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糊在一起的稻草緊貼在其主人身上,但稻草人好像完全不把這當做一回事,隻是盯着夜訪他病房的蝙蝠俠,久久無言。
“你想知道?”稻草人咯咯地笑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來向我借點恐懼毒氣——”
黑漆漆的拳頭再次招呼了上去。
“你給他了?”蝙蝠俠并不打算就這樣輕易繞過這個挑逗人犯罪的家夥,“他透露自己的計劃了嗎?”
“啊。”稻草人吐了吐自己口中的堆積的瘀血,“應該是給另外一個阿特金森用的吧。”
“說起來,那個阿特金森似乎失蹤了?”
*
恐懼是足以殺死其宿主的情緒,而人一旦陷入這種加強版的情緒之中,非意志力強大者,恐懼毒氣無往不利。
小阿特金森拿恐懼毒氣幹什麼?
布魯斯在解決完稻草人,且确保這個身受重傷的家夥不會在未來幾天之内搞事後,并沒有着急直接返回蝙蝠洞去查看稻草人删去的監控錄像,而是選擇先去冰山賭場撈一把羅賓。
“夜翼。”蝙蝠俠對着通訊器問道,“冰山賭場那邊怎麼樣了?”
“我還沒找到羅賓。”迪克側身給邊上的人讓出道來,輕聲回應着,“而且冰山賭場内部也在動亂。”
至少從這大規模來來回回動員的企鵝手下們來看,裡面到訪的人并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家夥。
難不成是熟人?
“紅羅賓,幫我連一下紅頭罩。”迪克轉身進了一個房間,順勢将準備對他發出質問的冰山賭場員工按在櫃子上,一拳打暈的對方。
他回頭看了一下後面被換下灑滿酒液的工作服,再三糾結之下,還是選擇了扒下對方身上的那套工作服。
“紅頭罩的防火牆加強了,等一下。”
出乎意料的是,回應迪克的是昨天還和黑金絲雀在中心城出差的神谕,“不過小心,冰山賭場的一部分攝像頭我接不上去,應該是電路被人為毀壞了。”
先不說傑森有沒有幫他提前處理電路或掌管監控的幫手,法外者的另外兩位成員都是出外勤類型的人才,更别說他們這段時間并不在哥譚。就算是紅頭罩單獨行動,傑森也懶得多做一步,大多數時候都會選擇直接打進去。
“接上了。”神谕的聲音召回了正在思索着什麼的夜翼,“紅頭罩,我是神谕。”
“……”傑森那邊沉默了兩秒,f開頭的單詞隻冒了個頭又被吞了回去。“今天是你?”
“對。”神谕大概知道他想說什麼。
在連上紅頭罩通訊器的那刻,神谕同時已經得到了對方現在所處的位置,紅頭罩現在正在黑面具勢力範圍内、伯利萊邊緣靠近新城的方向。
這個地方反而距離韋恩莊園更近一些。
“所以哥譚真的不是幸福之都嗎?”阿舍爾略帶迷惑的聲音從紅頭罩通訊器那頭一起傳來,“原來真的是找錯了啊……”
?
“什麼幸福之都?什麼哥譚?”某cos冰山賭場員工的夜翼先生甚至不顧到旁邊人投來的目光微微張開嘴巴,“我聽力沒問題吧?”
“沒有。”傑森罕見的沒有多說什麼,“我要先收拾這個試圖用精神攻擊我的裝貨了。”
“紅頭罩,下線。”
通訊器被傑森關閉了。
“真的有人能說的出來這種鬼話嗎?”迪克百思不得其解,“是美國人都知道哥譚的名号吧?”
民風淳樸的幸福之都和哥譚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關。
“等等。”一片混亂之中,盯了迪克半天的領班從後面搭上他當時肩膀,“你是什麼玩意?”
“紅頭罩?不。還是紅羅賓?”
領班的視線向下掃過他被衣服遮蓋的身材:
“哦,夜翼?”
啊歐,潛入大失敗。
—
身處企鵝人辦公室的羅賓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的通訊器在打鬥中被那個麻煩的家夥摘下來,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
好在上面放了定位器,羅賓還能根據腰帶裡的其他東西看見了那個家夥應該在這裡,但還是沒能找到他任何究竟在哪裡。
“砰。”
羅賓忽略剛剛被企鵝人手下圍攻的事情,幹脆直接踹開了辦公室的門。
企鵝人并不在裡面。
熟悉的辦公桌依舊亂糟糟的,沒用的紙和不怎麼管用的合同就這麼大咧咧地擺放在面上,往常擺放拐杖傘的位置也被一隻小鳥占據,一切都不怎麼入眼。
冠藍鴉歪歪腦袋,裝作無辜狀看向來者。
“冰山賭場除了企鵝還開始養鳥了?”羅賓也沒跟企鵝人客氣的意思,他靠近書桌旁的位置,謹慎地将小鳥捧了起來,并且來回傾斜角度,仔細觀察且辨别着這隻藍色小鳥的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