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剛起身,蘇淺夏就牽住了他的手。
小女生軟着聲音,試圖跟暴怒的男生商量:“其實祝臨星也沒有對我做什麼,别去了,我不想你們起沖突。”
蘇淺夏感覺得出來慕容夜的心情很不好,現在去找祝臨星,兩個人可能又要打起來,恐怕最後誰都讨不着好。
或許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私心,她不想讓慕容夜因此而受傷,一點也不行。
結果大少爺又炸了,“姓祝的有什麼好,值得你這麼去袒護他?”
“我才沒有袒護他,我隻是……”
蘇淺夏跟他解釋不通,嗫嚅了好一會兒,最後紅着臉強硬道:“反正不許用暴力解決,不然我就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你敢!”慕容夜的臉色直接黑到了極點,“為了祝臨星你居然說出這種話?我要是把他弄進醫院,你是不是還要躲着我去陪他啊?”
看到慕容夜要吃人的表情,蘇淺夏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明明已經快要無法呼吸了,蘇淺夏還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固執,忍不住嗆聲道:“沒錯,所以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慕容夜氣極反笑,猛地伸手扣住了蘇淺夏的下巴,俊美的臉龐緩緩逼近。直視着對方的眼睛,語氣冷硬,一字一頓道:
“本少爺想做什麼沒人可以攔得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蘇淺夏看着男生高大的背影,忽略心裡那種隐隐作痛的感覺,故作堅強地大聲說:“随便你!”
慕容夜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越想越煩躁。
他反複回憶着蘇淺夏的話,終于忍無可忍地一拳打在了路邊的行道樹上,樹葉雨似的落下來,不禁引來了路人的側目。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看過去的人紛紛收回了目光,暴怒的惡魔校草他們可惹不起。
不遠處是一個露天籃球場,雖然臨近上課時間,但是還有不少男生在球場打球。
聖德斯學院一年一度的班際籃球賽快到了,雖然正式的通知還沒下來,但是同學們大都自己心裡有數。有些班級已經開始選拔訓練了,都想着在未來的籃球賽一展風采。
慕容夜擡腳朝球場走去。
剛到球場,馬上有人招呼他,“夜少!”
慕容夜颔首,勾勾手示意對方把球傳給他,對方忙不疊地照做了。
“夜少來打球嗎?”
“嗯。”慕容夜一隻手解開校服襯衫上面的紐扣,一隻手上運着球,語氣不善地吩咐道:“随便來幾個人,陪本少爺打一場。”
作為男主,慕容夜的籃球技術是小說作者欽定的,水平完全可以和專業的校隊隊員媲美,加上身高的優勢,至少虐現場的幾個男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因為心情不好,慕容夜今天打球分外地兇狠,對面根本防不住,他不斷扣籃、上分,完全是單方面的碾壓。
經過劇烈的運動發了一身汗,這會兒慕容夜也冷靜下來了,現在隐隐有些後悔對蘇淺夏說了重話,但是一想到祝臨星還是氣得不行。
他手一揚,把球丢給一個男生,說:“不玩了。”
對面幾個男生氣喘籲籲地在旁邊,話都講不流暢了,還是殷勤地捧道:“不愧是夜少,太厲害了!”
“對啊,防都防不住,還好以前跟夜少打過球有心理準備,要是換成别人心态怕是都要崩了。”
“如果夜少參加籃球杯,冠軍豈不是都沒有懸念了,那其他班隻能争一下亞軍了。”
這種贊賞慕容夜平時聽了太多回,早就不當回事了。但是今天心裡存着事,聽到這些後産生了一點想法。
“你過來一下。”
他擡手指了指剛開始招呼他的那個男生,如果慕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生也是二班的。
男生馬上屁颠屁颠地跑過去了,殷勤道:“夜少,有什麼吩咐您盡管說。”
“本少爺想讓你幫忙做一件事。”
男生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什麼事?”
慕容夜的心情明顯好轉了不少,勾着嘴唇道:“放心,本少爺不會為難你的,隻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
雖然惡魔校草說不為難人,但是當這個男生顫顫巍巍地站上七班的講台,面對底下幾十雙眼睛投來的視線時,還是覺得自己被為難了。
他隻能盯着手裡的那張紙,手是抖的,講話也結結巴巴的。
“是、是這樣的,不好意思,占、占用大家的一點時間。”
男生捏着手裡的紙,清了清嗓子,居然先來了一段文绉绉的檄文。
古代宣旨的太監似的,隻差沒念一句奉天承運了。
其實慕容夜原本想讓他說一些諸如“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之類的垃圾話,但男生還想着最後能夠活着走出七班的大門,于是換成了一種比較溫和的表達方式。
“班際籃球賽臨近,本着友好交流共同發展的原則,我謹代表二班的名義,向七班發起挑戰,你們敢應戰嗎?”
男生念完,心虛地擦了一把汗,頓了頓,按照慕容夜的特别要求,又加了一句:
“祝臨星,你敢不敢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