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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 6 十六歲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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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月看着十分想從病床上跳起來,隻是無奈半條腿殘着,她甩飛了手裡的紙筆,伸手要抱抱。

“呃。”

仙道憋不出話來,汗流浃背杵在原地,從頭到尾再次打量她一遍,到底什麼情況?

“他們都不理我!”

葉月氣呼呼的說,又折起身子去撈紙,差點兒翻下床。

“你沒事?不是出了車禍嗎?”

仙道一個箭步沖上去接住,把人又拽回床上,抱在懷裡用心感受她鮮活的體溫與呼吸,直到幾分鐘後小兔子不安分的将他推開。

“阿彰?”

他笑着摸摸她的眼角,揉揉她的長發,捏捏她的手臂,确認真的沒有缺胳膊少腿才緩和了一顆沉入海底的心,一路搭着火箭回到水面,有了呼吸的自由。

“沒事就好。”

長長吐出一口氣,仙道的汗才算止住。

“幹嘛幹嘛,被車撞就要死了嗎,我死了你怎麼辦?”

少女一臉天真的問。

“會很無聊,因為沒有人陪我去釣魚了。”

仙道抽過皺巴巴的紙定睛一看,大概知道門口那些長輩怎麼不在病房裡待着,應該是被她寫下的一長串食物清單惹笑了,誰都拒絕不了勉強算是死裡逃生的人的無理要求,這樁苦差交給他最合适不過。

“哪有人傷口還沒愈合就滿腦子吃吃吃的,會留疤哦。”

他提起筆,将辛辣刺激食品一一劃去。

“哎呀,再下去就沒有啦!”

隻留下了一些水果和成分簡單的零食。

“好了補償你,這兩天要聽話。”

他沒說為了趕回東京,最後一門考試直接翹了,大高個陷在沙發裡連打三個哈欠,下午跟着小病患一起睡着,虛驚一場所消耗的元氣不比一場激烈球賽來的少。

警察在夜裡來了一次,在路口往少女身上撲的癡漢意外将她推開,小轎車的猛烈撞擊點在他跨部,算是半殘了,還會受到起訴。

葉月在兩日後出院,好消息是不影響下周的期末考,用左手她也能寫字,壞消息是手背與腿上的傷比想象中嚴重,醫生說極有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疤痕。

“嗚嗚嗚嗚!”

哭聲從對門傳來,仙道母親洗了一盒草莓往他手裡塞。

“快去安慰一下吧。”

學校那邊聯系了他,知道緣由後通知了隔周參加補考,仙道為了東京女友棄考的壯舉在陵南被口口相傳。

“小七,哭鼻子不利于傷口愈合哦。”

葉月對着手與腳上兩道長長的口子愁容滿面,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正是剛開始要好看的年紀,上天對她有些殘忍。

“阿彰,這也太醜了吧?”

果然長大了,小時候這裡那裡疼哭到打嗝,現在能止住眼淚說出完整句子來,十六歲恰是日本法定女子成婚年齡,看來國法規定不無道理。

“不會,我去想想辦法,不過首先你自己吃東西就要注意,忌口,忌口。”

聽見“忌口”,葉月委屈巴巴嘟着嘴,掰起手指頭數日子,究竟還有多久才能肆無忌憚吃喝呢?

仙道回到鐮倉與挂科的幾位學生一同參加補考,撇去車禍意外不說,開年兩人運勢都不錯,分别在各自高中獲得了獎學金。仙道打車回東京所花去的巨款被葉月批評了很久很久過于奢侈,她哪裡知道幾十公裡的路上仙道經曆了怎樣煉獄般的等待,他擅長将想法藏于心中不代表他在生死前能維持超齡的冷靜與克制。

想到葉月被成人男子跟蹤,他便覺得惴惴不安。

“前輩一直用的某款藥膏據說去疤效果不錯。”

不愧是籃球隊的,一群耐操爺們在球場上受傷在所難免,植草同學給出有效情報,仙道在寒假前找到白鳥前輩,對方忍不住多嘴問哪傷了?

白白淨淨毫發無傷的仙道隻得實話實說,朋友出了車禍,手上留了疤很介意,托他打聽一下。

“朋友?是不是那位大家說總是來鐮倉找你的女朋友?”

藥膏被一米八幾的前輩舉高高,對仙道而言唾手可得,他讪讪一笑道:

“學長,就不要取笑我了吧。”

對方抖動兩根眉毛,一副我懂我懂的架勢。

“真想見見我們仙道喜歡的女孩子啊,可惜我就要去英國了。”

白鳥學長語重心長道。

“謝謝。”

仙道點了點頭,本以為與學長的聯系會因對方出國而就此斷掉,沒想到一管隻剩四分之一的去疤修複霜成了兩人之間維系前後輩情誼的固體膠。

葉月用盡後發覺兩道疤比之前淡了不少,追着仙道再去搞一支來,這成了令人頭疼的難題,網路不發達的年代無法從簡單包裝上查到有用信息,跑遍了東京與鐮倉各大醫藥後失望而歸。

這一年陵南籃球隊混進一位人稱“百事通”的學弟,仙道将此重任交托于他,彥一學弟絞盡腦汁又拜托了身為記者的姐姐彌生。

“抱歉,仙道前輩,關東區似乎沒有這款。”

寫一封郵件給遠在國外的白鳥前輩是否太冒昧?

對方很快打來國際長途,上來就劈頭蓋臉罵了仙道一頓。

“好啊你,臭小子敢騙我!”

原來前輩去了英國仍與陵南舊友保持密切聯系,葉月轉學陵南的事成了大新聞,年初前往神社祈福時仙道編制的謊言被無情戳破,順着長長電話線,為了一支救命藥膏他隻得如實招供。

“抱歉抱歉,但請前輩不用擔心,我一直有認真在打球的。”

繪馬上寫了與比賽毫不相關的屁話,還騙走了他的球衣,這個仙道實在太狡猾,白鳥學長在電話那頭繼續為難他:

“你就說,把小姑娘的疤給消了,以後能不能請我喝喜酒?”

仙道哭笑不得,這事十六歲的他毫無把握,對方是一不小心就會破壞十多年友情的小七,這層窗戶紙究竟何時捅破?

是否該捅破?

“好,如果她願意的話。”

餅畫了再說吧,他對着空氣搖了搖頭,很快學長托家人快遞了兩支同款藥膏來。

之後通過郵件方式聯系,仙道很開心的告訴他用完了兩支藥膏,一直到了高三畢業那年,女孩子的傷疤基本上退了八成,醫院本說會留下很明顯一條,到了她這隻有淺淺一層,算得上是學長的功勞。

十五歲的仙道彰在十六歲生日前又去了一次神社,他虔誠的一筆一畫寫下祈願——小七平安順遂。

“阿彰,十六歲咯,今天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葉月陪伴他吹滅燭光,這是一起過的第十三個生日,每一年仙道都是趁其不備将奶油抹她鼻尖,笑着說,願望是不能說的秘密,能說的兩個分别是睡懶覺沒人打擾和家人朋友們都健健康康。

“當然還是睡懶覺沒人打擾啊。”

仙道知道自己會遭受一個大白眼,可這就是真實心願啊,每年的情人節都是他能以壽星身份讓小兔子聽話的一天,長大後再也不會有人從他嘴裡叼走一顆草莓,他在心裡悄悄許下那個不能講的心願。

十七歲的生日,能光明正大的從眼前這個女孩嘴裡,叼走一顆草莓。

“那還有一個呢?”

葉月問,另一個該不會也是俗套的所有人平安健康吧,沒什麼新意呢。

“小七,我想你轉學來鐮倉。”

仙道說,潛台詞是今年我要你在身邊,在我的眼皮底下長到能被叼走草莓的十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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