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工作人員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她絞盡腦汁想了想歉意道:“不好意思啊,我有點記不清了,好像兩個人都帶着口罩,我沒看清。但是那個女的穿了挺多名牌的,應該很有錢,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沒有更多信息,許甯和季節隻得铩羽而歸,和餘娟交代了狀況先回了季節家。
她們也問了傅長明脖子上印記的問題,傅長明說自自己記事起就有,他一直以為是胎記。但是許甯知道,那就是未紋完的烏洛波洛斯圖案。
隻是為什麼是未紋完的,許甯不得而知,這應該也能證明傅長明不應該是組織人員,如果是同夥不可能頂着一個未紋完的。
許甯也懷疑傅長明也許不是李思楠親生的,但是傅長明說自己很小的時候确實丢了一段時間,回來發了高燒很多事不記得了。
不過他和李思楠做過親子鑒定,這也是多疑病的傅峥讓做的,結果顯示為百分之九十八的母子關系,許甯隻能作罷。
但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難道是傅長明小時候被拐賣了,但是還沒被那夥人得逞又被人救出來了?
電話鈴聲在寂靜的客廳裡響起,突兀而又詭異。許甯看向手機頁面是餘娟兩個字,許甯按下接聽鍵:“喂?”
那邊異常安靜,完全不像是餘娟的作風。
“媽?”許甯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槍響聲突然傳來,餘娟悶哼一聲,電話被徹底挂斷!
許甯瞳孔微縮看向季節,季節也緊緊咬着嘴唇判斷着情況,空氣逐漸凝固,在許甯站起身的一瞬間,聶海瑤的電話打了進來。
“許甯!你媽媽不見了!”
餘娟下班的時候和聶海瑤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就自己開車回家了。根據之前廖麗娟的口供,犯罪份子在甯城有一個藏身點,用以連接整個東省的組織成員,幾乎所有賣往國外的孩子都會經過甯市。
原本她們今天就應該出發去甯市,但是因為臨時出了傅長明的事情,所以多留了一天,結果剛下班聶海瑤就失去了餘娟的聯絡。
耳邊轟鳴聲占據着許甯的大腦,剛剛的槍響不是假的。季節一把奪過手機,握住許甯那隻顫抖不已的手:“阿姨,能不能通過手機定位餘阿姨的位置?”
聶海瑤也是被吓昏了頭才會忘記還有專業手段,立刻道:“好好,我現在回警局,你們要不要過來?”
縣裡的派出所沒有查定位的權限,要回市裡,車程是一個小時。許甯緊張的坐在後排座椅上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
季節擔憂的望向她,許甯察覺到了季節的視線,勉強笑了笑,她也不想讓自己的表情太難看。
“小甯,你也别太擔心,餘娟常年訓練身體素質不差,而且她随身帶着槍,無論如何都能自保的。”聶海瑤試圖寬慰許甯,許甯點了點頭卻并未接話。
市局和縣城裡完全不一樣,晚上八點燈火通明。聶海瑤帶着許甯和季節進了大樓,路上遇到的警員見到她都有些驚訝:“瑤姐?不是出差了嗎?”
有個個子不高的小女生,齊劉海抱着檔案袋問着聶海瑤。聶海瑤頓住腳步問道:“冰冰,能不能聯系信息科的人,我現在需要調餘娟的位置信息。”
被叫做冰冰的女生一愣,看向聶海瑤身後的兩個女孩才反應過來:“這就是那兩個小顧問?真是年輕有為,餘隊出什麼事了嗎?”
時間緊迫隻能邊走邊說,到信息科的時候還好還有人在值班。坐在位置上的男子一下子站起身來,他剛剛有點打瞌睡,現在看見領導有點打怵。
“聶副隊。”
聶海瑤來不及寒暄,大概說明了情況,幸好所有警務人員的手機都有GPS定位,尤其是赤雛計劃的參與人員。
“找到了,餘隊定位在述縣,但是怎麼定位是不動的?”小夥子疑惑了一下,許甯冷聲道:“她的手機被遺失了。”
年輕的警員這才看見許甯,剛想開口問這位是,聶海瑤幾人已經準備出發了。
“冰冰,通知一組成員,集合前往述縣。”聶海瑤的聲音恢複了冷靜,這時候有點線索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許甯其實早就該想到,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犯罪組織計劃,那些惡人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們。
警車的警報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許甯白淨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擔心,但身側畢竟還坐了别人,她也不好表現出來,今天要是她自己深陷危險也許并不會如此害怕,可卻是餘娟。
縱使是這些年不願與餘娟和解的許甯都不得不承認,這種眼看着自己的至親遇上危險而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爛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