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司月,你說魏支一個平平無奇的魔修,哪來的混沌之氣?”顔落在房中走來走去,随後坐在了桌前。
司祈昭給她倒了杯茶:“不知。”
“他去無風域了?”顔落問完又很快否定,“不對,眼下三界都有人馬鎮守在那裡,有人闖入不會毫無動靜。”
“别想了,喝點茶。”司祈昭将杯子塞進她手中。
顔落順手喝了一口又放下,她看着司祈昭的眼睛:“你說這事跟冷衣有沒有關系?”
“莫要擔心了,這些事我會派人去查的。”
“那好吧。”顔落努努嘴,反正她也不想操那麼多心。
“等繁音傷好些我們便回去,我已經通知蓮薊了,屆時你的魂魄便能穩固。”
“好。”顔落彎彎眼睛,語氣真誠,“司月,辛苦你了。”
司祈昭捏着杯子的手頓住,随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語氣有點不自然:“你不必說這些。”
顔落将臉湊到他眼前,語氣俏皮:“你害羞啦?”
“沒有。”某人瞬間又恢複了冷臉。
顔落憋住笑,沒再逗他,而是認真握着他的手說道:“司月,我是在很真誠地跟你道謝,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顔落的頭搖得如同撥浪鼓:“我同你道謝隻是想讓你知道,你做的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陪我出生入死不是你的義務,所以我才要感謝你。”
說完,顔落抱住了他,聲音也變得軟軟的:“司月,我們以後要一直互相幫扶,同舟共濟,可好?”
“好。”司祈昭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繁音在曜靈鎮的客棧中養了三天的傷,顔落給她送了好多自己配的補藥和傷藥,臨走的時候還忍不住紅了眼眶。
“顔落,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慢點,回去好好養傷啊,記得喝我給你配的藥,方子我都寫在裡面了。”顔落指了指玊暻手上的包袱。
“好。”
顔落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這一趟不虛此行,總算是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但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浮光宗書房内。
冷衣聽說了顔落他們取到霧海花的消息,十分憤怒,将桌面上的物品全都砸了個稀爛。
“師父息怒。”夏聿和紫陽跪了下來。
冷衣眼中盡是不甘,語氣寒涼:“沒想到這魏支如此不中用,拿着混沌之氣都對付不了他們,竟将霧海花拱手相讓,還平白丢了性命,真是廢物!”
“如今封魔針也無法控制司祈昭這魔頭,我們又失了先機,想要再對顔落下手已是困難。師父,不若先養精蓄銳,再謀機會将他們一網打盡?”紫陽一邊分析一邊建議。
冷衣發了火後,平靜了許多。她撫了撫衣袖:“起來吧。既然那孽障那麼想要擺脫封魔針,不如就讓他如願。”
“師父此言何意?”紫陽追問。
冷衣招了招手:“夏聿,近前來,為師有事交代與你。”
一番耳語後,夏聿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師父,我們身為仙門中人,如此做法是否不妥?”
“照做便是。”
“...是。”
“你先下去吧。”
待夏聿離開後,冷衣又交代了紫陽一番。
“這一次,司祈昭,必死無疑。”她手中緊緊捏着一根發簪,語氣不容置疑。
夏聿手中拿着冷衣給的東西,有些迷惘,總覺得師父好像變了許多,但師命不可違逆。他歎了口氣,朝自己院子走去。
顔落回宮之後,司祈昭便将霧海花交給了蓮薊。
“魂魄總算是穩了。”經過一番治療後,蓮薊如釋重負。
他看着兩人,恨鐵不成鋼:“你們以後也惜命點吧,莫要老是來折騰我。”
顔落沒忍住笑了出來:“你這番模樣像我父親。”
司祈昭也跟着彎了彎唇。
蓮薊翻了個白眼,提着藥箱便走:“懶得跟你們說。”
司祈昭坐在顔落床邊,替她捋了捋頭發:“明日我要去軍營處理一些事,你若是無聊便叫上芝芝出去玩。”
“好,你有事自去忙,不必管我。”
其實顔落有很多自己想做的事:研究藥方,開發新藥膳,看書練功...
第二日一整日,她都在忙着煮藥膳。
眼見着天都快黑了,司祈昭都還沒回來,她有些擔心,便收了手上的東西準備去看看。
不過,她沒去過軍營,所以隻能問路。待她提着食盒走到軍營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幸好盒子裡有炭火一直溫着食物,不然這麼冷的天,怕是早就涼透了。
“軍營重地,不得擅入!”門口的士兵将她攔住了。
她有點尴尬,早知道不心血來潮走這一遭了...
“我是來找君上的,麻煩你通報一聲。”
“君上?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