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吃完,老闆娘就帶來了好消息,那家鋪子還沒租出去,而且現在就可以去看。
顧宛央一行三人跟着客棧的夥計出了門,顧宛央一邊跟着走一邊看地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發現,這個酒樓位置非常好,就在京都城的中心,再擡眼一瞧,是兩層樓高的一棟小樓,招牌還沒拆下來,寫着“陶記酒樓”四個大字。
走進酒樓,有上下兩層,樓下是大廳,樓上是包廂,環境非常好而且很新,若是能接手的話,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功夫,不用改造直接就可以用了。
最讓顧宛央心動的是,這個小樓跟齊中縣的小食肆構造是一樣的,有個後院是可以住人的,而且房間還多了好幾間,就算是請的幫工也可以住得下,這在顧宛央心裡就已經打八十分了,就看老闆開價要多少了,如果在自己承受的範圍内,她是想拿下的。
老闆姓陶,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長得白白胖胖,臉上一直挂着笑,讓人一看就覺得很面善。
陳大爺經曆多,見到此人的面相,心中稍微寬了心,俗話說相由心生,這人一看就是沒什麼壞心眼的。
陶老闆接待三人繞着酒樓參觀了一圈,然後坐下來開始談具體的事情,顧宛央開口問道:“陶老闆,這麼好的一個酒樓應該還沒開多久吧,怎麼就要轉讓了呢。”
“實不相瞞,這個酒樓才剛剛開了三個月,我的老本行并不是做酒樓生意的,所以這三個月以來,不僅虧損厲害,而且也覺得心力交瘁,索性轉讓了還是做我的老本行去。”陶老闆實誠地說道。
“不知陶老闆的老本行是什麼生意?”顧宛央問道。
“車馬行。”陶老闆答道。
做車馬行生意的居然來開酒樓,這個老闆不知道發什麼瘋,顧宛央内心想着,但卻沒好意思開口。
“說起來不怕你們笑話,我是聽說這一片的酒樓生意火爆,看他們掙錢輕松得很,我也就盤了這棟小樓開酒樓,但沒想到隔行如隔山,經營不起來。”陶老闆搖着頭說道。
顧宛央一邊聽着一邊點頭,問了陶老闆的轉讓費用和每月的租金,陶老闆隻想快點轉出去,轉讓費用倒是不貴,顧宛央算了算,她勉強能承受得起,隻是這酒樓開起來以後,就得立馬掙錢才行,不然就會像陶老闆那樣支撐不了幾個月。
顧宛央詢問了很多細節的東西,隻是沒有急着跟陶老闆下定,等她了解地差不多了,才說道:“陶老闆,我們三人今天也是第一天開始找鋪子,機緣巧合聽客棧老闆娘說你這裡有鋪子轉讓,就先過來看看,現在我們情況也了解地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商量一下明天再來給你答複怎麼樣?”
“行行行,那我明天在這裡等你們。”陶老闆倒沒有猴急地催着他們現在就下定,而是笑眯眯地點頭同意。
顧宛央帶着陳大爺和小桃從酒樓出來,并沒有急着離開這一片區域,而是在陶記酒樓附近的鋪子轉了一圈,一邊買了些小東西,一邊打聽了陶記酒樓的情況。
跟陶老闆講的情況大緻差不多,就是車馬行的老闆突然心血來潮開酒樓,但經營不善倒閉了,這兩天才剛開始轉讓的。
打聽了一圈,顧宛央和陳大爺都放下心來,看樣子陶老闆說的都是實情,不可能這附近的人都是他安排的。
離開陶記酒樓後,顧宛央又在附近的區域轉了一天,也找到了覓宅鋪,隻不過看來看去都沒有陶記酒樓那麼滿意,要麼就是地裡位置不合适,要麼就是價格太高,還有就是毛坯的什麼都要自己采購裝修,又花錢又花力氣。
顧宛央跟陳大爺、小桃商量了一番,大家一緻認為陶記酒樓是最好的選擇,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急急地趕往陶記酒樓,生怕去晚了老闆要租給别人去。
陶老闆還是笑眯眯地站在門口接待了他們,由于昨天該了解的該談的都已差不多了,所以在陳大爺核驗了房契、官府備案等等這些材料後,顧宛央跟陶老闆簽下了租約。
雙方按下手印,顧宛央付了定金,約定三日後再來付剩下的租金并且收房,陶老闆始終都是笑眯眯的,顧宛央總覺得他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對于自己的要求無一不答應的,看樣子開這個酒樓确實讓他這個外行苦惱不已。
陶老闆目送着三人的背影離開,深深地松了一口氣,兩個黑色勁裝打扮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悄然出現在陶老闆身後,其中一個開口說道:“辛苦陶老闆了。”
陶老闆聞言急忙轉身:“見過二位大人,幸不辱王爺之命,已将酒樓租給顧姑娘。”
“嗯,我會飛鴿禀告王爺,你可以回車馬行了,記得三日後來交房就行。”
“是,小的這就回去了。”陶老闆行過禮,一身輕松地往外走去。
兩個年輕人看着陶老闆輕松的步伐,嘴角微微上揚,其中一個開口道:“難為陶老闆了,車馬行的生意做的那麼好,卻硬是在這裡做虧了幾個月。”
另一個也開口道:“是啊,哥,王爺料事如神,北伐前吩咐我們留下來,把這棟樓買下來開酒樓,還讓我們随便經營,要月月虧錢才行,這不才開了年,顧姑娘就來京都找酒樓了。”
“哎,可惜咱倆不能上戰場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