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點太唯命是從了吧?
正當璩景滿頭大汗吃毛血旺時,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嗡嗡響了一聲,她拿過來打開聊天界面看了一眼。
來自剛剛添加的那名好友。
“提前預支的車位租金,加感謝費。”
簡明扼要的一句話,下面跟了一筆2000元的轉賬。
璩景皺了皺眉,用輸入法打字回複道:“太多了,不用。”
那人又回複:“預支,多的話你到時候退給我。”
……
她就知道此人沒那麼好心。
璩景幾乎可以想象出手機那端虞束似笑非笑的樣子,她忍不住冷哼一聲,秒收了這筆錢。
飽餐過後,收拾好碗筷,璩景抱着平闆玩乙遊。正在她滿懷希冀抽卡之時,手機嗡嗡又震動了一下,與此同時開出的卡面沒有一張她想要的。
“吃完了嗎?”
來自虞束。
璩景玩遊戲的好心情霎時被打斷,抽卡非酋,沮喪又蔫巴。
都怪他。
怎麼每次遇到他,自己都這麼倒黴。
她忍不住把氣撒到虞束頭上,決定不回消息。
過了很大一會,有敲門聲響起。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璩景起身去開門。
虞束立在門口:“現在有時間了嗎?”
璩景擡眼看了他一眼,怨氣十足,自顧自向屋裡走。
虞束忽然笑了:“怎麼突然這麼沒有精神?”
璩景咬了咬牙,忍不住回頭:“你可能真的是克我。”
她沒頭沒腦這麼一句話,突然撂出來,虞束被砸的暈頭轉向,皺了皺眉:“你怎麼了?”
他看向璩景手邊一直亮着的平闆,屏幕上似乎是玩了一半的遊戲。
虞束恍然大悟,無奈的笑了笑:“抱歉,是我打擾你玩遊戲了?”
璩景沒吭聲,隻悶悶開口:“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跟你去物業。”
璩景轉身就回了卧室去換衣服,虞束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目光掃到平闆上的遊戲界面,仍然顯示着“戰鬥失敗”的金色字體不斷跳躍閃爍。
虞束揉了揉眉心,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他們到物業的時候,辦事處隻有零星的業主,倒不怎麼需要排隊等候。
物業的工作人員在得知她們的來意後,引導璩景下了社區的APP,然後注冊登錄,将虞束的車牌号錄入識别進去了。
一切辦理妥當後,物業工作的這名小姐姐笑着說:“過兩天有幾個車位到期會解出續約,我們會讓管家到時候通知你男朋友,二位慢走。”
男,朋,友?
璩景腳步瞬間停止了一下,面對物業工作人員笑靥如花的臉,她按捺住瘋狂想要解釋的想法,隻能尴尬的笑了笑,連忙大步出了物業辦公室。
一旁的虞束站在她旁邊,薄唇微微勾了一下。
他沒反駁,也沒說話,隻淡淡道:“我去外面把車開進來。”
然後拿着車鑰匙就往外走,他走了兩步,腳步頓住:“我沒帶傘——”
出來時隻璩景拿了一把傘,但物業辦公室與他們所在的住宅樓距離很近,拐個彎沒怎麼往露天室外走就到了。
這會,下着雨。
璩景剛要伸手把傘遞給他,就見虞束笑了笑:“你也來吧?為了表達謝意,請你吃飯。”
沒等璩景說話,他順勢就将合起來的雨傘撐了起來,隻跨了一步就來到了璩景身側。
虞束的身影高大,兩個人撐在同一把雨傘下面,璩景一時間無法忽視來自身旁人巨大的壓力。她聲線抖了一下:
“不用了,我剛吃過……”
虞束手執着傘,雨絲細密,他将大半的雨傘傾斜在璩景這邊,深色的上衣外套肩膀被打濕也不在意。
他輕笑了一聲:“你方才吃的,隻能算作早餐。”
虞束向來有種不容人拒絕的強勢,身旁人的氣場形成的隐形氣壓,令璩景目不斜視,她的目光隻落到身前雨水淋得石磚路,而那隻執着傘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悅目。
從傘頂彙集然後形成的雨簾失重,偶爾會濺落在他的腕間,将布料淋濕深色加重,雨珠打落在衣袖上那枚銀色的袖扣,在那枚袖扣上勾勒出轉瞬即逝的熠熠生輝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