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印記不打活人身上。”季從晚有些意味不明地說，“這是你的主意嗎？”

“這枚印記沒打在我身上，我隻是想讓你幫我個忙而已，我就當你同意了。”

季從晚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你需要配一些不容易損壞的武器，記得明天來特班。”

季從晚微微眯眼，看了眼李銷傷和他的劍，眼珠轉動，在後面那棵大樹上稍微停頓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到花天夭：“你們兩個的本領可都不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說完，季從晚轉身離開。

确實，無論是花天夭細如纖毫、神出鬼沒的絲線，還是李銷傷寒光凜凜、銳不可當的劍氣都不是這個年紀的星辰師應該有的操控。

直到季從晚打算身影消失，花天夭才轉向李銷傷：“你想問什麼？”

李銷傷手裡抱劍問：“你為什麼要邀請一個沒有星辰力的普通人？就算他通過了問心域也代表不了他有戰鬥力，不是每個人的問心域都是刀光劍影，他要是拖後腿，你負責嗎？”

花天夭笑了笑，說：“你這可就是偏見了！沒聽說過嗎？知識就是力量，等你接觸他你就知道了，季從晚，神機妙算～而且他的自保能力比你還強噢！說起來，你不覺得季從晚眼熟嗎？”

“眼熟？他很出名嗎？”

花天夭微微摩挲下巴，用力一拍李銷傷肩膀，說：“算了，你不知道就算了！唉，年紀輕輕就孤陋寡聞～”

“滾！”

“哎呀呀，我們先去吃飯啦！”

花天夭的聲音越來越遠。

季從晚蹲在樹上，逐漸顯形。

“情報就是力量？李銷傷應該眼熟我？還有，季從晚……神機妙算？？”說到最後一句，季從晚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來。

什麼時候他就神機妙算了？如果不是他很确定自己去了《小遊戲》，還真要懷疑自己被跟蹤徹查了。

其他還好說，說不定是因為她們告訴花天夭的，那麼，李銷傷呢？

“對我那麼高的贊譽，不知道還以為我是什麼全知全能的東西呢！”季從晚帶着嘲笑的意味自言自語道，“看來接下來有聊了。”

季從晚回到白逸漸住的地方，白逸漸坐在沙發上，将公道杯中的茶湯緩緩倒入杯中。

季從晚瞥了眼，明白白逸漸是在等他回來，估計是他今天在問心域裡說的話讓他懷疑了他失憶的真實性。

——如果你能找到最後一具屍體，我就告訴你。

按照經驗，這種幻境都來源人類内心的恐懼，關于自己的過去，他的肯定讓白逸漸懷疑他根本沒有失憶。

但為什麼是現在來問他？

白逸漸對他并沒有很感興趣，所以即使季從晚錯漏百出地表示他失憶了，白逸漸也不在乎，不會去過問季從晚以往的事情，他隻要遵守約定，保護季從晚就夠了，而季從晚自然也不用再去編寫一個虛假的背景。

按照計劃，白逸漸的不在乎應該持續很長時間，懷疑不斷積累，直到某一天，他找準時機，讓懷疑爆發，突破白逸漸不在乎的上限，這個時間不會很長，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季從晚可以肯定。

又有什麼東西幹涉了他的計劃？

問心域并沒有什麼大問題，世界意識也沒有，關于他的事，白逸漸不知道，她們也不會洩露。

季從晚腦中迅速閃過問心域幻境發生的事情。

是劍，還是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