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持的時間這麼短嗎?”
“杭樂知”皺起眉頭,他又變回了銀藍發男的模樣。
“而且感覺到的異能力也比較微弱......”他碎碎念道。
“畢竟達成的條件很不充足,隻能勉強複刻到一點了。”眼鏡男說道,“走吧,回教務處大樓那邊,往後沒有這麼好的觀察時機了。”
為了強化搭檔的能力,同樣也能變相獲知他人的能力,趁着所有考生都需要去那棟有教務處的大樓登記,他們便如此分工合作尋找合适的[目标]。
而将[目标]定為酷拉皮卡則是意外,銀藍發男生去上廁所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酷拉皮卡出手滅了一隻蜘蛛,酷拉皮卡幾乎是看到了捕殺獵物的蜘蛛的瞬間,就将其消滅掉......在那隻蜘蛛死後,他才感知出來那隻蜘蛛身上散發的極其微弱的異能力,也就是說,有人的能力是操.控昆蟲,已經着手将其散布出去,在各個角落裡充當合适的僞裝,以便自己探聽情報或是别的事宜。
當時他并未感知到有任何的異常,就算是他搭檔的能力也沒有到這種程度的感知,沒想到這個不認識的金發男的感知如此敏銳,他當下就打起了金發男的主意。
銀藍發男與一直守在教學樓外,藏匿起來的他的搭檔一拍即合,彼時酷拉皮卡剛離開不久,杭樂知和塵朝雨在教學樓外邊,趁着這個空檔,在銀藍發男能變身成酷拉皮卡的模樣後,他們又将目标換成杭樂知了。
這裡可是[TN激戰區],弱的家夥可來不了這裡,感知能力如此出衆的異能生,他搭檔的能力又會差到哪裡去?!
但畢竟隻是臨時起意,而且[條件]太不充分了,他并不能完美扮演金發男,且當時連金發男和他搭檔的名字之類的都一無所知,更無從談論如何能不露餡地欺瞞過去,因此在短時間内,他們便想到一人來扮成杭樂知搭檔的模樣,一人再充當好心提示杭樂知前面的人不是她的搭檔,是他人假扮的。
目的是為了使杭樂知産生猶疑,當她不能分辨到底誰才是說真話的那個人的時候,她猶豫不定的空檔,就足以使得銀藍發男發動他的能力。
一般人都會懷疑,明明是外貌着裝都和自己搭檔别無二緻的人,卻突然有另一個人跳出來說那個人不是他/她的搭檔......這樣就能轉移他人部分的注意力,來懷疑跳出來的那個人的用意,給了他們能夠迷惑他人的時間,他們更是會打斷和幹擾杭樂知,緻使她無法詢問出能夠判斷出自己搭檔被假扮的關鍵問題。
轉而使得她想到這個跳出來的人,是不是被這樣坑過,這裡又是[TN激戰區] ,厲害的考生沒見過的異能多如繁星,怎麼可能有個人隻是跳出來“胡言亂語”呢?自是弄得她不得不多想,而若是要證明對方是自己的搭檔,如果詢問不當會誘發信任危機......一切都發生在這個瞬間,隻要杭樂知措手不及來不及反應,隻要有能讓他施展能力的間隙,他們就達到了目的。
至于被戳穿還是如何,目的已經達到,這些都是不需要在意的細枝末節了。
隻可惜杭樂知并沒有如他們所願那樣,糾結遲疑到充分滿足銀藍發男發動能力的[條件]。
“我隻是不明白,怎麼就發展成了要麼相信忽然出現的‘你’以及那個異能生,要在兩人之間二選一了。”
杭樂知來到了酷拉皮卡的宿舍,她反過來坐在帶靠背的輪滑椅子上,雙手抓着椅子靠背,下颚搭在椅子上。她看着酷拉皮卡說話,撐在地面的雙腳淺淺地滑來滑去。
倒沒有想到如果雙方都不可信的這種可能,因為太突然了來不及細想,“他後面果然是假扮的,可他裝得那麼像,我都還在擔心有沒有可能他把你衣服扒了又戴假發換上的......咳咳。”
原諒她吧,她還沒有将普通人的思維徹底轉變成異能者的思維。
酷拉皮卡沉默了一下,才問杭樂知,“那你是依據什麼看出了異常,分辨出那不是我的呢?”
杭樂知眨眨眼,其實當産生了自己的搭檔會被假扮的這個想法,對方裝的模樣太像了,就像是最高難度的找茬遊戲那樣令她看不出不同來,她想到了貼紙,但萬一對方也有呢?他們也沒有特地約定了什麼辨認搭檔的問題,隻是考試而已......何況這樣也是在透露信息。
所以她那時候想到如果不能判斷那個人是不是酷拉皮卡,那麼她就直接跑走。
思來想去那麼多不還是想不明白,而且那兩個人靠她那麼近幹嘛?
第一場考試結束後都有個看着像工作人員的大叔實則是考生在搞事,這第二場考試都沒開始呢,又有個人冒出來好心提醒她她搭檔被假扮了......不跑不行。
緊急之下她想起原先她誇過酷拉皮卡眼睛好看的事情,她不明白自己是在誇獎但是他的反應很怪是為什麼,她至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件事是令他有不一樣的反應的事情,可就在之前,那個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那就說明他不是她的搭檔,是假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