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一向來是個說打就動手的性子,因為年十五大半夜醒來大夥折騰了很晚都沒睡好,早上便貪睡了一會,等月闌珊走出房間的時候,吓了一跳,迎面就看到兩個丫鬟對着她行禮。
“月姑娘醒啦,快去用飯吧。”倆丫頭齊刷刷的說道。
月闌珊:“……”
誰能告訴她,這是咋回事?
等到了廳前,月闌珊的下巴都要掉了,瞧這桌上擺的,飛禽走獸應有盡有,就是看不到一點綠,年十五雖說不是大病初愈,但也不能吃這麼多葷腥啊,那腸胃也是吃不消的。
“十五哥哥,我幫你把這些撤了吧,重新給你做一碗青菜香菇粥去。”
年十五連連點頭,總算不用面對這滿桌子的雞鴨魚肉了。
眼看着一桌子好菜要被換下去,年初一不滿道:“你們不吃,我吃!”
一邊招呼着倆丫鬟,“冉虹,淺綠,你們倆也過來,忙活了一早上,别人倒還不領情呢。”
年十五苦笑,看來他家大小姐已經不滿足幫他配姻緣了,現在還熱衷給他補身子……撓撓頭,他真的不知道該做出個什麼表情來才好了。
……
闫家。
雲歇雨收。
蘇華意倚在榻上,說不出的妩媚風情。
闫探花指尖繞着他的發絲,轉了幾圈,道:“那屋子的幾個刁奴,可是發賣出去了?”
蘇華意轉過頭來,唇角含笑,“官人放心,早早地就讓牙婆子打發走了,想來這幾日也能清靜清靜。”
這闫府乃是祖宅,除了闫探花之外還有幾個兄弟,并未分家。平時他被養在府裡,雖說來去自由,但是總少不了一些明裡暗裡伸着腦袋張望的人,他覺得煩,這才想出夜夜被毒打的法子來掩人耳目。
闫家那幾個兄弟,再看不過去,總不能出了門去四處張揚不成,畢竟關乎闫家的臉面,至于外面的人怎麼說,他蘇華意從來不在乎。
二房三房的暗哨被拔除,蘇華意原本是想将那幾個下人徹底賣到山間野夫那裡去,後來聽闫探花說了年十五的蹤迹,倒是臨時改了主意。
“還是我的蘇蘇想的周全,那年家的果真把那兩個丫頭買了去,要是這次她們不能提供消息,再轉手到何處,就是她們的命了……”闫探花勾着懷裡的人兒,恨不能再來一場才好。
但想着他的身子,畢竟是中了“蛇蠍美人”的毒,終究不敢胡來,也隻能釀釀醬醬的找點安慰罷了。
縱使如此,蘇華意仍是被他帶的熱情高漲,偷的片刻閑,才嗚嗚呀呀的從齒縫裡蹦出來一句話,卻也是抖着身子說不利索:“官人說的……極是,你當宮裡那位……是吃幹飯的,必定也派了人去……唔……”
他們的好戲還在上演,隻怕遠在玉泉鎮的人,那出戲也快拉開序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