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沒有?”
司祈昭翻找了好一會兒,隻摸到一堆藥材。索性他将藥材全部倒了出來,裡頭跟着滾出來個東西。
“指環?”
非金非玉,倒像是鐵做的。他将大拇指上的指環取了下來,換上新的,竟然戴不進去,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蘭翼帶人搬着木頭進來的時候,看到司祈昭好像比之前更生氣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君上,這木頭可要直接送去姑娘院中?”
“本君親自去!”
“是。”君上看着怎麼要去幹架了一樣...
天氣冷,顔落将工具都搬到了屋中,又覺得不妥,尋思着還是找個工匠打靠譜一些,若是自己打壞了就不好了。正翹首期盼呢,院子裡就有了動靜。
“你們來啦~”她站在門口熱情地打招呼,但是蘭翼和鳴彥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她心裡咯噔一下。
“是青龍木出問題了嗎?”
兩人往旁邊讓了讓,顔落才看到他身後的司祈昭。
“青龍木沒問題,我有問題。”
“怎麼了?”她一臉莫名。
司祈昭冷着臉地走進屋内,對院中的人隻留下一句原地待着,順帶還關上了門。
“這是你親手為我做的禮物?”他将那枚戒指拿在手上。
顔落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對呀,它可能沒有你的名貴,但也是我花了好多心思的呢!”
“那我怎麼戴不上?”
顔落聽着他帶着明顯情緒的話,竟然聽出了一絲委屈。
她更懵了:“不可能啊,怎會戴不上?”
“你自己看!”司祈昭将戒指使勁往大拇指上戳,卻隻進了一半,顔落見此情景,沒忍住笑了出來。
司祈昭看她笑好像更氣了:“你還笑!”
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家夥以為自己對他不上心,随便拿了個東西打發他。
她忍住笑,将大拇指上的戒指拿了下來,解釋道:“怪我怪我,你先前都是将它戴在拇指上,隻是我做的這個意義不一樣,要戴在無名指上,呐,像這樣,剛剛好。”
司祈昭方才的氣焰一下子滅了,他語氣生硬:“你...你自己沒講清楚。”
“是是是,我沒講清楚。”
“為何是無名指?”他還沒見過有人将指環戴在此處的。
顔落将自己的右手晃了晃,一枚同款戒指赫然出現在無名指上:“呐,我也有。”
她的右手靠近司祈昭的左手,笑得燦爛:“是不是很般配?與你的指環不同,它跟權力無關。根據我家鄉的習俗,它喚作戒指,是成親時的信物。”
“成親?”
“嗯…”顔落想了想措辭,“不成親也可以戴,沒有那麼嚴格的要求,隻是成親的時候雙方會交換信物。”
“那我們成親之時再打一對。”
“也可…不是,這是重點嗎?”顔落突然意識到被他帶偏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隻是此物為何是鐵的?”
這給顔落問住了。昨日在首飾鋪子看到的金和玉都比較花哨,便問了一下掌櫃有沒有其他材質,正巧他得了一塊玄鐵,但不好打首飾便賣給了顔落,顔落直接委托他當場打了兩枚戒指。
“因為玄鐵比較特别啊,我覺得挺好看的。”
“不錯。”司祈昭難得誇了句。
“我想去尋個匠師。”
“匠師?”
“那妝奁圖紙雖是我畫出來的,但我不會匠造技藝,怕弄砸了。”顔落幹笑兩聲。
“這有何難?明日給你送來。”
門外的鳴彥看着自家君上進門前臉龐冷若冰霜,出門後眼角含笑,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将青龍木送進去,然後去找個女匠師,明日送來此處。”
“是,君上。”
次日,顔落院中來了個女匠師,是蘭翼領來的。
“姑娘,她叫柳嘉,是君上吩咐屬下尋的匠師,您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她說。”
“見過姑娘。”
“好,多謝。”
一下午,顔落都在跟這位女匠師讨論圖紙的制造之法,幸虧這女子是個機靈的,看到這麼複雜的機關竟毫不驚訝,顔落一說她就懂了,還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柳姑娘,今日辛苦你了。”
“姑娘言重,柳嘉明日再來。”
送走柳嘉,顔落看了看天色,差不多酉時,她直接去了熾陽殿。
還真稀奇,司祈昭好像知道她要來,竟然準備了一大桌菜等着她:“進展如何?”
“今日已經談妥了,明日就能做出來。”
“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