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超經意露出上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裝。”
‘任務十二:和男主來一次緊張刺激的舌戰吧(1/1)’
“非常及時。”濮懷玉對系統豎起大拇指。
系統慚愧不已:“是你行動力太強,任務才發布就被你秒了。”
隗祯覺得樊雁舟有必要也受點氣,不能他一個人受傷害。
不過,好友的面子自然還是要維護的。“小玉同學,我得提醒你,你在樊家的地産上。”他笑道,“再說,你們還得清嗎?這點骨氣實在沒必要,拿出來很寒碜。”
“哦,知道了。”
于是,當着幾人的面,濮懷玉開始摳自己的喉嚨,為此面部因為不适感扭曲。
“小玉!”濮曼吟急切地撲到她身邊。
隗祯驚訝到沒空在心裡諷刺濮曼吟像個忙着護崽子雞媽媽——他從未見過如此不體面的場景,松開了手裡的台球杆:“不……不是,你在幹什麼?”
系統也對她的操作目瞪口呆。
這是什麼操作,這可不是言情小說裡應該出現的場景。
濮懷玉眼冒金星:“樊先生請過我吃飯……嘔……我得還清楚……嘔……”她艱難地對隗祯掀開一點眼皮,“你想我……嘔……還你身上……嘔……你就繼續杵那兒……”
一片雞飛狗跳過後,濮懷玉坐在沙發上喝完一杯暖茶,心平氣和道:“謝謝招待。那我和姐姐就先走了。”
樊雁舟沉默不語,隗祯臉色十分難看,兩個被這等罕見場面吓破膽的男人一句送客的話都說不出口,散發出虛弱低迷的氣氛。還是管家說了聲“小姐慢走”。
經過正在懷疑人生的隗家現任家主,濮懷玉腳步略一停頓:
“對了,你生氣的時候還蠻有趣的。”
然後渾身舒爽地揚長而去。
“她看上你了?”
“……你要麼承認你是瘋子,要麼承認你剛才在跟我開玩笑。”
樊雁舟不置可否,踱到窗前。
“都鬧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看。”隗祯覺得自己實在是腹背受敵,兩方人都能把自己氣得不輕,“怎麼,這麼快就後悔了?”
樓下的庭院裡,妹妹跑在前面,轉身對姐姐做鬼臉。姐姐看不見表情,但樊雁舟想,她一定被逗笑了。
他沒有回答。
“姐姐,我有沒有讓你笑出來?”
“不許笑!你剛剛那樣做很危險。”
濮懷玉不在乎,有系統在她死不了,命硬得很:“我隻是看不慣他們那樣高高在上。早就想這麼做了。”
可惜濮懷玉中午的食量很正常,完美地消化掉了,沒吐出來。
她雙手背在身後,好像天真無邪,卻又一針見血:“他們都是壞人,拿姐姐的真情和努力取樂。”
“樊雁舟、隗祯,還有那個尤小姐,有一個算一個,都覺得冒犯姐姐不需要成本。”濮懷玉仰頭看天,“我沒法在他們引以為豪的食物鍊中吃掉他們,就隻能粗俗地惡心他們一下喽。”
“因為——我是上不得台面的‘窮鬼’和‘野丫頭’嘛。”
沒事别惹姐妹倆,尤其是姐姐,不然做妹妹的非得吐到上等人們亮晶晶的皮鞋上。
“系統,這回應該不是亮閃閃的深情女二光環救了我吧?”
“……不是。”系統聲音微弱,“你成功惡心到他們兩個了。”
濮懷玉拍拍胸口:“那就好。”
她很為自己自豪:自己應該短暫地幫姐姐擺脫那樣難堪的情境了吧?
夜幕降臨,濮懷玉在随便找的一家面館大快朵頤。大排價貴,她隻忍心多加兩塊,其他時間都在大量攝入碳水,吃完頭暈乎乎的。
察覺到濮曼吟沒怎麼動筷,她擡起頭:“姐姐,你不餓嗎?”
她對自己在濮曼吟心中變成了怎樣一個聞者落淚的小可憐渾然不知。
“我還好。我這碗青椒肉絲的味道也不錯,要吃嗎?”
“謝謝姐姐。”她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确實餓得不輕。
濮曼吟看在眼裡,心口疼得厲害。當濮懷玉不在意地說自己就是個野丫頭,正好可以為她出頭的時候,濮曼吟的心在滴血。
挑剔她的職業就罷了,隗祯一聲輕蔑的“野丫頭”讓她還在生長期的小妹妹從此留下心理陰影,從此記上一輩子。實在可恨。
“這個隗祯真不是東西。”濮曼吟皺眉道。
濮懷玉猛塞一口鹵蛋:“姐姐,你終于發現啦?”她不忘乘勝追擊,“其實樊雁舟也挺不是東西的。”
濮曼吟沒聽見。
不是裝,她真沒聽見。
“女主能跟男主虐戀來虐戀去,肯定得沾點瞎和聾。”
系統勸阻她,“而且宿主,按照男主這麼好的條件,在現實世界剽和賭肯定得沾一個,他隻是多了幾個前女友而已……”
它這套歪理,濮懷玉一個字不認:“想看現實向建議你左轉法制節目,我姐可是女主,這個世界必須圍繞我姐轉。是他配不上我姐。”
“我錯了。”
“你确實錯了。”濮懷玉嚴肅宣告,“鑒于你态度良好,主寬恕你。”
回家的路上,濮曼吟靠着她的肩膀,左耳孤零零地插着一個耳機,妹妹刷到哪條短視頻就跟着看,跟着笑。
她忽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自由感,她不跟樊雁舟好了,随便他跟誰好去,反正看不見。
嗅着家常菜的香氣,濮曼吟小睡一陣,直到公交車在終點站停下。
濮懷玉搖醒她,說“姐姐,我們到家了”,就跟無數個相依為命的夜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