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衛生間裡傳來的陣陣水聲,還有毛玻璃門上若隐若現的影像,我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漸燥熱起來。我把抽了一半的香煙弄滅在煙灰缸裡,又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酒杯,一口氣喝完了裡面的紅酒,這才靠在床邊喘起了粗氣。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晚的我當真是春心蕩漾到了極緻,自我感覺結果如果不去好好發洩一下的話,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浩然眼下在幹什麼呢?是在跟那些精英人士觥籌交錯,大談特談各種生意經?還是正忙于應對香港警方和廉政公署的聯合調查?又或者他正在某間豪華酒店的套房裡,熟練地擺弄着某位顔值身材俱佳的香港帥哥?
想想很可笑,我肖海洋又憑什麼去管他梁浩然呢。我不過是他包養的一個男人,雖然平日裡我也能感受到浩然對我的感情,但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平等地對他提出什麼要求來。階級這個東西你可以不承認,但并不妨礙它事實性地存在着。
我從煙盒裡又取出一根萬寶路,點上火抽了起來。最近這段時間,我抽煙的次數越來越多,而且速度還越來越快。浩然曾經多次勸誡我要克制一下,可我就是改不了。眼下想來,應該是跟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有關吧。
以前做MB的時候,我隻需要想盡辦法讨客人歡心就行,完事後拿錢穿衣服走人。高興了,你下次再找我;不高興了,以後權當路人就行。純粹的交易帶來的必然是完全的無感,誰也不是誰的缪斯,缺了你一個,别人的世界照樣精彩。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不僅要讨浩然的歡心,還要時刻防止自己被出局。這份壓力既來自浩然,也來自坤少。浩然自不必說,自身條件就擺在那邊,别說他現在有我和坤少兩個,就算是再包養上十個八個的也不為過。而坤少則是一個更大的壓力來源,因為他不僅是帥氣可人,而且已然成為浩然商業上的重要幫手。
累,太累了!有時候我也問自己,幹嘛不像以前那樣快樂地活着,何必自尋煩惱。好在很快我就明白過來,因為過去隻能算是活着,現在才是真正的生活。
雨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當真是其樂無窮!
張鑫裹着大浴巾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我剛把整根煙給抽完。原以為像他這樣的吃過見過的男生,應該不會有什麼尴尬或者難為情的表現。然而事實恰恰相反,就見他紅着一張臉站在床邊,整個人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别站着啊,過來坐。”我拍了一下床沿,“我又不會吃了你,怕什麼。”
張鑫低低地嗯了一聲,接着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不愧是體育生,整個身體的線條極其流暢,讓人看一眼就有想要咬一口的沖動。我伸手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同時非常刻意地咽了一大口唾沫。
“像你這樣的大帥哥,應該有很多人喜歡吧?”我媚笑着開了口。
“還好啦,平時訓練很多,也沒那麼多空出來。”張鑫用力握了一下我的手,“而且這個圈子也沒那麼多顔值身材俱佳的男人,甯缺毋濫才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