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明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周家林忙活完，手戳着衣服來到戀人身後，“看到你和媽媽每天都這麼辛苦，我卻……”

王季明沒覺得自己辛苦，“你做得已經夠好了。”

“我不覺得，”周家林想到自己這幾個月在實習醫院那做的蠢事，“季明，對不起。”自己竟然為了利益，打算留在大城市和他談遠距離戀愛。“我不在的這些天……”

王季明并不想聽，“夜深了。”将最後一個莎莉丢入裝有酸水的玻璃罐裡，拿抹布擦刀，扭頭面向他，“我們睡吧。”

周家林一愣，微笑道，“好。”擁住他，“季明。”

“嗯！”王季明身子一顫。

距離很近，周家林能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可以嗎？”

王季明知道他這是何意，“嗯。”

得到王季明的允許，周家林和王季明一起進了衛生間。嘩啦啦的水聲，衣物一件件脫去落在旁邊的塑料桶裡。

周家林不太熟悉這衛生間的擺設，得借助王季明，摸索水溫，找到香皂，洗發露。問題多多的周家林在王季明眼裡就像個寶寶，逗笑了王季明。

“呵呵，好可愛。”王季明坐在塑料凳子上，讓戀人給自己洗頭。

“是有些生疏了。”帶着滿頭泡泡的周家林，“許久沒給你洗頭了呢，好懷念。”

“是，是嗎？”王季明因被特殊對待而紅了臉。

從周家林這個角度看，隻能看到他通紅的耳朵，“季明。”這麼純情的嗎？

“嗯？”王季明的聲音突然變小了。

周家林湊近他，“還要繼續嗎？”

“啊？”王季明沒什麼心思想事情。

“我是說洗頭。”周家林的指尖溫柔，“還需要撓嗎？”

王季明猶豫地“嗯，”一聲。

他既然需要，那周家林就繼續。

周家林變回了那個王季明了解的溫柔戀人，這讓王季明安心不少。

至于洗澡後的事情，是不可描述的幾千字——

周家林摟着□□的他，“突然發現我好久不回來，家裡變化不是很大，”停放三輪車的時候，簡單浏覽了一下新房子的裝修，“你不是說重建房子嗎？怎麼顔色還用這麼老舊的暗紅？”

“我覺得統一點好，”王季明靠在他胸口，“顯得老舊了，是嗎？”

“不算老舊，”周家林擡手撓他的頭發，“你到現在還早出晚歸的在外擺地攤？”

“現在是，不過我計劃着裝修的味兒沒這麼大之後，我們搬回家，住到樓上，一樓騰出來開鋪面，地下室是儲物間，安定下來後，就不用我跑出跑進了。”王季明想一直擺地攤，但城管那邊絕對不會同意。

“嗯，有計劃就好，”要不是他太過善良，生意場上早就甩周家林幾條街了，“我現在實習不用錢，之前打的錢給你，加上我現在把全部的打工錢給你，你有需要就用，以後我可能太忙，會時常顧不上你。”

王季明不懂他話裡的意思，“你，你……”

“你對我的好，我都有記着，”周家林将他的腰扣緊，“以後你要多考慮自己，别一心想着别人。”

王季明好似懂了他的意思，将臉埋進他的懷裡，“嗯……”

周家林躬身查看，“季明？”發現他流淚的臉，“季明，你怎麼哭了？”

王季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我們可不可以不分手？”

“分手？”周家林被問懵了。

“我不要錢，”王季明可以退一步，隻要他别對自己這麼心狠，“周家林，我不要錢，周家林嗚……嗚嗚……我不要錢嗚嗚……”

看他哭得這麼傷心，淡定不了的周家林手忙腳亂起來，“我沒有要和你分手，你誤會了。”

“嗚嗚嗚……嗚嗚……”王季明哭得太厲害，沒聽清楚他說的話。

“我沒有要分手啊，你真的是，想什麼呢？”周家林對他是又親，又哄，“威逼利誘我都不願意和你分開，”沒心思想别的事情，就一味地表忠心，“沒哄騙你，我說的是實話。”

本是哭哭啼啼地王季明被他揉來揉去，有了感覺，“嗯，嗯……”羞澀地拒絕，“老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