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昀眸中水光晃動,手臂放在膝蓋上想要遮掩,那片因為人為造成的顔色深淺不同的布料。
在場的人腦海裡不約而同飄過同一個想法,這也太乖了吧,他們是吃飽了撐的給付錦打抱不平嗎?
能有這樣的竹馬,完全是付錦的福氣。
場上局面看似什麼都沒變,可實際上什麼都變了。
遊戲繼續。
這輪抽到國王牌的付錦。
不妙的預感浮現雲昀心頭,他上一輪剛被抽到過,應該不會再……吧?
付錦摘掉手上戴着的,可能有些鋒利的戒指:“5号和6号,5号給6号看今天内褲穿什麼顔色。”
“哇,玩這麼大啊?”
王彥調侃道,沒想到付錦平時看着不顯山不露水,看着跟好人似的,有這麼讨厭小竹馬嗎?
在場的都是男性,這個指令不算過線。
雲昀攤開牌,非常不幸的:5号。
付錦翻開桌上剩餘的一張牌,非常幸運的:“我是6号。”
[宿主寶寶,這該怎麼辦啊,要不咱們放棄接受懲罰吧。]077很擔憂單純的小宿主。
雲昀放在膝蓋上手指握緊:[不用。]
他不能喝酒,一點酒都不能沾,這個秘密隻有他的家人們才知道。
男人的腳步越來越近,雲昀低着頭,突然眼前一黑。
他被衣服蓋住了,完全在男人懷裡。
男人溫柔把衣服整理開,露出一點亮光能照到裡面,方便觀察。
雲昀緊張抓住眼前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始。
包裝嚴實的棉花糖露出一點白色的芯,原來外面的包裝下,裡面還有一層包裝紙。
男人不能讓棉花糖完全散開,勾着後面的邊邊往下輕壓,又顧及着棉花糖的位置,不能讓所有包裝紙都脫離。
雲昀的腰猛地一抖。
眼巴巴的衆人隻聽到大衣裡面傳來一聲微妙的,跟小貓叫似的。
“你……你看清了嗎……?”雲昀被男人冰冷都手指壓在後腰,渾身不自在。
外包裝橫在棉花糖中上方,擠得棉花糖上面更蓬松,内包裝透着肉色,很明顯可以看出,有偏薄的純棉白色。
“粉色。”男人回答。
雲昀把大衣往下拽了拽:怎麼可能是粉色啊,付錦又在捉弄他。
大衣内一片漆黑,隻有上面透着亮光,雲昀看不到外面衆人凝聚的目光,也看不見身後人仿佛要吃人的目光。
雲昀往後動了動,輕聲道:“不是粉色,你看錯了。”
其他看着的人不禁面容各異,付錦不是說讨厭這個小竹馬嗎?
王彥附近有人表情不屑:“不會想追求竹馬,結果被毫不猶豫拒絕,才因愛生恨吧?”
“就是就是,付錦這看着也不像讨厭的樣啊,倒是小竹馬看着有點讨厭他,這不,還自帶男伴。”有人指了指旁邊黑臉的勿妄。
沒人在意的地方,秦斂磨蹭着下巴:這劇情都崩哪去,一個個跟狗一樣圍在路人任務者身邊轉,上面居然還沒發現?
秦斂掃了眼不知在大衣底下幹什麼的付錦,和一旁看着要原地黑化的勿妄:他們要是醒來發現自己幹了什麼,估計都想消除這段記憶。
但是,要不要上報隊裡,秦斂用道具側耳聽到付錦在說什麼粉的白的,一點不正經的模樣,路人任務者這麼漂亮他也喜歡,夭折在這不是太可惜了。
他們看不到,大衣裡面的雲昀,耳尖都紅透了。
“看到了,是白色的。”
棉花糖被戳了戳:“是軟的。”
雲昀氣得猛一擡頭,頭頂痛擊男人的下巴,臉色本就粉,悶了一段時間,不知是不是的,看起來漂亮得跟初春的桃花似的,清純欲滴。
好!早就看付錦不順眼了!
在場的人都想站起來鼓掌,礙于世家的交情勉強壓下,他們是看出來了,付錦說的什麼不耐煩,什麼不想應付全是假的,舔都舔不到才是真的。
王彥拍了拍桌子,穩住局面:“什麼顔色?”
付錦微笑着挑眉:“我說過要說顔色嗎?”
付錦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别說規則有誤,懲罰我先喝了,繼續。”
這次國王是秦斂。
秦斂可以利用道具看遍所有的牌,他看着路人任務者粉紅的臉,不知道心裡有點想使壞。
“1号和7号,7号坐到1号懷裡,讓1号摸(消音——),并詢問‘翹嗎?’”
再笨也知道這場局有問題了,雲昀手腕微顫翻開牌:他是7号。
1号不會又是付錦吧?
雲昀看向懲罰處的酒杯,他也不是不能喝,就是喝完,他害怕拉着三個主角一起跳舞。
勿妄舉手:“我是1号。”
俱樂部二樓貴賓包廂内。
馬克放下酒杯:“威爾斯,你就這麼看着,你的小甜心要被搶跑了。”
威爾斯靜靜掃過下面的畫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馬克,你說,他能吃得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