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問什麼事,那頭就快速的說了曲璇爸出車禍現在在醫院的事情,檢查過了隻是骨折,讓她不要着急,但是也需要她回去照顧她爸,因為家裡的超市不能沒人管。
曲璇差點哭出來,還是她媽不停地重複勸她,說她爸隻是小腿骨折了,已經打了石膏,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能少動就少動,他現在需要人照顧,所以喊閨女回去。以及醫生說過了,保養好,後面恢複了就會跟以前一模一樣,不會有後遺症,讓她别想太多。
但曲璇還是心急如焚,也不覺得冷了,嗖地蹿下來就換衣服,“覓秋,我要回去照顧我爸,這學期可能都不回校了。”
仲覓秋也聽得着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曲璇擺擺手,“不了不了,要是隻有我自己的話我當然不會跟你客氣的。但是我爸媽在家裡,你去了他們也不會讓你幫忙,還是算了。”
仲覓秋一想,覺得也是,說不定她媽到時候還要空出時間來招待她,“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别太着急了不看路呀!”
曲璇比了個ok的手勢,“明白!你别送我出去,外面冷得要死,我直接校門口打車去車站。”
她也沒有收拾什麼東西,反正家裡不缺,隻把手機電腦外加充電器之類的必備品一股腦兒的塞進包裡,就沖出了宿舍,仲覓秋甚至能聽見她下到一樓的咚咚聲。
曲璇回家以後,仲覓秋從每天必跟廣寒宮聊一次天,變成每天必跟廣寒宮和曲璇聊一次天。
曲璇回去一周後,她爸就出院了,一生不願服輸的曲爸爸并不太需要女兒照顧,能幹的活兒都自己幹,不能幹的活兒,嗯,目前還沒有什麼需要動腿的活兒需要他去做的。
小曲愛聽小曲兒:【在家閑得要死,我想替我媽去超市上班,但是我媽不肯,說我不懂超市的事兒,嘿,進貨和算賬的事兒我會不懂嗎?她有沒有想過我學的會計啊!】
【我爸說我就像根狗繩一樣,他去隔壁跟人家聊聊天,我都要拴他脖子上。雖然我知道他主要是嫌我前後腳的跟着煩,但是這真的不是在罵他自己嗎?哦,還罵了作為他閨女的無辜的我。】
【我覺得我可能不再是我爸的心肝寶兒了,他覺得我在家裡很礙事。我的天呐!他覺得我打擾了他和我媽的二人世界。也許這就是遠香近臭吧,電燈泡落淚了,真實演繹愛情結晶的最終下場。】
每天都有新的吐槽,不過也不需要仲覓秋回複,她隻需要安心當好這個樹洞就行了。
因此仲覓秋每次都隻需要回四個字:哈哈哈哈。
沒了曲璇的陪伴,仲覓秋算是徹底成了個孤家寡人。
冬天大家都包得太嚴實,路上遇到如果沒有直接面對面撞上,那根本認不出是不是對面是人是鬼,所以仲覓秋覺得沒人能埋伏到她,每天都大搖大擺地出去吃飯溜達。
也許真被說中了,還真沒有再遇到半路有人攔她說些七七八八的破事的話,不管是因為認不出來還是太冷大家不願意動,她都覺得是好事。
但時間也過得格外的快,好像一晃眼今年就要結束了,元旦要來了,期末考試周也要來了,校園裡又忙碌起來,圖書館的位置又到了搶不着的時候,各個食堂角落也有不少悶頭複習的人。
就如矛盾論的普遍性所指的那樣,矛盾是永遠無法消除的,舊的矛盾解決了,也會出現新的矛盾。就如現在的仲覓秋,她對于這些為期末考發愁的人如今而言已經是過來人了,但她顯然陷入了新的困境。
老闆平安:【到底哪個老闆能平安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廣寒宮沒看懂。
獨守月亮:【?】
老闆平安:【要放寒假了,過年的工資高,我想找個工作。】
發出去仲覓秋就後悔了,她怕對方問她為什麼不回家。
獨守月亮:【去找。】
看着這兩個字,仲覓秋心下一松,笑了一下,果然她沒有問。
随即就像她說的那樣,仲覓秋打開各個兼職群,仔細翻閱聊天記錄,看看有沒有自己可以合适的,還問了兩個資源多的同學,有沒有活兒幹,可以說是非常認真地在找了。
廣寒宮也立刻就給琳姐打了電話,問她裝修得書店怎麼樣,因為并不需要做什麼大的調整,她覺得原來那樣就挺好,仲覓秋會喜歡。
隻需要将樓上的家具全部換新并适當添加一些,但是廚房就需要再裝修,讓它的功能不止于燒水,至少得能做飯。
琳姐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已經完工,就等您有空過來驗收。】
驗收的結果自然是好的,一看就能讓人随時拎包入住的。痛快簽了字,廣寒宮就開始思考怎麼曲折地把這個工作機會送到仲覓秋的手上,這事兒得找何映夢幫忙。
她給的福利完全滿足仲覓秋的所有想法,包吃住,工資高,活不多,嗯,偶爾還是很忙的,因為她一個人要負責店裡所有的事情,既當店長又當店員。
劉翠翠手背在身後,邊走邊逼逼叨:“這就準備把人弄過來了?你終于決定要出現在她面前了啊?”
“不,到時候她過來,你來見她。”
劉翠翠震驚:“你到底要幹嘛啊?我真的不理解你,都到這一步了,你還不打算走到她面前?”
她勸道:“我覺得你真沒必要這麼謹慎,你的賣相好得很,她肯定能喜歡上你,”
随後也不知她在腦子裡想了什麼東西,她的眼睛緩緩睜大,露出驚恐來,“你不是,不是要玩那什麼的play吧?這不行的,不行的啊,這違法啊!”
廣寒宮:“???”
“你還沒有正式跟她在一起,這種綁|架|囚|禁play,真的不行的啊!你三思啊大人!以後你倆談上了,那才是情|趣,你明白吧?”
廣寒宮拎起一個枕頭砸過去,咬着牙道:“把你腦子的黃水控一控。”
劉翠翠被砸得縮着肩膀,見廣寒宮臉色青黑,背後的黑霧都要具現化了,立刻慫唧唧地,“好,好,是我太不純潔,還誤會了你。”
廣寒宮鳳眼冷冷瞥了她一眼,“不許跟她提任何有關我的事。”
劉翠翠唯唯諾諾點頭,轉頭就撇嘴,哼,可恨我太軟弱,受控于這個逼我為虎作伥的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