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在渾身上下充滿了疑點。
我決定離這人遠一點,我懷疑他可能有精神類疾病,但我沒有證據,總不能因為這人似乎很了解我就斷定他有病吧。
難不成他是暗戀我多年的stalker?
長這樣不至于啊。
我思考不出結果。
晚上牛郎們上班的時候,我蹲在吧台後,就算聽到孫英宰大喊我的名字我也不出去,等人走完,我才長舒一口氣從吧台後面鑽出來,打算向老闆打聽一下他這個邪門的親戚。
我問的時候老闆正靠着沙發假寐,他今天很困,唱歌的是其他老頭老太。
“在賢啊,他是個好孩子啊。”
“等等,他不是叫李賢在嗎?”
老闆打了個哈欠,揮揮手道:“藝名啦藝名,出來表演都會起藝名的吧,像偶像明星那樣。”
“那不應該取個英文名?”
“他英語不好啦。”
我扶着腦袋:“在賢,這個鬼名字不就是倒裝一下嗎?暈。”
“怎麼突然問那個孩子的事?難道說——”原本還睡眼惺忪的老闆忽然眼睛放光。
我立馬阻止這道光:“隻是覺得他特别像老闆你,長得也很像啊,都一樣帥。”
“哈哈哈OO你真有眼光。”
我打着哈哈跑了,回到小角落思考人生,這個名字着實耳熟,難不成真是我認識的人?也有可能是大衆名。
偷懶還沒一會兒,上面點了香槟塔。
老闆精神振奮,開心得像過年,我也聽過香槟塔,但不了解具體怎麼弄,老闆指揮我拿出放在吧台下面的箱子,他抱着整箱的香槟和我一起上樓。
等進入202,我見到了四張熟悉的面孔,兩個富婆臉通紅,正纏着金泳勳和李柱延讓他們兩個跳舞,背景音樂十分激昂,讓踏入包廂的我也感到一陣莫名的激動。
金泳勳勾着腰聽其中一個女士,看見我們進來愣了一下,下意識轉身将背對着我們,而李柱延,他眯起眼睛笑了一下。
兩位富婆看見我們進來,客氣地擺擺手,然後接着拉着兩個人調笑。
至于其餘兩個牛郎,像陪襯一樣站在附近,金善旴臉色臭臭的,大概是因為吸引不了富婆所以靠在旁邊的沙發上,而孫英宰臉色有點茫然,像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
老闆示意兩人整理桌子,然後讓我擺工具箱裡的杯子。
“我擺?”我指了指自己,回想突然裡杯子成疊的形狀,“萬一倒了怎麼辦?”
閑着沒事的金善旴立馬開始指喚我:“裡面有固定架,你把它拿出來。”
我才發現工具箱裡有一整套的輔助工具,不由贊歎了一聲,我還以為是純人工呢。
剛把固定架放在桌面上,金善旴就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搶過我手機的工具箱,刷刷往上面放杯子,對于他的行為,我也不生氣,有人幫忙幹活幹嘛生氣。
老闆旁觀了一會兒,就放心地走了。
老闆一走,我的旁邊多出一個孫英宰。
“怒那之前在哪裡啊,我沒看到你。”
我瞥了眼後面笑得開心的富婆,壓低聲音跟他說:“在其他地方偷懶去了。”
“呵。”擺杯子的金善旴,無情地拆穿我,“明明就在吧台後面蹲着,幹嘛裝不在。”
孫英宰聞言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後有些不爽地問金善旴:“哥怎麼不告訴我。”
金善旴看了我一眼,故意加重語氣:“不·想。”
好在孫英宰是個體面人,他沒有揪着不放,扯了扯我的衣袖,小聲地說:“我帶了煙過來,現在放在休息室,等下班怒那帶走吧。”
“什麼煙?”
金善旴疑似狗耳朵,立馬就轉過頭質問:“明明我才是照顧你最久的人吧,為什麼不送給我?你這小子有點過分了。”
“你不是不屑抽爆珠嗎?”
“我現在想。”金善旴嘴硬地說。
孫英宰拿他沒辦法,隻好說:“下次送你,下次記得就帶給哥。”
我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守護一下孫英宰,好歹他給我送了東西,金善旴呢?他就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你别送給他,以後我照顧你,你把煙給我。”
“抽得完嗎?你是煙槍?”金善旴将最後一個杯子放在頂端,“英宰,你知道哥很愛你吧。”
孫英宰評價道:“……說實話,有點惡心。”
“喂!”
他喊的聲音有點大,我警惕地往後面看了一眼,瞥見金泳勳通紅的臉頰,而李柱延還是正常的表現,至于兩個富婆,她們的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我們身上,像我們壓根不存在一樣。
我轉回頭看向兩個閑得無事可做的牛郎,不由感慨道:“這裡好像和你倆一點關系也沒有啊。”
“因為有柱延哥和泳勳哥嘛。”孫英宰随手抓了個葡萄放進嘴裡,絲毫沒有被搶走關注的嫉妒和不适,“長得很帥。”
“那為什麼還要點你們兩個?”
我的視線在金善旴和孫英宰兩個人之間徘徊,試圖找到兩個人的共同點。
孫英宰說:“順手吧。”
然後他瞟了金善旴一眼,忽然故意在我耳邊說:“其實之前有個姐很迷善旴哥來着,但是今天看到泳勳哥就移不開眼睛,這哥就開始生氣了kkkkk。”
“我不是聾子啊。”
金善旴瞪了孫英宰一眼:“我們英宰隻有坐着才能讓姐姐們滿意,但是柱延哥随便一個眼神就把人勾走了。”
我看了眼身材高挑,長相帥氣的兩人,轉過頭來感慨道:“那兩個人是帥氣和魅力的組合,你們嘛……”
我的視線落在孫英宰身上,後者暗自挺了挺胸,露出整齊牙齒,期待地看着我。
“你應該是狗系。”我拍拍他的肩膀,“深受年上喜歡的那種。”
“狗?”孫英宰指着自己,“我像狗嗎?”
“對。汪兩聲吧。”金善旴在旁邊偷笑。
孫英宰很不爽,他轉頭問我:“那善旴哥呢?他是哪種?是豬系嗎?”
“我是帥哥系啊!”
我接受到了來自金善旴暗自警告的眼神,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用掃描儀式的眼神上下将金善旴打量了個遍,再故弄玄虛地拖長聲音。
“他啊,他應該是偷系吧,長得像在路上偷垃圾的浣熊。”
金善旴睜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你确定?”
“哈哈哈哈就是啊!怒那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