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趕時間的橋本茶怔愣一下,眼神奇怪地看着影山律,有些疑惑他以前是這麼熱情的性格嗎?
“對了,橋本前輩你的行李箱是什麼顔色?”
“……”
“沒關系,橋本前輩是最後一個出來的,不用說我大概也知道。”
影山律變成清爽系池面了!?
橋本茶震驚,邁步跟上影山律的步伐,這家夥小時候性格那麼高冷别扭來着,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變化這麼大?
“這個吧,藍白色。”影山律拉起轉盤旁孤零零的行李箱,走到橋本茶身旁,然後十分自然地把行李箱交到了慢她一步的影山茂夫手上。
影山茂夫接過行李箱,仿佛接過了一項重大使命,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他緊緊握住行李箱的拉手,仿佛在握緊自己未來。
橋本茶見甩不掉他們,無奈地搖了下頭:“那走吧。”
于是,三人朝航站樓出口走去,外面站着無數接機的人。
“是誰來接橋本前輩?”影山律聊家常般問起。
“是我老師的兒子。”橋本茶沒有隐瞞,直接告訴了他。
影山律正疑惑橋本茶回國,為什麼她老師的兒子會來接她時,一個二十七八歲,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精英人士的男人向他們走來。
“茶茶,知道你乘坐的飛機被匪徒劫機,我爸差點把我打死,怪我不該催你回來。”男人擔憂心情溢于言表,他确認橋本茶安然無恙後,這才将目光落在影山兩兄弟身上,随即露出意外的神情,“兩位是……”
“我的……朋友,偶然碰上了。”橋本茶無語地扯了下嘴角,語氣故作含糊。
老師的兒子年紀雖輕,在政治場上的地位卻不容忽視。
他明明認出影山兩兄弟來了,卻還裝作不知道,是想通過她來拉近與他們的關系嗎?
她偏偏不如他的意。
“不是說出問題了嗎?我們快走吧。”
橋本茶伸手握住行李箱拉手的一側,對影山茂夫和影山律道:“送到這裡就好。”
然而影山茂夫并沒有松手,表情擔心,語氣雖有着從前的軟乎,但有種不容拒絕的意味:“出什麼問題了?我們可以幫忙。”
自家尼桑終于有行動了,作為弟弟的影山律自然不會拖後腿:“橋本前輩回來是因為遇上麻煩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和尼桑不能就這麼離開了,不然爸爸媽媽知道,肯定也會怪我們的。”
“不是……”橋本茶剛想解釋不是她遇上了麻煩時,男人高興地開口,故意打斷了她的話。
“那實在太好了,有你們兩位幫忙,茶茶可能會輕松許多。”說着,他想拉過橋本茶的行李箱,但影山茂夫非常沒有眼力見地就是不放手,對此,男人便也不再堅持,“我叫冬木,你們叫我冬木就好,我們先上車吧。”
聽到可以上車,不用和橋本茶分開,影山茂夫毫不猶豫跟冬木走了。
影山律則是若有所思了一下,但還是決定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至于橋本茶,落在最後瞪了冬木一眼。
這個老狐狸!
似感應到橋本茶在罵他,冬木轉頭對她使眼神,示意她快跟上。
*
冬木的兒子四歲,繼承了爺爺的沉穩,奶奶的智慧,爸爸的帥氣,媽媽的善良,是個被整個家族捧在手心裡的寶貝疙瘩。
寶貝疙瘩活潑可愛,本應該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無病無痛地長大,然而卻在三個月前,突然發起高燒,陷入昏睡。
任冬木一家發動人脈,求醫問藥,遍訪明醫,可惜都沒有找到病因所在,喚醒可憐的孩子。
冬木甚至尋了治愈系的超能力者,通鬼神的靈能力者……
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
在這種絕望的時候,冬木想到了擁有一雙奇異眼睛的橋本茶,便求了自家老父親,讓他拜托遠在異國他鄉的橋本茶回國試試。
為了自己唯一的孫子,老人家也是沒有辦法,在兩天前給橋本茶打了電話。
橋本茶得知情況後,買了最近的航班,飛了回來。
雙方本約好明天見面,孰料,孩子突然醒來了。
冬木一家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了孩子的不對勁。
于是,這才提前來接橋本茶去家裡看看。
車上,坐在駕駛位的冬木神情凝重地告訴橋本茶:“那不是我家小優,我不知道它是誰,它在扮演我家小優。”
橋本茶坐在副駕駛,皺了下眉頭:“惡靈附體嗎?”
“也許是,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冬木打了個方向盤,将車開進别墅。
别墅二樓,一道幼小的身影站在窗前望着四人下車,一雙眼睛晦暗不明。