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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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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常山?醒醒,常山。」

有人在叫自己。

常邖的意識昏昏沉沉,像是漂浮在沒有邊際的海面,不知道會去哪,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隻知道有人在喚自己,所以呢……

在常邖昏迷的期間,易銘将整個地宮大體摸清,被抓來的人中隻有三個意識還是清醒的,其他幾個都處在半死不活的狀态,本想讓常邖将這些人帶走,自己再對付那些人順便逼問一些信息。但目前來看,常邖的狀态明顯不對,難道是那藥的問題?

同樣疑惑的還有打算采血的人:“不對啊,也該醒了呀。”

那人不敢靠得太近,隻是晃了晃鎖鍊,見常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遲疑道:“别是被塔主掐死了。”正準備去找塔主,卻眼前一黑。

易銘毫不留情地搜魂,并從中得知,由于作用在身上的藥也會影響血脈的純度,所以那湯藥作用隻是讓人昏迷和脫力,沒有其他副作用。

感知到有人過來了,易銘立即隐匿于黑暗中。

“人呢?”來者是那個塔主,環視周圍沒有看到要找的人,注意力又集中在常邖身上:“還沒醒?别又是在耍什麼花招。”說罷,直接從腰間取下一把銀刀和一個琉璃瓶徑直向常邖走去。

然而,就在他擡手之時,易銘出手,塔主轉身避過向自己襲來的黑影,得意地笑道:“果然有人搞鬼。”

易銘不和他廢話,一陣威壓下來,對面的人瞬間笑不出來了:“……化神?不、不對,合體?”

趁對方愣神之際,影子中蔓延出的黑暗将其絞緊在原地,動彈不得,易銘自黑影中顯出身形,擡手摘掉他的面具,看到對方滿臉割痕以及眉心紅點,不禁皺眉:“葉家人?”

“看來你就是那個倒黴魔尊,幸會幸會,在下葉堯,”葉堯的笑容帶着邪氣,對自己受制于人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一直背負殺害四大家族的罵名,魔尊就沒考慮過自證一下?”

手中的面具瞬間化為齑粉,易銘的眼底泛起血光:“那也是你們該死!”

“我見過那人,”葉堯湊近易銘的耳邊:“魔尊不想知道他是誰?”

下意識避開,卻被葉堯抓住機會,元神出竅直奔常邖而去,易銘瞳孔緊縮,全力阻攔,黑霧卻因散靈陣的阻礙終是晚了一步。緊接着,散靈陣在黑霧的湧動下支離破碎,鎖鍊也被直接侵蝕掉,易銘接過癱倒的常邖,毫不猶豫地将神識探入他的識海。

識海中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隻是比之前更多了一份沉寂。

“易兄?”

易銘回頭,看向來人:“你的識海剛才有人進入嗎?”

“沒有,隻聽到一聲慘叫。”

易銘盯着常邖平靜的面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又說不上來,隻能交代一句“你沒事就好。”然後轉身離開,畢竟未經允許進入他人的識海是很冒犯的行為。

易銘神識歸位後,常邖也跟着醒來,幫其醫治好脖子的傷痕,交代了這裡的情況,兩人分工合作:常邖救人并将人帶到地宮入口處,等易銘解決了其他人之後一起離開。

看着面前最後一個人跌倒在地,易銘活動了一下手腕,大體知曉了這群人的來曆——斷魂塔。按理說他當年已經将塔裡的人都殺幹淨了。隻不過葉家滅門之時,這個僥幸逃脫的葉堯偶然間得到塔裡的部分手劄,又召集起一部分人暗中重新組建了這麼一個半吊子斷魂塔。

高台上巨大的煉丹爐旁擺置着裝滿血樣的琉璃瓶,這些都是他們的罪證,可易銘卻無法将這些罪證擺到世人面前為族人申辯,因為這隻會将他們暴露在更多的貪婪之中,他賭不起。

于是,易銘揮手将丹爐打翻,任憑火焰四散、蔓延。

看到入口處招呼自己的身影,易銘點頭道:“走吧。”

“好嘞!”

因為寨子裡的人都去救火,一群人趁亂輕易地脫身。

易銘一邊在前面開路,一邊留意常邖的情況,對方在路上一直滔滔不絕,并開始和救出來的那些人稱兄道弟,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大概那元神在入侵時被對方的護體靈器肅清了。

邖梓桐的地縛結界就在五毒寨附近,準确來說應該是在寨中一處偏遠廢棄的屋子。易銘解決掉隐蔽在周圍看守結界的人,将所救的幾人暫時安置在結界外。

看着常邖将困在結界中的人一一帶出,易銘的視線又回到邖梓桐身上:“我會想辦法将你帶去西州。”

邖梓桐一臉期待:“其他族人也在那裡嗎?”

易銘不忍告知真相,隻能避重就輕:“邖朗和邖曉兄妹倆在,還有青姨的兒子也在,叫邖包。”

“真好,他們都還在。”邖梓桐低頭吸了吸鼻子,仿佛知道答案般沒有再問其他人的消息。

易銘猛地意識到什麼,一把按住邖梓桐的肩:“不要想這些,你的煞氣在消散!”

給她輸送魔氣隻會加快煞氣的消散,隻有靈氣才可以作為煞氣的補充,易銘正準備去找常邖,卻被身前的人扯住衣袖。

“不用了,阿淵哥。”邖梓桐擡頭擠出一個笑容:“我知道這是自己的執念,也很高興能再聽到他們的名字,要是阿澤哥也在就好了,還是算了,林姐不在,他肯定又會編故事騙我……”

邖梓桐低頭緊緊地攥住易銘的袖口,腳下的結界随着淚水的滴落一點一點褪去:“我想林姐了,我想去見她,阿淵哥,你也别難過,再陪我一會兒吧,給我講講你的事。”

易銘的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幾次開口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習慣無能為力地看着一個一個的親人和朋友在眼前離開,習慣自己從始至終留不住任何人,更改變不了什麼——這樣的事又有什麼可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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