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不想聽接下來的回答,窗外的陽台不高,從那能順利的跳下去。
可還沒等他有動作,就感覺身前多了一片陰影。
大小姐的臉色有點驚訝。
他頓時心髒一緊。
現在離陽台的距離不遠,憑他的速度幾乎隻要一秒。
然後他的臉頰一涼。
伏黑玲子雙手托住甚爾的臉。
她仔細端詳着,要是說她一點想法都沒有的話,那絕對是假的,可她最初的目的确實是這家夥可以保護她,雖然她死後可以回檔,但那不代表她就不恐懼就不疼痛了。
能平安的活着誰希望自己身上莫名多個大洞啊?
她的手不安分的描繪他的五官,一點一點摸過去。
仔細看的話,他的臉型真的長得很好,是她刷那種醫美博主也會誇贊的臉型,鼻梁和眉骨鍊接的恰到好處。
這樣一來,她就避無可避的看到了他嘴角的疤。
她也雨露均沾的用手指肚的位置慢慢摩擦。
他的嗓音沙啞:“看夠了嗎?”
甚爾的身體僵硬的像一塊石頭,因為她隻差一步之隔就壓在他身上。
她問:“這個疤是怎麼來的?”
這個位置的話,感覺就算是面朝下也不會磕到,那是紙張的頁邊或者小刀之類的嗎?
她的手朝下滑,在喉結的部分被猛然抓住。
他的視線跟随着她的手指,所以從她的角度來看,就可以正好看到他低垂的眉眼,睫毛都能看的根根分明。
一直以來都給人兇悍不好惹外表的他居然在她手底下這麼老實安分。
她的大腦皮層不受控制的開始産生一種信号,這種信号讓她全身心的輕微顫栗起來。
他感受到了。
擡眼問她:“你冷了嗎?”
她不知道是意外還是故意,他似乎在用臉蹭她的手指。
微細的電流将她的指尖都電的酥酥麻麻的。
可她感覺手感又極好,不太想松手。
她屋裡的窗簾是兩層的,最外面的是薄紗,被風一吹,像是仙女的裙擺一樣。
雖然沒有開燈,可她屋裡卻有一盞光感應的暖光夜燈。
這個顔色正是模拟的蠟燭。
她想,怪不得有人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我要是真的看上你了怎麼辦?我們的合同裡沒有寫這一條诶,這算不算一種、職場霸淩?”
甚爾輕笑,她的聲音像是糖霜,又像帶着毒蠍的鈎子。
他也不想着跑了。
反而放松的向後靠,可他身後又什麼都沒有,隻能倒在床上。
連帶着她都跟着向前倒。
那隻握着她手腕的手換了姿勢,強行的跟她十指相扣。
居然在短短一秒内,她就變成了女上位。
但她有點不高興,因為這樣的話,他們之間的距離被拉開了,之前他們湊的很近,她還能聽到他心髒的跳動聲。
既然不高興,手上的力氣就有點沒輕沒重。
甚爾的臉也皮糙肉厚的,用力摁下去連個紅印都沒有,她又試試在他的脖子上,鎖骨上都用力摁下去。
最後的結果居然是她的大拇指疼。
甚爾樂的全身都在抖。
她不滿。
“你是給你的皮打蠟了嗎?”
他抓緊她另一隻自由的手。
“你用力的方法錯了。”
他帶着她,教她怎麼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印記,他的力道确實要比她的大上很多,可她的手指并不疼,反而是他的脖頸處,一點點冒出血珠。
她看的清晰,那個位置上甚至還有青筋。
甚爾的動作沒停,她也沒有主動說停下。
她隻是看着。
這個地方破了,就換一個地方,另一個地方破了,那就再換一個。
直到甚爾問她:“滿意了嗎?”
她當然滿意,滿意的不得了,讓這個人在之前抛棄她轉身離開,害的她莫名其妙死掉。
現在他隻是出點血而已,真是便宜他。
志得意滿的伏黑小姐拽他起來,拿出醫藥箱,給他的脖子貼上正正方方的小藥膏貼。
她有點自己都不清楚的興奮。
然後她告訴他:“但是我們不可以在媽媽面前玩暧昧哦,知道了嗎?”
他點頭,他也沒有在大衆面前把自己的私事公諸于衆的癖好。
伏黑玲子趴在他懷裡玩手機。
拍了一張他們十指相扣的照片,發到了ins上。
這個号是她的私人号,沒有關注任何人,也沒有熟人知道這個号是她。
很突然的,甚爾看向門口。
而她也聽到了,有誰在敲她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