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沅淮發現,甯栖隻要沾一點點酒,醉不醉不知道,但是會沒羞沒臊,膽子也會變大。
兩次實踐經驗總結出來的道理,結果可能未必準确,于是看在甯栖這次喝完酒也沒有很煩人的份兒上,賀沅淮決定,以後可以繼續适當進行實踐。
“那你喜歡嗎?”甯栖耷拉着兩條腿來回晃,攬着賀沅淮的脖子在他耳邊問。
賀沅淮問:“喜歡什麼?”
“我喊你老公呀,你喜歡嗎?”甯栖一臉期待的望着他,随後又補充道:“他們都說,沒有人會不喜歡這個稱呼。”
賀沅淮将他放在洗漱台上,忍不住笑,不知道他每天都在一本正經的學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雖然有些時候賀沅淮不得不承認這讓他很受用,但是他就是不是很想承認。
不過想到這也是甯栖身上很可愛的特質,也會為了他們的關系時時刻刻做出一些努力,賀沅淮因此很願意配合,于是問:“誰說?”
甯栖一本正經的回答:“網上說。”
“哦。”賀沅淮故作冷漠的回應。
甯栖見狀,覺得賀沅淮可能是例外,于是下結論:“看來網上也不都是對的。”
短暫的沉默之後,或許是想到如果讓甯栖得出這樣的結論也是一大憾事,賀沅淮隻好面無表情的開口,聲音相比之前已經有些許沙啞,說:“下次換個地方叫。”
“換哪裡?”甯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天真的問。
“……”賀沅淮沒有回答,伸手幫他脫衣服,借着脫衣服的由頭去摸不該摸的地方,甯栖被摸的很癢,試圖躲避,賀沅淮便低頭吻他。
甯栖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看到賀沅淮臉色異常,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經過了幾周的磨合,他們這方面已經比較和諧了,至少不會再出現像第一次那樣失控的現象,甯栖也逐漸體驗到舒服大于疲憊的感覺。
隻是他偶爾還是會緊張,不是想要拒絕,隻是下意識的找借口:“我要洗澡了。”
“沒不讓你洗。”賀沅淮不急于一時,按着他親了一會兒才放開他,把他脫光,放進浴缸裡。
偌大的浴缸滿是泡沫,甯栖幾乎是隻露出一點點肩膀和小小的腦袋,白皙的肩膀與深色的浴缸形成鮮明對比,給原本就心懷不軌的賀沅淮帶來了一些不小的視覺沖擊。
看他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甯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是低人一等的位置讓他注意到賀沅淮某個地方的異樣,他下意識的移開眼睛。
賀沅淮在他旁邊蹲下來,甯栖便開始後悔剛才找借口,然後主動去抓他的手,眯着眼睛笑,不知道是故意引誘還是真的在跟他傾訴,說:“我今天喝了好多東西,肚子好撐,你摸摸……”
賀沅淮明知故問:“摸什麼?”
甯栖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說:“摸肚子。”
賀沅淮笑道:“隻能摸肚子嗎?”
甯栖害羞的笑了笑,“那你摸别的……”
賀沅淮第一次發現,甯栖蓄意勾引人的時候,雖然略顯明顯和笨拙,但是也确實是沒有人能夠拒絕的了。
這是人之常情,他也不例外。
于是他被迫再次洗了個澡。
這次不同的是,進浴缸洗的。
甯栖也是後知後覺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也分不清賀沅淮在這種事情上每次都那樣不容拒絕的樣子,到底是因為信息素失控,還是因為他原本就是這樣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賀沅淮很清醒,至少還記提醒他該什麼時候喊老公。
甯栖想賀沅淮可能真的不喜歡這個稱呼,因為每次他喊完,都會換來賀沅淮更加不留情的玩弄。
可是這明明是他要求的。
賀沅淮在照顧人這件事情上已經越來越遊刃有餘,因為甯栖實在體力太差,結束的時候倒頭就睡,喊都喊不醒。
總不可能喊别人來幫他穿衣服,他隻能親自動手。
第二天婚禮照常舉行,并沒有因為甯栖不小心聽到的那個原因而産生任何變故,隻有甯栖一個人,看到面前舉行婚禮儀式的兩個人,心裡再不會像昨天剛見到那樣感慨他們的甜蜜和幸福。
但是他心裡也知道,這不是他左右的了的,于是隻能老老實實跟在賀沅淮身邊。
賀沅淮回國後忙着談戀愛,平時也很少跟朋友聯系,因為和甯栖結婚的事情還沒有公開,因此幾個世交的朋友看到賀沅淮帶了一個漂亮的Omega過來,大概都以為是他新找的小玩意兒。
畢竟這些豪門子弟,像盛瑾城這樣英年早婚的,确實不多。
更何況賀沅淮更加年輕。
因為誰也不認識,甯栖隻能乖巧的跟在賀沅淮身邊,看到有人來打招呼就送上禮貌的微笑。
随後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過來跟賀沅淮打招呼,說好久不見。
賀沅淮禮貌的回應,甯栖也跟着微笑,随即便看到對方目光移向了自己,做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說:“這麼漂亮的小o。”
甯栖隻以為是誇自己,害羞的攬着賀沅淮的胳膊往他身邊靠了靠,小聲說:“謝謝。”
賀沅淮看起來卻不太高興,看到對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開口打斷,帶着甯栖後退一步,與對方拉開距離,說:“這是我太太,我們已經結婚了,到時候請你來喝喜酒。”
沒等對方繼續說什麼,賀沅淮便道别後帶着甯栖離開。
甯栖還摸不清狀況,沉浸在自己被誇獎以及賀沅淮毫不遮掩他們的關系的喜悅中,結果卻突然聽到賀沅淮說:“我不在的時候,不要跟陌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