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些事不應該是由文化課老師來教嗎?
等到我們順利進入了天内理子的班級,我們幾個互相對視一眼,知道時間到了。
隻見班級門口,跟在天内理子身後的四人,為首的那位白發帥哥突然從大大咧咧的插褲兜狀态脫離出來,直起身子優雅行禮,其後幾人也照做,異口同聲地說:
“恭迎小姐回歸!”
天内理子:???
衆學生:???
校内老師:???
其中一位同學悄咪咪湊近天内理子的耳朵,問:“小理子,你該不會真是某個世家的大小姐吧?”
天内理子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連忙解釋,還口誤說錯了幾個字。
“怎麼可能!”
這時,我們這些站外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老頭子病危。”天元大人情況不太好。
“還請大小姐速速歸家!”完成作為星漿體的使命。
“我等前來來護送小姐。”
天内理子這下變成天内“李子②”了,白淨的小臉幾乎要憋成紫紅色了。
“你們——”
雖然讓她經曆了社死,不過我們幫她圓了離開學校再也不見的邏輯,沒準她還要感謝我們~
我拉住她的手,道:“社死隻有0次和無數次,習慣就好。”
天内理子本想捶一下賤賤的我,一想到等會自己就要赴死了,心情不免變的低落了。
她呼出一口氣,如釋重負道:“好了,你們趕快帶妾身走吧。”
解決掉又來送人頭的詛咒師們,我們走出學校,殊不知這一切,隻是一個開始。
……
“話說,理子小姐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與同學朋友們見面了吧?不需要送點紀念品之類的嗎?”
雞妹摸摸下巴,發現肉有點多,于是伸長脖子,假裝自己沒有雙下巴。
我撓撓頭發,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诶,我有個想法。”
“什麼什麼?”被吸引的幾人湊過來,我們幾個的腦袋貼在一起,竊竊私語了半分鐘,然後一緻決定掉頭。
已經踏出初中的腳,轉了半圈,又往反方向踏去。
本來放下心的校長衆人,看到我們又一次出現,心髒一下子提了起來,跳個不停。
“這幾個小祖宗怎麼又回來了!這……”
之前的教室内,歡迎我們到來的老師同學們一個個都笑容滿面,甚至有人說:“太好了,終于不用再演下去了!”
準确來說,他們整個學校的人都是特殊“演員”。
為的就是讓“星漿體”天内理子健康快樂的長大,最後,“天内理子”會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仿佛從未來過。
緊閉的門外,我們驚訝地捂住嘴巴。
透過狹小的窗玻璃看去,講台上的老師低頭看了下手機,一臉嚴肅地叫停,對處于震驚狀态的天内理子說道:
“理子同學啊……”
她捂臉逃也似的出去了,一路跑出學校,我差點追不上。
“我……對不起。”我感覺自己做錯事了,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安慰她。腦海裡卻浮現出一個詞——
“楚門的世界”
如果作家或者漫畫家筆下的人物打破了第四面牆,他們又會怎麼想呢?
天内理子擦擦眼淚,對我說:“沒事,這不是你的錯。”
“我們走吧。”
她很快調整好了狀态。除了眼眶紅紅的,幾乎沒有迹象可以表現她曾經哭過。
她又變回了那個樂觀開朗的天内理子。
與此同時——
高專宿舍,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打算賴床的硝子直直地盯着天花闆。
她剛才……好像做了個夢?
醒來後就記不清了,她起身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眼底黑青了的少女,不禁在心裡說道:
天殺的高專,把好端端一個花季少女變成社畜。
家入硝子順手拎起挂在門邊的白大褂披上,社畜要幹活了。
心裡仍揣着不安的情緒,她選擇……
先吃早飯。
“你們說,那四個人不會出什麼事吧?”
燃氣把面包樹手上的面包搶下來,慢吞吞地吃着。
面包樹慘叫一聲,幾乎要流出淚來:“補藥啊,我剛撕好的吐司邊邊——”
燃氣一邊無視鬼哭狼嚎的聲音,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包赢的?”
便便适時補充,“包死的。”
家入硝子:???
好吧,她估計以後也不會找她們問話了。
草草解決完面包,她鑽進被高專單獨劃出來的解剖……啊不,是研究室,開啟了又一個不眠不休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