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我想在學院裡多待一段時間,你要是在聯盟那邊還有比賽要參加的話就先回去吧。”
此時的清裡楓正靠在窗台邊上一邊吹着夜風一邊看着正觀看今日決鬥新聞的丸藤亮,病房的照明開關早就已經被她按下,昏黑的夜裡僅有的且随着畫面切換而明亮度的光源,配合着不斷吹動二人衣襟的清風顯得氣氛十分暧昧。
而且就在下一秒清裡楓關上了窗拉上了窗簾,一時間裡這一空間内就隻剩下試圖掩蓋丸藤亮緊張的吞咽聲和試圖蓋過前者的新聞播報聲。
清裡楓并不是一個擅長忍耐的人,盡管她即将面對的問題确實存在逃避的選項,甚至直接選擇逃避的話她此時姑且還稱得上是幸福的人生出現裂縫的概率也會小一點。
可她果然還是無法釋懷這件事。
畢竟有仇向來就是當場就報的她又怎麼可能對一個在背後捅她刀子的人不管不問。
管他darkness究竟是什麼東西,任何一個敢把她當做案闆上的魚肉的人,她總得想辦法揪出來揍一頓。
至于丸藤亮嘛...
清裡楓走近依舊坐在沙發看着決鬥新聞的丸藤亮的身後擡起了雙手附上了他的脖頸,原本二人都被夜風吹得有些發涼的皮膚在接觸之後都開始緩慢升溫,柔軟皮肉之下屬于丸藤亮的頸動脈正規律地跳動着,喉結也不自覺的上下滾動,清裡楓能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切,眼前的男人是她的戀人的同時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清裡楓不想對他隐瞞這件事,可是一但告訴了他他絕對會站在自己身邊,将自己的生命同她一樣放置在這地獄的交界線上。
所以她到底該怎麼做...
“小楓...我已經...”
當清裡楓還在思索要不要把darkness的事情告訴丸藤亮的時候,丸藤亮終于張嘴出聲打破了現在這令人感到窒息的甯靜。
“...我已經退出聯盟了。”
——
“我以前穿的的校服尺寸...啊,對是這個沒錯。”
清裡楓在倉庫中存放校服的地方翻翻找找,最終在找到自己從前穿的校服尺碼後就随手抽出了一件抱在了懷裡。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這時的清裡楓還穿着住院部的病号服,可她并不喜歡病号服,也不想繼續再穿那套被換下來已經洗淨的黑色衣服,所以她才大清早的就起床潛入了藍寮的男生宿舍順走了還在睡覺的天上院吹雪的IC卡,好讓自己進入這間倉庫找衣服換。
原本清裡楓是想拿了衣服就走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她拿出了外包裝袋内的校服開始和自己的身體對比了起來。
“總感覺我變了好多。”
當然這裡是倉庫而并非裝有等身鏡的換衣間,她根本不能以這種形式來辨别自己是否還能穿上曾經尺碼的衣服,或者說她原本就不是為了此事而做出這種舉動。
相比已經和以前有了些許變化的身材,清裡楓更對自己看向校服時已經完全改變的心情很好啊。
現在該說是懷念嗎?
人對過去的事物産生懷念之情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是,悲傷,為什麼在這懷念之中還夾雜一些悲傷...
...對現狀産生了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