于粉絲的關心,便沒多想地應道:“應該沒什麼問題,昨天出酒館的時候我倆還是比較清醒的,隻不過這酒後勁有點大,回家了之後才開始上頭。”
怕她還是不放心,陳祠特地補充了一句:“酒館離他住的地方很近。”
孟韻點了點頭,車裡重新陷入沉默,到了維修店,維修師傅檢查了下手機說:“你這手機還挺新的,我建議最好是返廠換原屏。”
“要多久?”
“至少也得七天。”
七天太久了點,陳祠皺了皺眉:“不用,你随便給我換個同型号的就行。最快能多久拿到?”
“今天有點忙,最快也得明天了,你明天下午過來拿吧。”
明天周日,正好不用直播,陳祠點頭:“行,那我明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