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沅淮的冷淡并沒有打消甯栖的熱情,第二天一早起床,甯栖第一時間就非常自覺的給賀沅淮發早安。
沒有得到回應也絲毫不氣餒,早飯時還特意拍了照片給賀沅淮發過去,說:
【我在吃早飯。】
賀沅淮失眠到很晚,雖然他對于甯栖喜歡他這件事情信心滿滿,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甯栖要把他們下一次見面約定在一周以後。
雖然他也不是很急着見面,但是他還是難以理解。
而且最重要的是,晚上會給自己打電話明明是甯栖自己要求的,結果還要自己等到很晚。
關鍵是等到很晚也就算了,最後電話打了兩分鐘都沒有。
賀沅淮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躺在床上五分鐘内沒有睡着的苦,睡着前心裡暗下決心,即便他承認甯栖是自己的童養媳,但他肯定也不會輕易答應甯栖的追求。
賀沅淮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起床,拿起手機看到消息,昨晚生的氣勉強消除了一些,但是作為懲罰,他沒有立即回消息。
等他放下手機洗漱完,回來又看到跟甯栖的聊天界面多了一張教室的照片和一條消息。
【上午是遺傳課。】
很生硬的聊天方式。
賀沅淮冷笑。
但他還是簡單了回了一個字:
【哦。】
不是說他有多想回消息,隻是不回的話會顯得自己很像一個備忘錄。
大概過了不到一個小時,甯栖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課間休息了,我們老師講課很催眠。】
賀沅淮看到消息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
他回消息刻意沒有表現的很積極,但是甯栖看起來并不在意,一直樂此不疲的給他發消息。
【下課啦。】
【上午沒有課了哦,我去圖書館。】
【[圖片]】
【我在吃午飯。】
【我去實驗室,今天有一個時間很長的實驗。】
……
【回到宿舍了。】
【睡覺啦,晚安。】
像是流水賬一樣彙報自己的日常。
賀沅淮會嗯嗯哦哦的回他幾句,想必是如甯栖所說,實驗耗費時間比較長,向自己彙報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甯栖今晚沒有再給賀沅淮打電話,一方面他實在不懂得找話題,隻能聽一聽賀沅淮的聲音之後沉默,另一方面,他怕每天因為這種小事給賀沅淮打電話會惹他反感,為此周末不跟自己見面就不好了。
至少現在賀沅淮還會看自己的消息,也會回複。
甯栖也不貪心,對此已經很滿意了。
然而沒高興多久,第二天,饒是甯栖再遲鈍,也感覺出來賀沅淮開始對他愛答不理。
因為他發的消息賀沅淮都不回複了。
他安慰自己可能賀沅淮會比較忙,沒時間看,但是直到晚上都沒有看到賀沅淮的回複,他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斟酌了半天,他還是給賀沅淮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甯栖慌忙的喊他:“賀、賀先生。”
賀沅淮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嗯?”
甯栖聽到他的聲音小情緒上來,有些埋怨似的,小聲說:“你都不回我消息的。”
“怎麼?”賀沅淮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甯栖頓了頓,也不懂得繞圈子,直說:“我、我想聽一下你的聲音。”
賀沅淮良久沒出聲,甯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沒有理由抱怨他,于是短暫的沉默後,他開始小心翼翼的找補道:“你是不是很忙呀……”
賀沅淮卻突然打斷他:“甯栖,你想我了。”
語氣聽起來很笃定。
甯栖突然愣住,被戳穿了心事的他有些無措,咬着下唇,突然覺得臉熱起來,他不想說謊,又怕賀沅淮讨厭自己,于是斟酌着措辭說:“……一點點。”
賀沅淮大概沒想到會聽到他直白的承認,但想起之前甯栖的行為,覺得也在情理之中。
他繼續問:“隻有一點點?”
甯栖慌亂之下否認:“啊不、不是。”
賀沅淮那邊傳來一聲悶笑,頓了頓,又恢複了沒有感情的語氣,說:“我覺得我們應該見面。”
原本有些失落的甯栖聽完頓時心中一喜,連忙應道:“真的嗎?我、我也覺得。”
賀沅淮卻突然猶豫了一下,說:“但是……”
甯栖怕他反悔,急忙開口打斷他:“如果、如果你很忙的話,我就來找你好了。”
賀沅淮故作勉強的答應:“行。”
見他同意,甯栖喜出望外,着急忙慌的跟他約定時間,說:“那我明天下課就來找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