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次到底怎麼回事?”時阮晴突然擡起頭,一臉疑惑,“為什麼會突然穿越?明明還不到七天呢啊?”
賀讓的神色也嚴肅起來。
“你還記不記得,我在中式别墅裡,你和徐洋洋來找我的時候,當時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突然的變化?”
“……突然的變化?”
“對,比如說……突然哪裡疼痛?”
時阮晴思索片刻,眼睛陡然瞪大,指着自己大腿根外側說:“對!我當時就這裡,一陣劇痛!然後就開始頭暈,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賀讓皺着眉點點頭。
那就沒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賀讓說:“我記得你一直把佛牌放在褲子口袋裡?”
“對啊……”時阮晴想到了什麼,“難道你是說……”
賀讓嗯了一聲:“沒錯,就是那個佛牌的問題。”
時阮晴不明白:“可是……為什麼佛牌會突然啟動穿越功能啊?”
“大概是……有人掌握着,并打開了它的開關吧。”
穿越前的最後一瞬間,賀讓清楚地記得,自己的胸口突然脹痛,但是這種痛又不像是發自身體本身,而像是外力作用。
他衣服的左胸口處,有個内口袋,他的佛牌一直是放在這裡面。
回想起穿越前邵天旗的舉動,那個古香古色的建盞,那碗冰涼的水,邵天旗口中還喊了一聲什麼……
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環節産生的作用,又或許是所有環節加在一起的結果。
“可是……邵天旗也不知道咱們有沒有随身攜帶佛牌啊。”
“我的理解是,這佛牌現在已經認了咱們倆,就算沒随身帶着,也會對咱倆産生作用。”
時阮晴驚訝極了:“你說,那個新郎官……到底是什麼來頭?”
賀讓把在中式别墅看到的種種告訴了時阮晴,時阮晴越聽越驚,不自覺地捂住嘴巴。
“怎麼會?難道他和徐逸認識?”
“不一定,”賀讓搖搖頭,“我更傾向于,他們都在這個事件裡扮演某種角色,他們之間肯定有某種特殊的聯系,并且用了同一套‘施法’的方式。”
“那……邵天旗怎麼會和你爸爸合影過?”時阮晴想到了一個可能,沒好意思說出口,“他們……之前就認識?”
賀讓無所謂似的聳聳肩:“那個邵天旗,是我爸的私生子。”
時阮晴呼吸一頓。
原來賀志文……還真的有過其他女人。
隻是沒想到賀讓會這樣直接又平靜地把真相說出口,時阮晴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看出她的擔心和窘迫,賀讓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别擔心,我沒事的。他對我媽沒感情這我早知道,所以這是情理之中的事,隻是現在才曝光出來而已。”
時阮晴輕輕點點頭,突然又想起什麼。
“對了,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那天我在周翔家,看到他的錢包裡有張照片,上面也是他和邵天旗的合照!”
賀讓一愣。
周翔和邵天琪的合照?周翔的錢包裡?
那看來他們也是很親密的關系啊。
不過會是什麼關系呢?
仔細想想,是周翔張羅賀志文去參加邵天旗的婚禮,基本說明邵天琪和周翔的關系比和賀志文還要近。
再結合周翔對賀志文的恨意……
難不成……邵天旗的媽媽,和周翔也有什麼關系?
……賀志文不會給周翔戴了綠帽子吧?!
記得賀志文說,邵天旗剛出生不久,媽媽就死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媽媽的死,直接或間接的和賀志文有關,所以才讓周翔和邵天旗産生巨大的恨意。
周翔說過,賀讓小時候他見過賀讓,或許他從很早之前就和賀志文保持聯系了,為的就是一點點滲入到他的生活裡,再尋找合适的時機,能夠合理的,實現對賀志文的報複。
賀志文肯定不知道真實原因,但是如果邵天旗媽媽的死和他有關,他又怎麼會輕易和周翔保持往來?
難道他是良心發現,想要彌補?
看周翔的生活條件也是一般,會不會是賀志文看他生活拮據,想要幫他一把?同時還能通過周翔和他的私生子保持聯系?
于是周翔就利用這種關系,長期蟄伏裝好人,獲取了賀志文的絕對信任,等待時機報複他。
現在,終于讓他等到了……那場古怪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