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沒由來的覺得一陣惱火。
女孩子的身體都是很美好的。
拍攝人像的時候,舒雅都給她們拍攝的很美。在鏡頭裡,她們毫不吝啬的展示着自己迷人的臉蛋兒或是側臉,背影或是凹凸有緻的曼妙身材,把自己美好且自信的一面,全方位的展示出來。
甚至是,果體。
舒雅鏡頭下的她們,就算是赤果身體,那也是一件“藝術品”,不沾染任何“顔色”。
一切都很幹淨、很美好。
很多女性都喜歡讓舒雅這麼拍攝。
在自認為的最好年華裡,定格下最美好最滿意的自己。
而赤果之下,也是最最純粹的自己。
這些很私人的東西,舒雅從不會留下任何底片,也不會作為作品展示。
這些個經曆,讓舒雅,其實是欣賞過不少女性身體的。
但沒有遇到過,像秦雨這樣的。
“你的鏡頭裡……事物總是很美好的。”
這一點,舒雅沒法否認,自己鏡頭裡的事物,确實都挺“美好”。
舒雅本人,就喜歡随心拍點“美好”的東西。
但美好的東西,并不意味着非要是“圓滿”的。
“殘缺”感,也能是一種“美”的存在。
就像是有蟲洞的樹葉,它是“殘缺”的,但這樣一來,陽光可以穿透它,自己也能透過它看到藍天白雲。
能夠以一個“有趣”的角度,重新看藍天白雲,看這個世界。
所以,眼前的秦雨,依舊是“美”的,雖然背上的煙疤是醜陋的。
舒雅也拍過一些,紋有紋身的女性。
有些純粹是喜歡這種藝術美,而有些卻是用來遮住疤痕的。
人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
“那你現在恨他麼?”舒雅一直撫摸着這些點點疤痕。
“以前恨的,現在不恨了。”秦雨說得很輕快。
“那很厲害啊,你!”舒雅覺得這種事情若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麼,恨應該是一輩子的事情。
做不到這麼輕易的原諒。
施暴者的施虐對待,會将成為受虐者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因為他已經死了。”恨已經沒有必要了。
“……”
“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