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暢順滑，毫不猶豫。

“怎麼回事？他沒有阻礙嗎？”

“不是吧！李銷傷那邊都出現劍陣了。”

“急什麼，再看看！”

花天夭沒管眼前的屏幕，而是看向高台。

白逸漸跟不渡風談笑風生，大屏幕在教室看台那邊展開。

花天夭微微皺眉。

白逸漸還在那？

季從晚接着往上走，他踏上第十級台階，停下腳步，肩上的重量很難具體形容，兩肩神奇地出現了傷口，有一點點血液滲出，沾到衣服上。

按照季從晚的猜測，他應該很快進入真正的挑戰層，可現在走到第十級台階了，他都沒有進入，很難不懷疑是問心域想為難他，或者說，是世界意識在故意阻攔他。

但它又隻把強化後的重力壓到他肩上，很矛盾。

他也懶得往前走，接下來隻會越來越困難，倒不如休息一下。

按照問心域的傳聞來看，問心域更像是由世界誕生出。

而季從晚在《小遊戲》裡就碰到過不少擁有世界意識的世界，其中，段成所在的世界就是一個擁有世界意識的世界。

不夜塔就是由世界意識捏造而成，但是那個世界意識很渺小，誕生沒有很久，所以在後來季從晚跟上一任大長老、段成對打的時候，世界意識沒法提供過多幫助。

但這個世界不同，季從晚很久以前就有隐隐約約感知到世界意識的存在，後來更是“見過”它，真要說起來，他跟世界意識算認識吧。

季從晚曾去過第三空間。

那是星辰力的起點，是世界的源頭，更是時空的樞紐。

難以言喻的顔色混雜在一起，不規則的光芒像物體一樣立體。

扭曲，機械，魔幻，曲直，詭異而又威嚴。

在季從晚無畏的人生中，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渺小，那時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感受到渺小不是的本願，更像是世界意識強行加在他身上的。

在第三空間，季從晚“見到”了世界意識。

就像她們說的一樣，強大而脆弱，死闆且無聊。

比較奇怪的是，季從晚從沒有在《小遊戲》裡找到過這個世界，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不歸《小遊戲》管理，又或者是脫離了《小遊戲》的管理，具體情況無法确定。

他對該世界的世界意識的了解并不多，但季從晚可以确定，這個世界與段成所在的世界S-23306一樣——即将毀滅。

就如同世界S-23306會選擇大長老一樣，這個世界也會選出它的救世主，名曰天眷者。

天眷者，世界眷顧，正所謂天降大任于斯人，天眷者在出生前就被世界意識選中，能被選為天眷者的，無論是心性還是天賦，都是一絕的好。再加上其出生後的世界眷顧，可以說，天眷者是近于天花闆的存在。

就像大長老在S-23306裡也是頂尖的存在一樣。

盡管在這個世界裡，天眷者僅僅作為傳聞存在，但天眷者的存在毋庸置疑。

段成也算是天眷者。

當然，在玩家中，NPC口口相傳的天眷者、大長老這類存在還有另一個名字——

終極BOSS。

段成，也是終極BOSS。

季從晚曾經在副本裡與其他世界的世界意識對話過，不同的世界意識會帶有不同的特征，有的世界意識像人，有的像程序，有的富含人文關懷，有的殺戮果斷。

大部分被納入副本範圍的世界意識都存在這樣一個相似點，他們都曾跨界偷取《小遊戲》的權限，或者世界由于意外被幹擾後成為像病毒一樣的存在。玩家像是《小遊戲》的維護者，幫助《小遊戲》取回權限或是清除異常。

而據季從晚的接觸來看，該世界的世界意識很強，擁有一定智慧。

曾經季從晚接住她們的幫助去到第三空間和世界意識交談，說不定，他可也以通過問心域和它交流。

季從晚站在原地，看向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