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單挑還是競技場,最避諱的就是被控死。
如果沒有解控必須萬分小心,被控死就意味着白白被打,甚至直接讓局面落敗。
沈以初知道聞人天是剛玩遊戲兩個月的新人,玩霸刀更是才幾天,但她覺得聞人天不是會随意交掉解控的人。
原本占一點上風的他怎麼會出現真空期沒了解控呢?
聞人天後撤拉開距離,皺眉道:“不好意思,剛才注意力沒集中。”
?
因為擔心隊友而不能全身心投入到這場對決中嗎?
一瞬的分心确實會造成交錯技能的現象。
“沒關系,”沈以初了然,然後轉頭對黎無霜說:“無霜,把天天的血奶到60%,辛苦了。”
“為什麼不奶滿?”
沈以初看向已經停止攻擊的次叢,說:“看樣子他還想跟天天打,那就讓他們統一一下血量繼續。”
是因為難得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嗎?
這位“霸總”似乎忘記了來這裡的目的。
聞人天眼神淩厲地握緊刀柄,語氣平靜道:“第一回合算我輸,之後我可以赢。”
“當然,”沈以初讓開位置,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為了讓你專心打,我打算速戰速決了。”
“好。”
現在的情形确實不允許她悠哉玩耍了。
夜畫作為PVP新手知道怎麼打傷害,但不太會躲技能;清歡姐力求自保,但一直膽戰心驚的;夜怖會玩,但面對這麼多人也隻是盡力而為;黎無霜作為唯一的奶媽已經将本職工作做到極緻,操心又費力;能打的聞人天也遇到讓他打上頭的對手。
雖然她們先手打出了很好的效果,形勢一片大好,但沈以初突然覺得這麼耗下去可能會出現意外。
前有黎無霜被集火,後有聞人天分心失誤,都導緻兩人差點被打死。
而且對方人數确實很多,還可以無止盡地複活進行車輪戰,萬一這期間她沒保護好隊友導緻被爆了裝備,那就太糟糕了。
所以眼下她隻能——
認真起來。
打到敵方意志不夠堅定為止。
之後的時間裡,表情略微嚴肅的沈以初揮劍就有人頭,速度和操作明顯又提升了一個度,宛如一個殺神穿梭在敵方人群中。
短短兩分鐘,對方的二十多人就通通被打死過一次,複活飛來的人停留不了半分鐘就又黑了頭像。
技能不夠拳腳來湊,二區的人甚至看不清沈以初是怎麼将他們的人送回複活點的,最多看到一絲殘影。
“艹,這是什麼路數?我怎麼沒見過?!”
“絕對不是雲秀的技能,傷害記錄顯示是普通傷害!”
“什麼普通傷害?開挂了嗎?!”
“開挂是什麼遠古詞彙,什麼年代了大哥!現在怎麼開挂啊?!”
“那你怎麼解釋這個普通傷害?”
“……不知道。”
二區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連沈以初的隊友都驚歎連連。
“所以你之前是活動筋骨随便打着玩嗎?”指哪打哪的夜怖看呆了,不由發問道。
“三成力不算活動筋骨,得五成。”沈以初勾拳打飛一個人回答道。
現在大家都是4萬多的血量,而她的一拳已經可以打到800出頭的傷害,如果會心了更是可以達到一個小技能的傷害數值。
技能cd又如何,隻要她想,便可以無止盡地打出傷害。
“所以之前你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拿出來?真有你的,還好你是我隊友。”夜怖再次慶幸自己之前做出了一個多麼明智的選擇。
黎無霜:“那你現在出了幾成力?”
“七成。”
“……”
恐怖如斯。
聽到回答的隊友腦海中不約而同出現這四個大字。
沈以初如同開了挂一樣屠殺了近十分鐘,爆出的裝備都有七八件,可敵方卻很頑強沒有要退縮的意思,硬着頭皮不停給沈以初送人頭。
“二區的人懂不懂什麼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樣送有什麼好處呢?”夜怖有些氣喘籲籲道。
他作為一個拿錢辦事的刺客,哪裡打過這麼長時間的團戰,操作的都有些麻木了。
“可能是因為旁邊還在打,他們聽從指令不敢松懈吧。”夜畫柔聲解釋道。
黎無霜:“聞人天和、次叢甚至打坐回血、再戰,和我們完全是、兩個世界。”
清歡:“看得出,天天玩的很開心。”
黎無霜看向速度不減的沈以初,無奈道:“辛苦的、另有其人。”
沈以初很忙,但隊友的話她一句不落地聽着,聽到黎無霜略帶心疼的語氣,她一邊打一邊回應道:“我不辛苦,這批人好黑的,特别容易掉裝備,真不錯。”
她和聞人天一樣,一整個樂在其中。
“……”
“好戰分子和好錢分子的快樂,我們要理解。”夜怖吐槽道。
……
旁邊的聞人天和次叢已經打到第五個回合了,目前戰績2:2持平,兩人誰也不說話,但可以默契地判定誰輸誰赢,然後停手打坐回血開始下一局。
這一回合的聞人天掌握了絕對的主導權,他将前面對局中出現過的瑕疵全部改掉,整體細節做到了極緻,不再給次叢任何抓到他的機會,最後以巨大優勢打敗對方。
“我輸了。”僅剩5%血量的次叢這次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