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頌栀的話一出,蕭家三個人都黑了臉。
“你再說一遍?”蕭羽枝眼銳利地向甯頌栀看去。
她在商場浸淫幾十年,即使如今因為身體原因退下來,話語中依舊帶着上位者的氣場。
甯頌栀被她的語氣吓到,忍不住退了小半步,但還是梗着脖子說道:“我、我說的又沒錯,本來我和你家就是有娃娃親啊!我又不喜歡蕭聞樂,那結婚的對象當然隻能是蕭哥哥了!”
他看了蕭聞禮一眼,又轉回去,直直盯着蕭女士,“這還是你親口定下的!”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影響了正常的拍賣,不少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
蕭聞禮的臉更黑了,不發一語,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了出去。
蕭聞樂卻不像蕭聞禮那樣沉穩,她是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直接開口:“你當自己是誰啊,也不照照鏡子?擱我們家選妃來了?甯家都要破産了難道還有皇位留給你?”
“呵,”蕭羽枝冷笑了一聲,“你那個爹還真是好算計!”
“逼死了原配,弄丢了親兒子,現在要破産了,倒是又把我當年說的話記得清楚了!”
蕭羽枝說話的聲音不小,引得坐在附近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就連台上進行拍賣的工作人員都不自覺地卡了一下,好在蕭女士就是拍賣會的主辦方,倒是沒人為此多說什麼。
而且在場的人多多少少也對甯家當年的事有所耳聞,不過到底是不如蕭女士和甯總亡妻,是二十多年的閨蜜,知道的内情更多些。
但他們也聽聞過,如今的甯夫人是小三上位,生下的兒子比甯總亡妻的兒子還要大上幾個月,算起來肯定是在原配懷孕前就已經勾搭上了。
這也是甯家這些年在圈裡沒什麼人緣的原因之一,誰讓甯啟海管不住下半身,在企業管理上也沒什麼真本事呢!
“我當年這話,可不是對你那個小三上位的媽說的,”蕭羽枝伸手指向甯頌栀,聲音狠厲,“你,還有你那對爹媽,最好給我搞清楚了!”
四五個穿得西裝革履的壯漢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蕭總招了招手,就站到甯頌栀面前,成半包圍的趨勢。
“這位先生……”
“滾開!”甯頌栀伸手拍開對方伸向他的手,倨傲地昂頭,“我自己會走!”
他被保镖們圍着,往外面趕,走到一半,又回過頭,惱羞成怒地喊了一聲:“你們蕭家連地方都是臭的,我才不稀罕呢!”
甯頌栀被請走後,拍賣會才得以繼續。
蕭總離開去處理爛攤子,蕭聞樂陪着母親,很想開口詢問當年發生的事,但大庭廣衆之下,她覺得不太合适。
這一猶豫,收拾完爛攤子的蕭總就回來了,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蕭聞樂隻覺得錯失良機,隻好等以後再說。
蕭聞禮剛回到自己的座位,就被隔壁的蕭女士踩了一腳,光潔的鞋面上立刻印上一個灰色的鞋印。
蕭聞禮先是下意識皺眉,而後無奈地擡頭看向蕭羽枝,“媽……”
“你最好對那個甯頌栀沒有想法!”蕭羽枝擡眼,對上蕭聞禮的視線,面對自己快三十還單身的大兒子,似怒非怒地說:“我不反對你喜歡男人,但是甯家的絕對不可以!”
蕭總覺得自己比窦娥還冤,但隻能開口解釋:“您放心,我不可能看上那個甯頌栀的。”
蕭聞樂從蕭女士身後探出個頭,“媽,您放心,哥他和小謝甜甜蜜蜜呢!才看不上那個心眼多的綠茶小白臉!”
蕭羽枝彎起了眼睛,像是想起了在網上看過的視頻,“小謝啊,看着人倒是不錯,就是工作的危險性太大……”
“什麼時候把人帶回家給我和你爸看看?”
蕭聞樂捂着嘴噴笑,被蕭總瞪了一眼,縮了回去。
“咳,”蕭聞禮輕咳一聲,矜持道:“他年紀小,不着急定下來!”
——
幾百公裡之外的小松山,在蕭總口中還很小的謝長安,正熱情地忙着撿垃圾。
“青山拾光者”這次的活動,算上找來的攝像師,一共十八個人外加一條阿拉斯加。
不算狗子,十八個人剛好分了三組,大家都穿着背後印有LOGO的淺綠馬甲,人類每人一個垃圾袋,一個垃圾夾,一邊走一邊清理着散落在四周泥土雜草中的垃圾。
“大米,快去——!”
程盈瑩向前一指,還在遠處玩的阿拉斯加就“汪”的一聲沖了過去。
沒過幾秒,它就叼着一隻空瓶子,甩着尾巴跑回了程盈瑩身邊。
程盈瑩的腰帶上挂着一個垃圾袋,大米扒拉着她的腿,把空瓶子丢了進去。
“大米真棒!”程盈瑩揉了揉狗頭,誇獎起來。
那垃圾袋裡已經裝了小半袋的空瓶子,全部都是它一狗的戰績。
【沒想到不僅所有的人都能綁定,連狗都可以!】億酒看着日常任務界面裡不斷上漲的數值啧啧稱奇,【今天的任務量已經過半啦!】
以前在雲望山綁定遊客的時候,雖然可以綁定的數量很多,但每個遊客每日生産的垃圾是有限的,最後算起來,也隻能勉強完成日常任務。
但“青山拾光者”這些人則不同,不僅全部可以加入界面,而且這才不過幾個小時,每個人都至少撿出來了一兩袋垃圾,任務量輕輕松松就快達标了。
【如果你在雲望山的同事也可以綁定,計算進日常任務裡就好了!】億酒歎了口氣,真心許願起來。
這麼長時間過去,謝長安一直沒把日常任務往上升級,就是怕完不成任務量。
如果真的能将懸崖清潔工的同事,或者普通清潔工的同事都綁定,那再往上升兩三次都不成問題。
【說不定過不了多久,綁定模式就能升級呢!】謝長安随口一說。
億酒:【要是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