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航差點罵人,他昨晚挑了半夜才選的,特意選的鞋底最厚的,還加錢加急送的呢!
“市區的路都很好的,那邊是有工地才會有碎磚。”白宛小聲解釋,“桐哥,謝謝你哦,你真好。”
但白宛感覺得出,沒收下桐哥的禮物,桐哥好像有點生氣,後來走時每一步都似要把店裡的地磚踩碎。
“既然喜歡,為什麼不收下?”曹建華從洗手間出來,摸索着抽了紙巾擦手,白宛來店裡半年,他的性子很好摸,要是不喜歡他會直白地告訴對方。
白宛捧着茶杯笑:“用不上的東西再喜歡也沒用啊,而且那鞋子應該很貴。”
“你這孩子。”曹建華走去吧台。
白宛這才又想起沒和桐哥好好道别,他猶豫片刻,還是沒忍住給桐哥發了條信息。
-
一路回奶奶家,靳航就黑着一張臉。
文卓倒是一臉樂呵,他按了電梯按鈕扭頭見靳航冷眼瞪着自己,笑道:“哎呀,誰能想到全網稀罕的頂流靳航居然有人不放在眼裡。”
靳航臉色更沉:“你說什麼?”
文卓啧啧:“人家看、不、見、你,我純字面意思,哈哈。”
手機突然一震。
靳航低頭見是白宛的信息,他的手一抖,語音就按公放了。
白宛:“桐哥,你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啊?”
文卓:“哎呀,哎呀呀,我聽到了什麼?”
電梯門打開,靳航大步出去,甩手将鞋盒丢在門口。
文卓跟入:“你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原來推拿結束了啊?靳航,你小子别是墜入愛河無法自拔了吧?”
“放屁!”靳航快步回房,轉了一圈出來,“奶奶,我行李箱呢?我要收拾回去了,我那一堆工作等着呢!”
蘇玉仙從陽台進門,蹙眉道:“你這次不是沒帶行李來嗎?要收拾什麼?”
靳航:“……”媽的。
蘇玉仙打趣:“怎麼,奶奶家的衣服都要打包走?以後不來奶奶這住了?”
文卓笑道:“您别搭理他。”他又朝靳航道,“看不出,你渾身上下嘴巴最硬啊。”
靳航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怎麼,你要和我脫褲子比?”
文卓呵呵:“你沒否認嘴硬的事啊。”
靳航:“……”狗日的。
-
桐哥沒回信息。
白宛起初以為他在忙沒看到,後來晚上了,依然沒回。
第二天,還是沒回。
第三天第四天……
師父告訴他是很常見的事,他以前也有聊的很好的顧客,不過不來店裡按摩後就淡了。
師父說,不要喜歡上客人,也不要投入太多感情,客人隻是喜歡他們的按摩手法而已。
這叫行忌愛。
雖然白宛知道師父說的很對,桐哥喜歡他的手法,來了很多次,現在他腰傷好了,自然就不來了,這很正常。
可白宛還是有點難過。
這半個月,白宛翻來覆去幾乎快把靳航每一首歌都背熟了。
可是桐哥再也沒來過。
榕城十一月的夜晚氣溫明顯下降許多,晚上店裡客人不多,曹建華也會早早關店回家。
這天,曹建華剛出去不久,白宛就聽到門口鈴聲響起。
他以為是師父又回來了,叫了兩聲沒聽到曹建華應。
“師父?”白宛往門口走了兩步意識到不是曹建華,“您好,按摩嗎?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打烊了,請您明天再來。”
話音剛落,白宛就聽到了腳步聲。
來人的腳步聲有點亂,好像沒什麼重心,接着,他在空氣裡聞到了濃郁的酒氣。
白宛往後退了一步,就聽來人道:“老子就要現在按摩,過來,給老子按!”
“先生,您喝醉了,請您馬上出去。”白宛按捺住緊張。
“老子今晚還真他媽非你不可了!”醉鬼一把抓住白宛的手腕,“啧,瞧這細皮嫩肉的,全套特殊/服務多少錢?”
令人作嘔的酒氣噴灑到了白宛臉上,他被吓到了,拼命掙紮起來:“你……你放開我!我們沒有特殊/服務!”
“哪有按摩店沒有特殊/服務的?當老子頭一次進按摩店嗎?”醉鬼幹脆一把抱住白宛的腰,“腰好細啊,身上也好香……”
他說着湊上去就要吻。
白宛吓得拼命掙紮,拳打腳踢:“你……你走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