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栖看起來并不是很相信賀沅淮,因為在第二天許醫生來之前,甯栖又一次不放心的提醒賀沅淮:“你一會兒可不要亂講。”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昨天要摸要親的是誰?”
甯栖立馬又去捂他的嘴,看了看周圍,确保管家和阿姨都沒進來,壓着嗓子說:“不是說了不要亂講……”
賀沅淮眨眨眼,甯栖才猶豫着松開他。
許醫生在九點準時到來,問甯栖這兩天感覺怎麼樣,甯栖如實說都很好,除了沒什麼力氣,然後摸了摸後頸的腺體,說這裡也會痛。
“這方面還要恢複。”許醫生給他輸液,然後檢查了他的胳膊,看到有一點點紅色疹子,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賀沅淮,轉頭問甯栖:“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天有發燒嗎?身體還痛嗎?”
甯栖搖搖頭,說沒有,但也已經看出來許醫生意有所指。
他緊張兮兮的看了一眼賀沅淮,希望他遵守承諾不要亂說。
誰知這時候賀沅淮卻突然開口:“那現在……”
甯栖立即打斷他:“啊,沒有,沒有的事……”
許醫生一臉疑惑的看向甯栖,賀沅淮差點笑出聲。
甯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都怪賀沅淮,不講信用。
好在許醫生沒有疑心,甯栖松了口氣,看到許醫生對賀沅淮說:“皮膚還有反應,再堅持幾天,好的徹底一點,别留下後遺症。”
賀沅淮憋着笑點頭,說:“那現在能不能出門,院子走走也行,要憋壞了。”
許醫生說:“如果感覺精神好點的話,可以去,注意别着涼,别太累,過幾天我會過來做個全面檢查,看一下身體指标。”
直到許醫生走出門,甯栖的臉還是燙的,眼看門一關,他就開始責備賀沅淮,說:“你都說了不亂講的。”
賀沅淮一臉無辜,“我隻是問能不能出門,不是你想出門?”
“壞蛋。”甯栖啞口無言,氣的躺下來,小聲說他,然後把腦袋偏到另一邊,不跟他說話。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的賀沅淮平白遭到一聲非議,倒也沒有跟他計較,隻是想起甯栖上次跟自己說在同學那裡丢臉的事,沒忍住笑了。
賀沅淮摸摸他的腦袋,吐槽他:“脾氣這麼大了。”
甯栖不說話,賀沅淮自顧自的逗他:“怪不得上次說在同學那裡丢臉,怕我想象不到,今天又演一遍?”
甯栖“啊”一聲,尴尬的無地自容,一隻手捂上耳朵,說:“幹嘛又要提!”
賀沅淮當沒聽見似的,繼續道:“看來栖栖一點都做不了壞事,全都寫在臉上。”
要是不阻止,還不知道他要自顧自的說到什麼時候,甯栖隻好又伸手去捂他的嘴,說:“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我丢臉。”
賀沅淮抗議:“我冤枉。”
甯栖哼一聲,不想跟他交流。
鬧了一會兒,甯栖也累了,賀沅淮幫他收拾好讓他睡會兒,醒來時賀沅淮在他旁邊睡,吊瓶還沒有挂完。
賀沅淮給他準備了電子設備讓他打發時間,甯栖難得醒來時看到賀沅淮還在睡,便沒有吵他,自己玩起平闆。
不成想打開社交軟件便看到一則新聞,講千洲出現大範圍誘導劑傳播緻使數十名alpha信息素失控,造成恐慌。
甯栖懷着好奇心打開新聞,無意間看到新聞背景,說此次暴亂讓人聯想到二十年前生物研究所的人體試驗。
新聞大膽推測:這也許是解決當下暴亂的關鍵。
人體試驗?
甯栖盯着這幾個字陷入沉思。
新聞後面說什麼他已經無心再看,腦子裡也适時的想起唐順那天自言自語的話。
——他的病好了,他就真的不要我了。
賀沅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甯栖對着平闆發呆,他起身看了一眼,心頭一緊。
“怎麼了?”賀沅淮問他。
甯栖終于回過神,他想了想,原本不想問,可是他覺得總要面對,而且新聞上的話讓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覺得這與他被綁架有很大關聯。
他醒來幾乎沒怎麼提過那天的事,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被綁去多久,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賀沅淮擔心,可是那天兩個alpha話裡的關鍵詞一直在他的腦海,讓他充滿擔憂與疑惑。
最後甯栖還是問賀沅淮:“你知道這個誘導劑嗎?”
賀沅淮看到新聞,第一反應是,事情居然已經擴大到上新聞的地步了,看來真的是很棘手。
“知道一點。”賀沅淮如實回答,“我爸跟我說的,舅舅就是因為中了這種藥。”
甯栖有些意外,“怎麼會?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