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初看見時惟眉眼下垂就一股無名火。
那我見猶憐的神态誰看了能不心軟?
她能。
沈以初此刻心如鐵石,什麼禮貌矜持,什麼時惟魚神,統統都不管了。
“既然你是‘我不打競技場’,那應該記得‘叛流’吧?”沈以初問道。
叛流就是那個喜歡背刺喜歡嘴硬逼逼的前隊友。
“記得,我和他隻是認識,并不熟。”
“你們不熟?那你為什麼願意替補他?幫他打一周的競技場?咱們通過誰認識的你忘記了?”
“我沒忘記,我有原主的記憶,和他隻是打過幾次競技場的關系。”
“實話跟你說了吧,你不在後他們奪冠了,那個傻逼天天到處貶低造謠我,你知道多久嗎?一年。”
沈以初想起那個傻逼就火大,她本不該遷怒時惟的,但這事一直有他的參與,他本人雖不在,卻成為那傻逼攻擊自己的武器。
頭一個月她還時而跟人家吵吵,之後都懶得搭理了,對方就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上了她,每天不說點她的壞話就不舒服,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哪怕之後被她攔分攔的打不下去,被各種隊友818,競技場圈都沒有人願意跟他玩了,他都要罵她。
如果不是對方之前有對象,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對她愛而不得因愛生恨了。
所以她對“我不打競技場”和“叛流”這兩個id嫌惡了好久,甚至已經成了肌肉記憶。
聽見ID就握緊了拳頭。
很煩,很暴躁。
安時一臉震驚說不出話來。
愧疚、自責、後悔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見時惟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沈以初又開口道:“其實對時隊長來說算是無妄之災,我真心理解你的遭遇,但我一時半會兒真不想回憶過去,先回去了,你慢慢散步。”
說完她就快步往回返,一點不想交流。
想起來都來氣,更别說聊這事兒了。
回到基地,隊友已經起床了,一個個雙目無神地吃着早點。
見沈以初從外面回來,三個人呆滞地看着她路過進入電梯,然後停在二樓。
“我好像看到師父從外面進來了。”
黎無霜:“她去二樓幹嘛?為什麼不理我們?”
聞人天是唯一腦子比較清醒的人,他無語道:“二樓有訓練室,她當然是上遊戲。”
至于為什麼不理他們,一頭霧水。
直到他們知道了昨天合照被爆的事。
“我就說師父上午怎麼一臉殺氣,原來是出去打架了嗎?”
帶來消息的清歡哭笑不得,說:“沒有打架,别瞎說,但确實是因為這事生氣了。”
她還是從安時那裡聽到的消息,兒子和小初兩個人在她們睡懶覺時就把事情解決了一半。
“本來玩的、挺開心,這麼一搞、我再也不想去、鬼屋了。”
為了欣賞才進去玩的,結果反被欣賞了。
“初一應該很讨厭這種事情,回來時候整個人冷冰冰的。”
“我也很讨厭。”
“加一。”
照片後續的事情清歡交給助理去跟進,她們五人繼續打競技場。
隻是今天的5v5打得與以往不同,初一指揮的時候聲音明顯比以前要大聲許多。
尤其遇到高分隊時初一打得格外兇殘,有時候她們都不用交流便已配合默契,打了一下午根本沒輸過,分數是蹭蹭地往上漲。
所以人在氣頭上時戰鬥力是會提升的,尤其今天她們每個人都有buff。
即使大家不在乎55的分數和戰績,但打的這麼多爽局多少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可惜碎花沒打,不然還能讓她們感受一下憤怒的狂有多麼恐怖。”小祈道長遺憾道。
聞人天:“碎花不能每天打,她們要保分。”
“我們隻是、練習,已經打到十三名了。”
沈以初這才打開榜單看了一眼,他們隊還真打到十三名了。
才2453分就要進首頁了嗎?
屬實有些輕松。
當然這也是因為新區是獨立排行榜還沒加入跨服排行的原因,隊伍少,排名自然也就高了。
2400多分放在跨服排行榜上,根本進不去榜的。
“小初,還繼續打嗎?”
“打。”沈以初點頭繼續排隊。
清歡若有所思地看着沈以初。
她還是覺得小初狀态不對,回想起上午安時的狀态...
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清歡突然想起之前擱置沒說的那件事。
難道說...?
未等和當事人溝通,她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沒有錯。
下午五點,她們在排隊區又遇見了正在打3V3的南喋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