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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山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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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了?

麻霆君囑咐俞平不要亂走動,自己到樓梯口一探究竟。

去得實在太晚,好不容易擠進最後一層邊沿,事情早解決了,圍觀群衆們主張解散,他再被人流推了回來。

屋頂之下的疑雲沒有散去,遠遠望見俞平好奇的神情,麻霆君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盯準了情緒最高昂的一位紳士,請他坐在自己身旁的空位。

麻霆君道:“先生,我看你從樓下上來,請問發生什麼了?”

麻霆君有模有樣像個富家公子,俞平更是他财富最好的佐證,兩人坐靠窗位,還皆是陌生面孔;紳士見狀,并不避諱,微微壓低聲音道:“談公館來人訂餐了,還是談三爺談行一親自來的。”

俞平吃驚道:“先生,你看準了?他怎麼出來了?”

紳士道:“看準了,能不看準?不過三少爺也是難認——他頭發留得不長不短,要不是個子挺高,當是哪個小女孩。是談公館的傭人都穿制服,好認。”

麻霆君後來點了飲料,新換上來的檸檬水一口未動,紳士蹭他們的水喝,歇了歇繼續侃侃而談。

“聽說談行一總是生病,估計是病好了,有力氣出來散心。”

紳士道,“再說四少爺還失蹤呢,出這麼大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肯放過他們了。”

俞平道:“談四失蹤有兩個月了,怎麼還有人惦記?”

紳士嫌俞平發言新奇,又不知道怎麼稱呼他,别扭看他一眼,往麻霆君身上引:“你問問你家少爺,談憑玉是個什麼人物!”

麻霆君知道什麼?一會盯俞平的眼色,一會看紳士的表情。俞平清楚他連謊話都編不出來,解圍道:“我家少爺從小在香島長大,最近才回來,不太知道樞城盤根錯節。”

紳士道:“在香島住,居然不認識他?”

俞平笑道:“我們也是最近才回來的。我家少爺玩心重,不太關心人際交往。不如您來講一講,談四是什麼人?”

紳士也無法拒絕俞平,内心應允下來,卻不知道從何處講起,忽然是害怕隔牆有耳了,隻歎氣道:“談家現在最有本事的是二爺談文翡。談四年紀小,他要是再大幾歲,有談文翡什麼事?”

紳士喝空麻霆君的檸檬水,不放過俞平身邊的一杯,醞釀片刻:

“談家能有今天,全靠談老爺和嚴家的小姐聯姻。嫁進談家的全都改作‘談太太’,嚴家小姐卻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嚴太太’。談文翡便是她的孩子。”

紳士信誓旦旦道,“老頭被嚴家打壓厲害,怎麼打心眼喜歡一半歸在嚴家的孩子?若非嚴家這幾年沒落,哪輪得到剩下三個孩子拔尖。家業當然是要傳給談憑玉的,這點毋庸置疑。”

前陣子聽顔青天花亂墜的吹捧,麻霆君光記得談文翡的長發多麼柔順了,這才警覺起來:即将接手的銀行,若是談家下任家主的銀行,縱使虧錢,說着也好聽;

談家棄子的銀行便不太美妙了,談文翡又是在樞城風雲之中上蹿下跳的,萬一談憑玉得理不饒人,他們要怎麼辦?便道:“按你說,談憑玉繼承家業,談文翡怎麼肯善罷甘休?”

紳士道:“都知道談憑玉手上有一隻翡翠扳指,可它原本是歸談文翡的。後來談憑玉出生,老爺馬上把扳指收了回來,多不體面!都說扳指在誰的手上,家業便要交給誰了。”

這話把麻霆君說懵了,俞平則是垂着頭。

到底還是兩個毛頭小子,吓唬他們的樂趣大打折扣。兩杯檸檬水冰冰涼涼地下肚,紳士起身告辭道:“不打攪你們了,我該回去陪太太!”

俞平把他占有的兩個杯子推去桌角,有侍者回收。麻霆君與侍者道謝的時候,俞平叉子一伸,把他盤裡保留到最後的櫻桃挖走了。

等他反應過來,俞平匆匆吃下去,不顧奶油蹭在鼻尖,先發制人道:“要是五爺能夠高攀進豪門,還會和我一起切蛋糕嗎?”

麻霆君心思不在他的話語上,傾着身子,把他鼻尖擦幹淨,才慢悠悠地道:“豪門到底是複雜,其中心酸多了去了。再說我家也算富足,我看是做閑人有樂趣。”

“方才知道的清楚五爺好心,不知道是以為五爺和我鬧矛盾,要把我的鼻子打下來。”

俞平笑道,“我要是進豪門,第一件事便是把五爺抛棄了,一輩子閑在鹭鎮。”

麻霆君佯裝生氣道:“還沒結賬!等下我開車先走了,把你抵在這裡洗一輩子碗。”

“我聽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五爺要給我的新生活。”

“多吃點,蛋糕堵不住你嘴。”

俞平笑一笑,按空盤子對照賬單,唯獨缺了一道,依稀辨别出是麻霆君點的名字最長的一個菜,号稱是壽星的主意;他摁了鈴傳來侍者,道:“這一項沒有上過。”

侍者道:“您點的是芭蕾舞劇《胡桃夾子》組曲,我們樂團可供演奏九首。正是剛才,已經演奏完畢了。”

偏偏是《胡桃夾子》——窗外夜色濃郁,憂郁氣氛遲來地染上俞平蒼白的臉龐。

侍者鞠了躬即走,麻霆君笑道:“這家法餐是顔青推薦給我的,難怪稀奇古怪的花樣多。剛才都聽故事去了,要不要叫他們再來一首?”

每年生日必然伴随《胡桃夾子》上演,有時是莫斯科來的舞團,有時是巴黎,既然樂章奏過了,無論什麼生日都度過了,俞平快麻霆君一步,把鈴抽走,道:“也沒什麼好聽的,不如去外面散步。”

麻霆君道:“不吃蛋糕了?”

“有什麼好吃的?”俞平低聲笑道,“當誰都和你一樣,餓狗舔盤子。”

麻霆君“哼”一聲,裡頭笑的意味更多,拍起賬單下樓結賬。翻錢夾時才發現自己現錢帶得不夠,也沒有外币,便簽了張支票。

門口侍者中有一位胸口别金屬胸針的,若是夫妻或是戀人出門,便從花筒裡抓一把鮮花,剪了水淋淋的根,包成一束送客。就餐賓客大多成雙結對,此時已晚,幾隻花桶盡所剩無幾。

俞平看了暗自覺得好笑,難怪是顔青推薦的餐廳,要說麻霆君心思不複雜,隻怕顔青更加簡單;

偏偏他一直看人家分花,那人也注意到他,一桶一桶不同品類的展示過去,底下悄悄比着手勢交流;俞平選定了,那人再向俞平眨眨眼睛,提前預備起來。

這邊奶油蛋糕打包了出來,裝在紙盒裡,重新贈了蠟燭,由麻霆君提着。俞平戳了戳他:“顔少爺有沒有和你提起,帶什麼人來這裡吃飯最劃算?”

麻霆君荒唐道:“朋友麼,自然什麼地方都可以去。”

想來他必然心知肚明,俞平心裡再不屑,最終也隻笑了笑。

經過門口,俞平故意快步上前,挽着麻霆君的胳膊,如願以償得到了一束洋桔梗,花朵開得擠在一起,實在爛漫。出門後立刻翻臉不認人,把麻霆君撇在一旁。

麻霆君數落道:“看看,還等什麼豪門,得了束花,立刻把我甩脫了。”

俞平抱着花笑得東倒西歪,賴皮道:“人家有心送我友誼之花,五爺沒有心!”

麻霆君再靠過來,往卷花的彩紙裡一瞧,立刻道:“隻送一束小草花,我們的友誼這麼掉分量!”

“草花怎麼了?我不過是一介草民。”俞平走出幾步,又大聲宣傳道,“我想起來,是我們五爺最尊貴了!年方二一,英俊潇灑,更是樞城未來的銀行行長,多不簡單!”

麻霆君來捂他的嘴,兩人嬉笑着扭打在一起,都是做玩笑樣子,歪歪斜斜幾步後重新走在一起。

麻霆君道:“要買就買束好的,為我們的友情升個價。”

“花店夜裡打烊,去哪裡買?”俞平笑道,“這是洋桔梗。我以前一去香島就是半年,每星期都喜歡買。”

“在香島買花做什麼?”

“沒人陪我,總要有束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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