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算是一個好消息呢?
她高興的連腦瓜頂都在往外冒花花。
甚爾撥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沒人告訴過她,她的情緒其實十分明顯嗎?心情就是表情,什麼都藏不住。
她的耳垂上戴着一顆小巧精緻的耳釘,是一顆粉色寶石。
他觀察過,她最喜歡戴的耳飾是那款水仙造型的。
但那款隻适合出去戴,在家裡她比較喜歡小一些的款式,方便她随時這裡蹦蹦那裡跳跳。
還不會勾到她的頭發。
“這是香水的味道嗎?”
“嗯?”
她倚靠在他身邊,聽到他問,她擡起頭,稍微晃了晃腦袋。
“不是,是洗發水的味道吧。”
她像一隻貓一樣。
還問他:“對啊,你來跟我用一樣的吧。”
她拉着他來到衛生間,一件一件給他介紹,這個是洗發的,這個是潤發的,但她最近更喜歡的是這個發膜,味道做的十分合她心意。
她眼神一瞥,看到了之前跟風買的泡澡球,她還特意找了公司來定制,之後又拿去自己檢測了一遍才敢往浴缸裡放。
雖然之後她就忘記了這種東西,但現在的話,似乎可以再次用起來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甚爾。
然後接着給他介紹他以後要用到的東西。
她還添了一句:“如果讓我發現你沒有用的話,我會生氣哦。”
“對了,禅院會那麼輕松的放你出來嗎?你明明那麼能打。”
按照她的猜測,甚爾的武力值就算不太高,應該也不會低到哪裡去,要是她是禅院家家主,家裡多一個能打的人總比少一個能打的人要好。
難道那個禅院家家主其實是個腦筋不好使的家夥?
但也多虧了他腦筋不妙,才讓她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撿到一個随身保镖。
伏黑玲子确信,等他再傷心傷心,她就可以趁虛而入!
成功占領他的心房!
“你不是看過資料,禅院巴不得沒有我這個人。”
他不覺得在她面前說這些有什麼不好,她問,他就自然而然的說出來。
她問:“那你這算不算是被我撿到的?那可說好了,被我撿到,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沒有主人的允許,你可不能随便逃出去。”
“我是什麼被丢在路邊的小貓小狗嗎?”
她說:“唔,也差不多。”
“那你快點,脫離禅院的話,需要什麼手續嗎?”
要是需要什麼資料,她能幫忙的地方一定會幫。
禅院甚爾的表情淡漠,脫離禅院能需要什麼手續,跟那老家夥說一聲就行了。
難道還會有人出來阻止他嗎?
就是出來之後他打算換個姓。
伏黑玲子立刻來了精神:“你跟我姓吧。”
她目光炯炯。
甚爾看她,然後抵着下颚,将頭扭到了另一邊。
“跟你姓,算怎麼回事。”
伏黑玲子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過于糾纏,她追問着他什麼時候能從禅院那裡立刻脫離出來。
有deadline嗎?
那一天的話,他們要不要去找一家好吃的店來用作慶祝?
他那天想吃蛋糕嗎?
還是紅酒?
有沒有什麼是那天他特别想要出現在他眼前的?
那天有想要的禮物嗎?
她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甚至有的都沒有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覺得應該是她的情緒在傳染他,不然他現在怎麼會覺得這種事确實值得期待呢。
曾經他想起這件事時的感情是什麼來着。
反正不是現在這個。
果然他還是人類,還是會被他人的情緒影響。
他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點在她的小拇指上。
隻是她陷在自己的情緒裡,完全沒發現這點。
他說 :“沒有什麼确定的日期,甚至都不用回去。”
所以她希望哪天出去,那就是哪天出去。
她想把哪一天定成紀念日,那就定成紀念日。
她希望的話,他會記牢的。
伏黑玲子定定的看着他,再次向他詢問:“真的嗎?可以嗎?由我來定?然後你會記得牢牢的,絕不會忘記的那種?”
他很喜歡她這麼看他。
看起來什麼都不缺的家夥,卻在他擦肩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仿佛她隻能抓住他一樣。
他很喜歡。
出乎意料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