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機明白秦汝州認為自己多嘴了,他挂了電話。
秦汝州再擡頭的時候,沈淮硯和秦天柏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過來,相較于沈淮硯的輕松表情,跟在身後的秦天柏則滿面愁容,看起來仍在擔心自己的成績。
“吃飯吧,我順便和你們說說這次慈善晚宴的事情。”秦汝州拉開了餐廳的門,三人魚貫而入。
“慈善晚宴。”沈淮硯重複着這個詞語。
他接過了保姆遞給自己的一盅湯,慢條斯理地用勺子送入口中。
“是的,是一個基金會主辦的,算是半私人半官方的組織,這次的晚宴上會拍賣一些有先天性疾病孩子制作的工藝品或者書法之類的作品。我們拍下幾副就夠了,這次還會有一些新聞媒體到場,雖然你們兩個的禮數沒什麼問題,但是還需要稍微注意一下。”秦汝州點了點頭,并不急着吃飯。
“感覺……”沈淮硯話未說盡,他總覺得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一次晚宴又是一步新的針對他們的棋。
“每年的慈善晚宴都是在這個時候,并不存在刻意針對誰,不過我想必然會有人在這次晚宴上做些文章,我和周赫爾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應該不會出太大岔子,您們放松一些,就當是提前适應之後的各類晚宴。”秦汝州猜到了沈淮硯的想法,他很欣賞沈淮硯的思路,既然他問了,便将布局提前說了出來。
“那就好。”沈淮硯點了點頭,輕聲道。
第二日的考試還算輕松,沈淮硯正常發揮,他幾乎立刻确定了自己在這次考試中的名次和分數。而下午學校放假,明天就是周末,對他們幾個孩子來說是難得的小長假。
“一起去吃個午飯嗎?”齊正則一邊将自己的桌子對準前排,而後和沈淮硯并攏,一邊問道。
“好啊,去哪裡吃?”沈淮硯看了眼手機。
屏幕上是秦汝州不久前詢問他中午是要回家還是在外面和同學吃飯,沈淮硯想了想,告訴養父自己晚上再回去,下午先和朋友玩一玩。
“我叫了季郁荷。”齊正則指了指前方正走來的女孩。
“你們動作好慢。”季郁荷背着書包走到兩人的桌前,擡手叩了叩桌面。
“勞駕你等等我們兩個。”齊正則笑了,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對了,秦叔叔還好吧?我聽說了違禁藥品的那個事情……”季郁荷瞄到沈淮硯的手機屏幕,她認出了秦汝州的頭像,于是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問他,他要我好好準備期中考試,考完才告訴我。”沈淮硯搖了搖頭,他受到秦汝州的回話後關起了手機。
“下午要一起去玩玩嗎,正好今晚我的鋼琴課老師有點事情,我有一整個半天的假期。”季郁荷恹恹地靠在桌子上,輕聲問道。
“玩啊,當然玩,你們想去哪?電玩城?奶茶店?海洋博物館?”齊正則忙不疊得詢問着。
“都可以。”沈淮硯拉好了書包的拉鍊,他的目光向教室外望去,門外的身影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沒什麼特别想去的,我也都可以。”季郁荷聳聳肩,“走吧,先去吃個火鍋,我上午廢了好多腦細胞。”
果然,剛走出教室的門,幾人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天柏和周潮。
“一起去吃個飯嗎?”周潮眨眨眼,晃了晃手機,“沈一哥也剛好結束了期中考試,我已經喊司機先去接他來了,等下我們一起去玩吧,怎麼樣?”
沈淮硯抿了抿唇,克制住了罵人的沖動,周潮為什麼這麼沒有邊界感,好像沈一是他周潮的哥哥而不是秦汝州的親哥。
“我哥答應了嗎?”他冷冷地問道。
“當然啊,我和沈一哥關系還不錯,況且我說我會問問你要不要一起來,沈一哥立刻就答應了。”周潮興奮地說道。
“那也好啊,吃火鍋嗎吃火鍋嗎,我現在能吃掉一整隻羊片成的羊肉卷!”季郁荷才不管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快速打岔。
“要不,先介紹一下?”跟在一旁的齊正則及時插嘴,他并不認識周潮。
“你是說我嗎?我叫周潮,我認識你,你是齊部長的兒子,久仰久仰。”周潮伸出手,和齊正則握了一下。
“您好。”齊正則報以客氣的微笑。
在幾人到達校門口的時候,齊家司機和周潮的司機都到了,他們一行人分别上了兩輛車。
盡管不願意和周潮過多接觸,可周潮的車上有沈一,沈淮硯不得不跟着周潮和秦天柏上了周家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