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李賢在疑似我前男友。
應該說疑似嗎……?
好吧,我不情不願地去掉疑似兩字,這人就是那個追到手又被我甩了卷毛少男。
前任這種東西還是死了比較好,尤其是初戀,最好已經化成骨灰,撒進大海裡,變成文藝片截圖,等到酒吧裡撩男人的時候拿出來回憶,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逮着我質問,眼睛死死地看着我。
沒想到我的初戀他不僅沒死,還從海裡爬出來,化身頭牌男公關,想要索我的命。
我現在笑不出來,面部僵硬,試圖緩和僵硬的氣氛:“什麼借口啊,我才不會找借口呢,我們和平交流不就行了嘛,對了,天有點冷,我可以回去換件衣服嗎?”
我一邊假裝冷得發抖,一邊轉身,動作很慢又很快,雖然表面平靜,其實心裡急得像鍋上的螞蟻。
然而我還沒有邁出第一步,李賢在刺啦拉下羽絨服拉鍊,像發瘋了一樣将它披在我身上,緊緊将我裹住,又取下圍巾,一圈又一圈繞我的脖子。
“啊啊啊别殺人啊!”
我胡亂地掙紮,卻被按着雙手,重心不穩一直往後倒,庫哧庫哧後退直到抵住樹幹,面前的男人用腿夾住我的腿,把我像個木乃伊一樣捆住。
圍巾還有餘溫,香香的,李賢在噴了香水,香水全部糊在我的臉上,羽絨服外裹着更大的羽絨服,讓我熱得流汗。
終于在我要尖叫SOS時,李賢在松開手,将我的臉從圍巾下拯救出來,皮笑肉不笑地說:“現在不冷了吧,我們繼續聊。”
“……”
我像隻金魚張嘴又閉嘴,認命地閉上眼睛:“聊,都可以聊。”
“你為什麼在柱延家。”
李賢在發出地獄之聲。
“我那是寄宿。”
我一本正經地解釋:“我租的房子漏水了,所以就寄宿在他家,他人好所以收留我,也不會待多久。”
“你們睡一張床嗎。”
“怎、怎麼可能,他睡沙發。”
我頭皮發麻,差點變成結巴,後脖頸被吻過的皮膚發燙,灼熱地提醒我,樓上的李柱延正在睡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
李柱延彎眸笑了起來,我們離得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薄唇上的紋路,皮膚光滑緊緻,睫毛纖長垂着,透露點冰冷不明的光。
他哼了聲,夾着我的腿用力,熱度通過大腿傳遞:“你确定?”
“百分之百好嗎?”我憤怒地掙紮,以示自己的清白,“你不信就去問他吧。”
李賢在忽然收斂笑意,看我說:“……柱延是個好人。”
“怎麼?你要拒絕他?”
擱這發什麼好人卡,他好不好我難道不知道?好的地方多了去了(!)
“說是好人原來是拒絕啊。那我算不算是好人呢?”
我眼皮抽了抽,力道夾擊下膝蓋頂着發疼,被裹得冒汗:“你好,你最好了,你世界第一好人。”
他到底在健身房裡待了多久,勁怎麼這麼大?
“……”
對面人沒有回應,就看着我,力道不松,讓我不舒服地扭動。
李賢在松開腿,語氣平常地說:“來我家住吧,不要麻煩柱延了。”
我:“?”
我的疑惑太明顯,讓李賢在輕而易舉捕捉到,他的身體下壓,靠近我的臉,幾乎能感受到睫毛扇動,“不行嗎?前女友。”
“你都說了是前女友,為什麼要住你家。”
我别過頭,離他遠了點,逃離美色的誘惑。
我以為他會回退,但男人的表現截然相反,他隔着羽絨服抱緊我,在耳邊說:“那複合吧。”
西八,天雷滾滾不過如此。
李賢在就是個瘋子。
“你瘋了嗎?我們那一段快十年了吧,你在想什麼?難道你之後沒有談戀愛嗎?”
李賢在倔強地看着我,沒有動。
“西八啊你是韓國人嗎?為什麼不談戀愛?”
李賢在皺着眉冷笑兩聲:“健身去了。因為某人說要胸最大的男友,呵呵,柱延的胸很大嗎?”
“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那為什麼不能住我家?”
我要崩潰了:“我和你也不是那種關系啊!”
“歐巴,你還沒長大嗎?那麼多年,為什麼還要執着過去呢?”我試圖勸解他,“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好好相處吧,像你說的那樣,不要再想以前的事好嗎?”
“你真的這麼想嗎?”
我點頭。
回憶是無用的東西,陷入過去的人會停在過去,再也無法翻身,然後越墜越深。
“以前的事對你來說什麼也不算嗎?”
李賢在固執地抓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對視,薄唇緊繃:“曾經說的約定呢?統統不作數嗎,明明當初交往時你說過永遠不會抛棄我,永遠也不會讓我孤零零,全是騙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