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怎麼認識她的?兩人竟然還有說有笑的?
徐母心中警鈴大作,莫名就覺得她倆是從住在筒子樓的時候就搞到一起了。
這丫頭别再認别人當了媽,把錢都給了别人了吧?!
畢竟還是個孩子,說不準就被騙了!
徐母跟蹤徐逸到了她家樓門口,突然現身。
徐逸驚訝過後就是憤怒:“你跟蹤我?”
“好久沒見了,對媽媽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我這不是關心你嗎!”徐母嗔怪道,“剛才在你學校門口那女的是誰啊?”
徐逸沉默不語,冷冷地看着她,像是在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女的是誰确實不重要,徐母言歸正傳,笑嘻嘻地湊近她:“好閨女,借媽點錢,媽最近有急用,回頭還你。”
徐逸冷哼一聲:“不可能。”
徐母有點生氣:“你都不問問我借錢幹什麼用?我生病了!我……”
徐逸面無表情地打斷她:“别怪我沒提醒你,從今往後,離我越遠越好。”
這是徹底不打算給她錢了?
“……你什麼意思?!”
徐逸直直地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賭也不赢錢了,軟飯男也不搭理你了,你要是還想變得更慘,就繼續來找我。”
徐母瞬間僵在原地,待回過神來時,不知徐逸已經離開了多久。
她汗毛豎起,悄悄環視四周,見四下無人,趕忙逃似的離開了。
從那天起,她總覺得像是有雙眼睛正在暗處盯着自己,她無處遁形,逃無可逃。
徐逸在她身上……到底做了些什麼?
徐逸她……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從此,徐母再也沒主動去聯系過徐逸,隻是需要她的時候她才會出現。
她隻是個名義上的母親了。
……
聽完這些,大家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還是時阮晴先開口:“徐逸的那個鄰居,怎麼感覺有點邪乎啊,不會是什麼仙姑神婆之類的吧?看起來有什麼特别之處嗎?”
徐母皺着眉撇了撇嘴,臉上的溝溝壑壑更明顯了:“能有什麼特别的,倆眼睛一個鼻子的,要非說特别之處,就是她眉頭有一顆很大的痣……”
“眉頭有黑痣?!”時阮冰驚呼一聲,腦海中飛速回憶着什麼,“我見過這個人,在婚禮上!”
時阮晴的驚訝還沒過去,旁邊的賀讓說出了讓她更驚訝的話。
“我……也見過這個人。”
“你也見過?什麼時候?在哪?”
賀讓神色凝重,思緒像是還飄在遠方。
那天,他去尼隆的那個中式别墅找邵天旗……
一定沒錯。
賀讓的瞳孔猛地收緊。
“那個女人,是汪海紅的女傭。”
……
原來如此。
關于徐逸的一切仿佛都串聯了起來。
“所以說,徐逸的這些經曆造成她性格偏執,甚至有些神經質,她既愛她姐姐,又恨她姐姐。”
“而汪海紅的那個女傭,應該就是給徐逸和汪海紅搭線的人,不僅能讓徐逸順利地擺脫原生家庭,而且還有能力去針對自己痛恨的人。”
時阮冰苦笑着搖了搖頭:“痛恨的人……就是我吧。”
徐母看了眼時阮冰,搓着手,緩緩開口。
“徐逸上大學後我們見過兩次面,有一次她心情特别好,無意中說起什麼,她最讨厭看起來陽光的人,現在卻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了。”
“她還說過什麼,好在該是她的總會成為她的,雖然先讓她失去了,但是轉了一大圈,最後還是會屬于她……”
她說的……是“姐姐”嗎?
說到這,賀讓想起了什麼,轉頭對時阮晴說:“徐逸的家裡是她、姐姐、媽媽……和你們倆的家庭組成一樣啊……”
時阮晴一驚,瞬間起了層雞皮疙瘩。
她和時阮冰一樣,都是和姐姐還有媽媽組成的一家三口。
于是徐逸覺得,這是冥冥之中有什麼在指引着她,于是想要徹底取代時阮冰?
幾個人各自沉思之際,玻璃窗外,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
除了徐母。
“……徐逸?!”
幾人聞言猛地望向窗外,隻見過道對面停車場裡,徐逸一身黑衣,面對着他們靠在一輛車前。
她的動作看起來很悠閑,手指上挂着個繩子,在空中晃着,繩子被轉成一個圓。
時阮晴緊張地握緊了拳頭,和賀讓對視一眼。
徐逸手上的那個繩子……好像有點眼熟。
她身後的那輛黑色的車,也有點眼熟!
在哪裡見過呢……
正琢磨的時候,時阮晴隻覺得頭頂透心的涼意瞬間襲遍全身,下一秒,一陣劇痛過後,意識開始模糊。
“姐!”
“你幹什麼!”
意識失去前的最後一秒,時阮晴看到,賀讓的頭頂……也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